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味甜蔗的初恋+番外(37)

归于璞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我想知道这个视频哪里来的,说不定,说不定就可以找到他们了。”

“这个视频当时他们有带在身上吗?”

“我不知道。爸爸的相机我没有碰过。”

“澄光,你记得你哥哥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秋澄光想了一会儿,“他肚子上有一块胎记。我还笑过他,胎记的样子像……”

“中国地图。”

“对,像雄鸡——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你说,”归于璞捧起她的脸,“我想,许恭昶是你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兄妹相认,狗不狗血,然而就是这样子hhhh

第33章 季风「三」

北巷的咖啡厅,此时像一个被黄昏笼罩的小矮屋。

屋子里掌了几盏暗黄色的灯,每一个角落都坐了一对恋人,在灯光下眉目传情。

归于璞和秋澄光走进来时,一切都安安静静。

没有进门时风铃的叮铃响,没有门口响起的“欢迎光临”。

甚至老板也只是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不会主动询问客人要点什么。

许恭昶坐在一处比较明亮的沙发上,目光始终盯着门口。

看见这二人走进来,他随即起身走过去,将手中的汉堡递了上前。

“去车里说。”

“既然要去车里,你为什么还要跑这边来?”归于璞接过汉堡。

“我饿死了,不先吃点东西垫肚子,怎么等你们。”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秋澄光看他,“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你这一点都没有认哥哥的气氛。”

归于璞笑了下:“她不相信。”

“除非我看见你的胎记。”

“所以我说要到车里去,”许恭昶摸摸鼻子,“我当然可以断定你是我妹妹,不然我也不会让一个无关的人看我的身体。”

“看你的胎记。”归于璞纠正那两个暧昧的字。

三个人坐进车里,归于璞被迫坐到驾驶座上,秋澄光和许恭昶坐在后座。

许恭昶很快地切入正题:“给你看看我的胎记。”

接着,开始解衬衫纽扣。

秋澄光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他解扣子的动作慢得不能再慢。

空气里的暖意逐渐凝厚到了极点。

忽然,归于璞把吃一半的汉堡塞回袋子里,开了车门下了车。

打开许恭昶这一侧的门,他把他往外赶:“你出来。”

“干嘛?”微风一吹,许恭昶蓦地合紧衬衣,一脸惊惶。

秋澄光立即往角落移进去:“你让他坐进来吧。”

归于璞:“让我坐进去。”

两个人谋算好了一样,几乎异口同声。

许恭昶皱眉看向秋澄光。

只见她耸了下肩:“我也感觉你在我面前脱衣服有点……怪怪的。”

“我——!”

归于璞把许恭昶拉下车,坐到秋澄光身旁,挤在他们二人中间。

许恭昶关紧车门继续解纽扣,三个人挤在车后座,颇有些吃力。

打开车顶棚的灯,惨白的灯光照在许恭昶结实的胸膛上,显出几分冷色调。

他把衬衣往两旁一拉,归于璞率先挡住秋澄光的视线,喃喃道:“还真有。”

“不然你以为我暴露狂啊?找个机会在她面前脱衣服?”许恭昶骂,把他撇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看,澄光,哥哥我的胎记!”

秋澄光把归于璞压到一旁,倾过身去仔细看。

为了看得更为详实,她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灯光一亮,许恭昶含羞地抓了抓脑壳:“你这样看,我会……羞。”

归于璞撞了下他的腿。

“真的是诶……”秋澄光直起身,目光直直地看着许恭昶,“你真的是哥哥?”

“是啊。”

“你说,我哥叫什么名字?”

“秋慈浓。”

“好女性化的名字。”归于璞出声,秋澄光拍住他的胸膛:“嘘!——还真的是。”

“是吧?”

“我是说,还真的是我哥的名字啦!”秋澄光被他气笑了。

“好嘛。”

许恭昶挑了挑眉:“所以我说,我可以把扣子扣上了吗?”

“扣吧。”

“那,你真的是我哥哥?”不知是难以置信,还是不应该这么早相信,总之,秋澄光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她还有许多问题要一一核实,“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妹妹了?”

