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是文娱委员了?”时星泽兴师问罪。
“你不知道吗?”苏清一脸淡漠地坐下:“哦,我忘了告诉你了。”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这学期班干部换届,我就把你名字写上去了。”
时星泽:“你给老子去si!”
苏清笑眯眯地站起来,抱起一堆作业本:“一周的作业免交,如何?”
“一个月。”时星泽狮子大开口。
“两个星期吧,时星泽同学,别太过分。”苏清平静地讨价还价。
“哦?”时星泽眉眼弯起,像是狡猾的狐狸:“不如一个半月吧。”
苏清面无表情:“两个星期,成交。”
说完抱着一堆作业本离开教室。
时星泽不满:“才两个星期就想收买老子,我才不干!”
到了午休时间,时星泽脸色阴沉,周身气压让人不敢靠近。苏清从位子上起身,走到时星泽身边:“去教务处。”
“不去。”时星泽还在置气,粗着脖子道。
“你不去的话待会儿广播里可就又开始喊了。”
时星泽:……
叫了夏楚尧,三人走进教导处的时候,一群学生正准备离开。
不乏热络过来跟时星泽打招呼的:“学长。”
“星泽。”
“时学长~”
时星泽虽记不得他们的名字,倒也客气地一一打招呼。
“星泽,最近怎么不来打球了?球队的人可都很惦记你呢。”篮球队长缪光拍拍他的肩膀。
主要是时星泽不在球场上,围观的小学妹走了七八成。少了欢呼,少了被人注目,队员们总觉得不得劲。
“呵,有时间会去的。”
时星泽的性子越发懒,浸染过时尚圈后,空闲时间习惯性地窝在家里。喝喝小酒,打打游戏,预定中年宅男生活。
“好啊,我们可等着呢。”
“时星泽,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就剩你一个了你不知道嘛!”谢顶没好气地站在门口催促,幸好时星泽距离远,不然必遭谢顶的爆破音口水洗礼。
时星泽一脸日了狗,他跟谢顶是有仇啊还是犯太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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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酬
上一世这个靠老婆才当上教导主任的谢顶也清楚肚子里没几两墨水,对于时星泽全然当隐形人,任由他自生自灭。
怎么重生一回,他倒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来了。”晃晃悠悠走进办公室。
谢顶扔过来一副皮尺:“把你的尺寸量一下。”
“尺寸?”时星泽不解:“要干嘛?”
“给你们参加节目的定制新校服,就当是学校对你们的支持。”
时星泽一拍脑门,冲苏清小声道:“昨晚忘了让我妈签字。”
苏清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会误事。”
“这能怪我嘛?我这不是……”说到底还是自作孽,喝了一瓶啤酒就醉倒。
“你俩嘀咕什么呢?快点量。”谢顶指手画脚:“夏楚尧跟时星泽互相帮忙量一下,苏清你去隔壁办公室找个女老师。”
苏清离开后,时星泽跟夏楚尧两人大眼瞪小眼。
“快点啊,是不是要我帮你们量?”谢顶说着卷起袖子,一副准备亲自动手的模样。
“别,我们自己来,自己来。”时星泽摆摆手。
扬了扬蓝色的皮尺冲夏楚尧挑眉:“谁先?”
“都可以。”
“那就我先帮你量。”时星泽坏笑地凑近夏楚尧:“抬手。”
夏楚尧听话地抬起胳膊,时星泽两手环住夏楚尧的腰,将卷尺绕一圈。手摁到夏楚尧腹部肌肉,硬实。
中看又中摸。
两人贴近身体时,淡淡的雪松香蹿入鼻尖,夹杂着清凉的薄荷味。
“110。”时星泽挑眉,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夏楚尧放下胳膊,转身想帮时星泽量,被他连声打断:“别动别动,还有肩长没量。”
宽厚结实的肩膀,数据不用说,绝对是令人羡慕的。
到底是蝉联‘最想拥有其身材的男星榜’‘想被他拥入怀里入睡的男星榜’‘整容院最受欢迎模板的男星榜’等等乱七八糟榜单的男人。
将数据记在纸上,谢顶虎视眈眈:“好了,现在让夏楚尧量你的。”
“我的就不必了吧,我的尺寸我心里有数。”时星泽抗拒。
“你还在长个子,前段时间量的也许这会儿就不准了。”谢顶指使夏楚尧:“夏楚尧,别客气,快量。”
时星泽还想反抗,被谢顶强行用眼神镇压:“下周你是真想在升旗仪式上检讨了是吧?”
