假如唐谨推脱,她也不说别的,眼睛朝桌上的亲戚们兜上一圈,慢悠悠地感慨这一大桌子人,还得算是老爷子最有福气,不仅儿孙们孝顺,如今连第四代都见着了。
旁边二嫂“唉”了一声,说现在的孩子个顶个有自己的主意,别说有事商量一下了,见一面都难。
唐母看一眼唐谨,笑道:“年轻人嘛,外面什么都比家里有吸引力。”
后面其他人再说了什么,唐谨没有留神听,他只知道母亲这一句句都是点给自己听的。
外面什么东西有吸引力?人呗!唐父此时对儿子的事仍然一无所知,尽管也奇怪自己太太做派反常,但见老爷子高兴,也没多想,只剩下跟着乐呵。
唐谨酒量本来就一般,平时又不大喝酒,几轮下来就犯晕,散席之后没能回成自己的住处,被唐母拐带回家了。
其实那天的气头过去以后,唐母也冷静下来了。
唐谨那么大个人了,又得上班,硬把他留在家里是不现实的。
况且她也不想总跟儿子争吵,她知道吵着吵着只会把孩子越吵越远,她只能换个方向从另一头击破。
儿子她是舍不得逼的,可另一个用不着她心软。
两个人中但凡有一个退缩了,关系自然维系不下去。
唐谨这会儿正睡得迷迷糊糊,完全意识不到到母亲的打算。
幸好吃饭之前的一通工作电话帮了他的大忙,手机生生给耗没电了。
充电再开机需要密码,唐母除了唐谨的生日也想不出别的,一时解不开。
她看着屏幕上一条条微信未读提示,心急如焚,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个赖着不走的”发来的。
她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电话。
她哪里知道邢昊宇压根不敢打电话,生怕给唐谨再找麻烦。
唐母枯坐在床边,等到十二点多也没等到和邢昊宇对话的机会 。
唐父睡醒一觉起来,四下里没找见太太,这才来唐谨房间扒头看了一眼。
唐母暂时还不想把事情搞大,自然找不到说辞赖在儿子房间不走,站起身狠狠剜了儿子的睡脸一眼,满心不甘地回去睡觉了。
半夜两点半,唐谨醒了,一看手机上一串串的消息,脑袋瞬间清明过来,赶紧叫了辆车往家赶。
路上,他给邢昊宇发了条消息,邢昊宇果然没睡,马上把电话打了过来。
“您没事儿吧?!”“没有,就是喝多了,回去路上了。”
邢昊宇总算松了一大口气:“我等您。”
唐谨这时也反应过来母亲的用意了,吃饭那会儿他就觉得诧异,不过没往这方面琢磨,还以为母亲只是想把他扣下,心里琢磨这办法也太笨了,原来人家是想另辟蹊径。
也真是难为她这么拐弯抹角。
唐谨一进家门,邢昊宇就扑了上来,殷勤地伺候他换鞋,不过神色小心翼翼的,什么话也没敢问。
倒是唐谨神色无奈地笑骂了句:“操,我多长时间没喝多过了,今儿愣栽我妈手里了。”
“我给您倒杯水去。”
邢昊宇很快端了杯温水回来,一边看着唐谨喝一边道,“我犹豫了一晚上都没敢给您打电话。”
唐谨看样子是真渴了,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水,说:“没打就对了,我妈就等着你电话呢,你可别自投罗网去。”
“啊?”邢昊宇呆愣愣地张着嘴,不知该作何回应。
“紧张什么,我不会让她找到你的。”
唐谨安抚地揉揉他脑袋,“我家里的工作我自己做就行。”
“我不是这意思。”
邢昊宇讷讷地跟了一句,其实心里也辨不明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这不是一回事儿。”
唐谨解释道,“咱俩要真是她以为的关系,她找你也无可厚非,但咱不是。”
后半段唐谨没继续说,他知道邢昊宇能明白,“行了,我洗澡去了。”
“我伺候您吧。”
“来吧。”
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洗着洗着,邢昊宇那物不知不觉立了起来。
唐谨伸脚过去踩了踩,忽然坏心眼地拿花洒对着他的龟头冲。