“我早就知道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院长说你是鋆琼的女儿,说真的,我觉得你很眼熟来着,但如果不是他说,我也不敢认出来。”

“你记得妈妈的名字?”

“我当然记得了。”许恭昶理所当然地说,“爸妈,你,还有阿好的名字,我都记得。”

“阿好是我们的弟弟。”秋澄光向归于璞解释。

“妈妈到济慈院那天我去看过她,但没有见到你。”许恭昶回忆,“后来比较忙也不常去,直到前不久才见到你。然后这位,”他拍了下归于璞的肩膀,“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现我不对劲的,总之,他发现了。”

“首先,我知道他是养子。”归于璞看着秋澄光,“其次,那天他来委托我的时候,提到你母亲,一再说如果案子交给其他人处理,可能会波及到你妈妈。虽然他表面上表现得很不在意,但他太刻意了,很明显地欲盖弥彰,让我觉得他对你母亲很关心。再加上那天他帮忙搬东西回来,我从没见过哪家疗养院的董事长会帮疗养员帮东西的。”

“既然这样,你说妈妈会不会发现?”许恭昶手枕后脑勺靠在椅背上。

“况且那天在院长办公室,你对澄光谈起阿姨的时候,你的称呼一直都是‘妈妈’,相比院长称呼的‘你母亲’,有点让人在意。”

归于璞说完这些,车里很安静。

他低头看一眼,看见秋澄光正全神贯注地凝视自己,两个眼珠子转来转去,片刻不离他的脸。

两个人贴得很近,从刚才到现在,她基本算是半坐于他的怀中了。

——背后紧贴着车门,身侧则贴紧他的胸膛。

三个人交谈的时候,这种相依相偎的感觉会自然而然地被忽视几分。

依偎在一起的人只会感到很自然,像两只手握久了一样。

可一旦生出沉默,说话的注意力、思考的力气都用于感受贴紧的身体时,两个人便不再能若无其事了。

而第三者也不再视若无睹。

许恭昶咳了一声,打开车门把归于璞拉开:“坐远点!”

随后自己到驾驶座上坐着,“澄光,汉堡!”

“哦——!”

秋澄光接过汉堡,紧张地捋了捋头发,她又看了归于璞一眼:“你怎么能观察到那么多东西?你是不是偷偷去学什么社会学、心理学了?”

“我以为你也能发现。”

“才没有,不过我想起来了,妈妈和盛阿姨搬回家来那天,我说当初疗养院有给我打折,你好像还不太相信。”

“对啊,他又不是做慈善的。”归于璞咬了口刚才吃一半的汉堡。嘴巴鼓鼓没法开口时,被许恭昶反诘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没做慈善。”

他挑了挑眉。

“那你当时知道是妈妈,所以才给我们打折的?”秋澄光扶住前面的座椅,倾过身去问。

“是啊,不然那么贵。”

“你也知道那么贵,你这家疗养院超级坑。”归于璞今天的状态有些存心抬杠,在他这是很难得的。秋澄光不禁看看他,又看看许恭昶。

许恭昶叹了口气:“要是还能再重新开,我会把价格降下来的。”

“那‘鋆沅楼’的名字,是不是从妈妈的名字里选出来的?”秋澄光索性打破砂锅往下问,“你当时开济慈院难道也是因为妈妈?你当年跟弟弟是怎么走失的?”

问到这句话,她才恍然一拍脑袋:“对啊,我应该最先问这个问题的!你跟弟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就不见了?”

“具体的我记不太清了,”许恭昶说,“总之,我跟阿好走在小区的时候,遇到张大叔,他说老爸托他带了点东西回来,让我们顺道带回去。没想到,到了他家以后,我们就被他下了药,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阿好也不见了。”

“那个张大叔,后来因为拐卖儿童被抓了。”秋澄光说,“爸爸妈妈怀疑是他把你们带走的,但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我记得,爸爸妈妈很难过;好几年,我们家的除夕都过得死气沉沉。我在家里也不敢说话。爸爸经常夜不归宿,妈妈有一阵子迷迷糊糊的,厨房的事情经常会忘这儿忘那儿。后来,爸爸妈妈离婚了。我从没听过他们吵架,可就那样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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