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被迫努力(98)

作者:枯木沉香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不喜欢厨房的烟火气,从小家里就有阿姨做饭,在这方面没用过心,也几乎一窍不通。

抗疫这段时间,几乎全靠燕殊宁喂养。

她都没想到,这以前横行大院的燕家二公子,厨艺竟出乎她意料的十分不错,以至于辛苦了这么一段时间,她体重还上升了两斤。

“为这个出去一趟也不划算。”

燕殊宁话说完,揭开砂锅舀了一勺汤盛进小碗,他随手将汤勺放下,端着小碗朝赵苪知,“先尝尝?”

赵苪知低头,就着他举起的碗,尝了一口。

连连点头,“好鲜,你都放什么了?”

“就放了两勺盐。”

话落,燕殊宁将碗递到她手边,“呐,自己端着吧,喝完。”

赵苪知这才察觉,自己刚才那个极其自然的动作,有多亲密。

结婚后,她和阮承颐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

阮承颐白手起家,多少年在外面忙忙碌碌,她也一样,没有闲下来过,一年到头,大半的时间都围着患者转。

他们俩也没人会做饭……

阮承颐是独生子,那个年头,农村的独生子还算挺稀罕,他从小学习好,家里总是不富裕,也从未让他受过委屈。他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长大,骨子里,颇有些大男人主义。

他们结合,生活很富裕,却不太像俗世夫妻。

燕殊宁这人,自转业回来后,几乎是无声无息地,渗入了她的生活,并且让她日渐习惯。

赵苪知心情复杂地喝了碗里的汤,将小碗放在台面上时,又突然意识到,他刚才,好像就是用这个碗尝味的。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想什么呢?”

看着她出神,燕殊宁状若随意地问了句。

赵苪知摒除杂念,又问他:“你还准备做什么?”

“时间有点晚了,炒两个素菜。”

抬下巴指了指已经备好的两个菜,燕殊宁道。

赵苪知点点头,“麻烦了。”

这骤然而来的客气,引得燕殊宁一笑,他一边往炒锅里倒油,一边开口打趣,“吃我的都快两个月了,这话是不是晚了点儿?”

也不知怎地,赵苪知突然觉得脸热,偏头往客厅里看了眼,她随口说:“我去擦一下桌子。”

话说完,她便出了厨房。

燕殊宁举着锅铲,目光投出去,看着她躬身擦桌子的身影,勾勾唇笑了一下。

年近半百,赵苪知已经不年轻了。

可和秦老爷子寿宴那天比,这一阵子,又显得年轻了。

也不知道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平安夜那晚,他趁着酒意吻过去,她竟显出几分和年龄不符的慌张和无措。

油锅里“滋滋”的声音,陡然拉回了燕殊宁的思绪。

他炒菜这工夫,阮玥很识趣地一直没出来。

等赵苪知将碗筷摆上桌,才朝次卧唤了一声:“玥儿。”

三个人坐在了餐厅里吃饭。

从始至终,阮玥的目光也就盯在自己饭碗上,话很少。赵苪知和燕殊宁则一边吃饭一边交流疫情相关的各种消息,因为近一段时间两个人就是这么度过的,所以也完全不觉得有什么。

阮玥却觉得,他们这相处,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觉。

饭后,她自告奋勇地承担了洗碗的活。

赵苪知将燕殊宁送出了家门。

A市的疫情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下午回来后,她已经将自己的东西从楼上搬了下来,住自己家。

不过两三步距离,就到了楼梯口。

燕殊宁住二楼,一直以来都习惯走楼梯,回头看着赵苪知被头顶感应灯罩住显得柔和的面容,他笑了笑,“得,回去吧。”

赵苪知点点头,“晚安。”

脚步却没挪动。

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燕殊宁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那一丝微妙的情绪,目光将她注视一秒,便半认真半玩笑地问:“怎么,舍不得我?”