时星泽:……能屈能伸,才是真汉子。
修长有力的胳膊猝不及防地换过时星泽的腰,温热结实的胸膛贴在后背上。夏楚尧从时星泽身后探出头,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间。
雪松香混杂着薄荷味强势地仿佛要蹿入时星泽的身体一般。
时星泽僵直身体,一动不敢动。
“103。”低沉的嗓音响起:“很细。”
回过神,挣扎着想摆脱夏楚尧的钳制:“屁嘞,老子明明跟你差不多。”
“别动。”夏楚尧两手窝在时星泽的腰侧,薄薄的校服T恤,挡不住他手心的燥热。
时星泽一动不敢动:“你要干嘛?”
耳旁响起轻笑:“帮你量肩长啊,我能做什么?”
“那你倒是先把手给老子挪开!”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铁青着脸说道。
夏楚尧是趁机吃他豆腐吧。
“好。”腰侧的手移开,转而到他肩膀上。
磨人的测量终于结束,时星泽额头隐隐冒汗,狠狠瞪了眼夏楚尧,才走出办公室。
苏清见时星泽脸色不对劲:“酒劲还没过呢?”
“你酒劲才那么长时间。”时星泽没好气:“你说吧,那个校庆表演怎么整?要不你班长领衔,诗歌朗诵。”
“我也想啊。”苏清遗憾地叹气:“可惜我校庆那天有别的任务。”
时星泽:这是早有预谋,暗度陈仓啊!
“其实你可以舞剑。”苏清出主意。
时星泽小的时候就不走寻常路,别的小孩儿都去学街舞芭蕾探戈,他爸不能免俗地也有一颗望子成龙的心,想给儿子报门兴趣班。
到少年宫里溜了一圈,对啥都兴致缺缺。
唯独看到公园里一群老人手里的剑感兴趣,说要学舞剑。
时星泽的爸时枫眠对儿子向来是有求必应,跟一群老头舞剑可以修身养性,没啥不好。
自从时枫眠去世后,时星泽便再没拿起过那把尘封的剑。
苏清不知道时星泽为何不再舞剑,只知道当初她坐在台下,看着少年一身白衣,头上绑着根红色绸带,镁光灯下身姿轻盈,动作潇洒利落。长剑如芒,气势如虹,少年的恣意和剑花纷繁,让人好似见到谪仙。
时星泽沉默不语,回到教室从课桌里掏出一张请教条,利索地填完丢到苏清桌上:“班长,我下午请假。”
苏清看了请假理由,身体不适。
问时星泽:“你哪儿不舒服?”
“头疼。”扶额皱眉一气呵成。
苏清无奈地摇了下头:“行。”
时星泽转身就要往外走,苏清提醒他:“时星泽,今晚的表演别忘了。”
察觉到时星泽回来后情绪明显不对劲,怕他忘记表演浪费门票。
“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等时星泽躺在床上枕着胳膊思考完人生,准备出发去场馆的时候,一摸裤袋。
卧槽,他的门票呢?!
惊得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将裤袋完全翻个遍,没有,T恤就没口袋,不用白瞎时间去翻。
他的票呢??
盘腿坐在床上,啃着牙齿思索一番,笃定门票肯定是落在教室里。
翻身下床,换了衬衣牛仔裤,揉了揉眼睛。最近他的眼睛总是干得迎风落泪,懒得再戴隐形,架了副框架便出门。
这时已经过了放学时间,时星泽这幅邋遢随意的模样倒不担心被太多人撞见。
推开教室门,昏黄的夕阳从窗外洒进来,在课桌地面染上一层金色。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坐着靠窗的一人,干净的白T恤,头发被夕阳染成浅褐色,衬得皮肤越发白皙。
那人听到动静扭过头,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下的小痣也跟着灵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