邢昊宇被刺激得直往后躲,唐谨不耐烦地按住他:“动,再动!老实待这儿。”
邢昊宇只得重新跪好。
唐谨还不满意,吩咐道:“自己扶着jb,不准晃。”
邢昊宇欲哭无泪,这可比主人用手或脚都要来得刺激多了,他忍不住一直叫唤求饶:“嗯……爷,您饶了我吧,真不行……啊……”“不行什么?它行得很,你看多精神。”
唐谨对他的求饶无动于衷,一边笑一边继续折磨他,后来干脆握着花洒东挪西晃,命令邢昊宇跟着他的节奏自觉主动地把龟头往水流上凑。
“唔……爷,爷,贱狗真受不了了……求您……不行了……”“我想看你这么射出来。”
“贱狗射不出来,贱狗想吃您的……”邢昊宇被这种另类的龟责弄得酸爽无比,一个劲儿摇头。
“想吃我的?”唐谨胯下那根倒是还没起什么反应,“就你这表现还有脸讨赏?”邢昊宇腰一弯,一连给唐谨磕了好几个头:“求爷了。”
“磕头没用,你他妈本来就该磕。”
唐谨一脚踩住他的头,把他的脸侧着按在浴室地面上,“别动。”
话毕,邢昊宇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浇在自己背上,然后渐渐上移,最后脸颊也一热。
他的嘴本来是半张着的,这下也不敢合上了。
他知道唐谨一直想看他喝,可从来不强迫他,每次都是浅尝辄止。
这样循序渐进的体贴,常常让邢昊宇惭愧不已,总是想着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让主人尽兴。
今天,他似乎有了点进步。
他听见唐谨带着笑意说:“起来,现在赏你舔。”
这晚唐谨因为喝了酒,时间格外持久,邢昊宇吸溜得腮帮子都酸了,他也没射,反倒有些犯困。
当然,他不射,邢昊宇也没机会释放,只能继续憋着了。
第22章 不喜欢就对了,喜欢的那叫赏。
这个周五,孟裕的心情格外荡漾,因为中午时宋佑程给他打了个电话,主动询问他要不要见面。
孟裕这个学期很忙,没课的时候整日整日地泡在实验室,宋佑程比他更忙,两人难得凑上时间见过的几面,全是孟裕在微信或者电话里犯贱讨来的。
按说宋佑程这种“不主动”的主人,不应该勾得孟裕如此上赶着,可孟裕不知为何就是控制不住。
宋佑程越忙,他的骚劲儿越跟着起哄。
有时候躺在宿舍床上想得抓心挠肝,眼一闭,狗爪子无声无息就施展开了,模仿着记忆里的指法和节奏在自己身上这儿揉揉那儿捏捏,幻想主人就在身边。
不过他敢肆无忌惮的也就是上半身,下身锁住的那处是万万不敢碰的。
其实宋佑程并没有明令禁止过这一点,但孟裕就是不敢,一方面火撩大了受罪的是他;另一方面,他又害怕一场美美的幻想被不属于主人的手毁了。
五点来钟,孟裕从实验室出来,匆匆跑回宿舍洗脸换衣服,简单把自己收拾了一遍才奔去找宋佑程。
孟裕不是第一次来宋佑程的店,大堂经理认识他,知道他是老板的朋友,见他东张西望地进店,示意他找老板直接去办公室。
宋佑程还没忙完,孟裕敲门等了一会儿,门才开。
他刚要开口,发现面前站的不是宋佑程,是个穿着嘻哈风格的年轻男人,一声顶到嘴边的“主人”又给咽了回去。
“找谁?”对方略提着眉毛打量他。
孟裕杵在门口话还没答,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孟裕吧?进来。”
孟裕冲门口的年轻男人略略笑了一下,对方闪身把他让了进去。
宋佑程正坐在电脑前看文件,抬眼扫了扫孟裕,示意他坐到沙发上稍等一会儿,然后冲年轻男人叫了声:“宋炀过来。”
宋炀低眉顺眼地走过去,扎头在电脑前跟宋佑程你来我往地讨论起来。
孟裕听见他们断断续续地似乎在说关于装修的事。
半个来小时过去,两人终于说完了正事,宋炀拿上外套准备走,宋佑程眼睛都不抬一下地提醒他:“下次别穿成这样来我这儿。”
“那还能有不行的嘛,宋总说了算。”
宋炀出门前嬉皮笑脸地回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