“……”

赵苪知一愣,蓦地发现,原来她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感觉,是不舍。

冷不丁被这么戳穿,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抬眸看了燕殊宁一眼,转身就要往回走。

燕殊宁迅速出手,扯住了她手腕。

门扇吧嗒一声响。

他将人摁在门口的墙壁上,垂眸,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覆在她耳边:“好姐姐……”

这一下,简直让赵苪知头皮炸裂。

她抬起脸,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燕殊宁一眼。

这人,是不知道自己几岁吗?

刚才那一瞬间涌起的冲动,是让燕殊宁有些忘乎所以,他也没想到,自己四十好几的人了,能在将人摁住的那一刻,鬼使神差地,喊出这么一句,令他都觉得肉麻的称呼。

可喊也喊了,他深知打铁趁热的道理,在赵苪知的注视下不仅没退缩,还摆出一副“我想这么喊你已经很久了的”架势,大手从她肩头滑到腰上,声音低低地继续说:“让我照顾你们母女,嗯?”

第70章 正文完

隔着一层毛衣, 赵苪知都能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

头皮发麻、大脑发懵,终于回过神的时候, 她一把将燕殊宁推开了。

头顶的感应灯灭了, 楼梯口光线昏暗,旁侧一扇小窗,将外面早春清冷的月光引入。

许久的安静后——

赵苪知听见男人的声音:“相信我的诚意,嗯?”

“我有点乱。”

赵苪知忙不迭地打断他, 低声说道,“以你现在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可是已经浪费这么多年了。”

燕殊宁似是笑了一下。

语气里的苦闷,却让赵苪知心尖震颤。

她再说不出诸如“我们不合适”之类的话,感觉无论说什么, 对他而言,都是一种伤害。

可是她真的很难接受燕殊宁。

先不说她比他大了好几岁,单是结过婚, 女儿都二十多岁这一条,都让她在他的面前自惭形秽。

她不年轻了, 纵然在同龄人里, 算保养得宜。可眼角的细纹、头上偶尔显现的白发、日益松弛的肌肤,这一切, 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 她已然年近半百,青春不在。

人生走了大半,如此庸碌。

“阿宁。”

她几乎是有些自卑地唤起他的小名, 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讲,“你在部队里待了二十多年,难得见到几个女人。转业回来也没多久,忙忙碌碌的,生活里接触最久的异性可能也就是我。这种环境,一定程度上会左右你的判断,让你错以为自己喜欢我唔——”

最后一个字,被迫转了音。

燕殊宁低头将她吻住。

成何体统!

这是赵苪知在那个瞬间的念头。

她发了狠地将人往外推。

可她忘了,燕殊宁终归是个男人,还是一个身高一米九、体魄健硕、作风强硬的男人。温水煮青蛙只是策略,当他捅开了那层窗户纸,自然存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她离婚后,冷了好几年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被他唤醒了。

被禁锢在方寸之间,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和渴望,赵苪知狼狈不堪,胡乱地偏着头,躲避那些火热的吻。

下巴被掐住的时候,她发出了一阵“唔唔唔”的声音。

说不清过了多久,燕殊宁缓慢停下,他一手捧着她的脸,低声喘息着唤:“姐姐。”

赵苪知崩溃了。

身子软得一塌糊涂,抖着声音说:“你何苦?”

“姐姐。”

四十多岁的男人,跟一条缠人的狼狗似的,在她耳边哑着声音说,“我见过的女人不少。部队上找不到合适的,这都是骗我妈的鬼话,你信?你能喜欢傅恒那个伪君子,又愿意嫁给阮承颐那种混蛋,考虑一下我又怎么样?”

他咬着她耳垂,“跟我试一试,嗯……我肯定比他们好。”

“别说了!”

“想要我是吗?”

他下流起来,大手捏住她臀,长腿抵住她腿,低沉暗哑的嗓音,好像魔鬼的诱哄,要将人拉入地狱沉沦,“要是因为难为情,那你就别将我当成燕殊宁,随便当成其他什么人都行。名分那些虚的我也不在乎,我肖想了你这么些年,唯一的执念不过是得到你。”

赵苪知一手掐着他胳膊,几乎站立不稳。

她甚至幻想,下一瞬,眼前这男人,会直接将她抱去楼上。

她可能难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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