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亲凌骄阳,我就忍不住来劝她,没有想到她居然威胁我。”
药微说得声泪俱下。
黑白颠倒哪家强,药式独门栽赃最是厉害。
杨心悦诧异的打量着药微的脸,再看看药教练,这能是教练生的女儿吗?
这根本就是隔壁邻居老王的基因啊。
且基因强大到,谁都不会认会药教练和药微他们俩是父女有关系的那种。
只会说,药教练给人白养一闺女。
药教练犹疑着:“你说说看。”
杨心悦张了张嘴:“我我我……我哪有……”指着凌骄阳脸上那块红印,这明明是药微干的……可她说不出口。
药教练和林队的目光都写着,杨心悦做这种事的概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药微又补一刀:“凌骄阳是杨心悦的男朋友不假,但这是外训营,杨心悦还不到十八呢。”
杨心悦脑子一股血气冲涌:“我年底就十八了。”
药微再补一刀:“不知羞!”
妈呀。
暴燥。
杨心悦手搓了搓,药微叫:“你还要打我?”
杨心悦被激的冲了过去,她一把拎起地上的药微,真想把她那些虚伪无比的假脸给撕下来。
这真是韩国整容的精典案例。
怎么能想到一张如此漂亮的脸,却做出如此不堪的事。
凌骄阳快人一步的拦下她。
杨心悦跳脚:“凌哥,她她……她太不要脸了!”
她手飞舞着,脚死命的开踢,双手直指药微的脸,像是一只被逼到了犄角旮旯里的猫,嘴巴哼哧着发出怒不可遏的叫声,柔软无比的毛竖成刺球。
凌骄阳躬下身体,嘴巴紧紧贴着她的脸,极力安抚着她。
凌骄阳手掌控着她的头,在她耳畔低低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她听不进去。
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十几个学员围了过来,里面不乏外国人。
这些都是参加了演出的。
他们坐的另一辆车。
公寓楼下瞬间围上了十几人。
药微还在不停跟药教练叨叨。
林队不知要如何给杨心悦打圆场。
“打人。”
“她是这种人?”
“看不出来。”
“道歉。”
“对,别的不说,至少向药微道歉。”
众口铄金,原来如此容易。
人言可畏原来不是别人说出真相让人难堪,而是他们说的全是假的,你却无力为自己解释。
杨心悦的愤怒已达到了顶点。
突然,她手里多了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精彩。
第141章
她攥在手心里紧了紧。
管状。
一指粗细。
忿恨中低眼看了看。
抬头对上凌骄阳的目光。
她是药教练的女儿,他在提醒她。
她欺负我,杨心悦心有不甘。
你想怎么办,他明白此事已不可收拾。
一番眼神交流,凌骄阳感觉到怀中的杨心悦松了劲。
只见她把手放在凌骄阳的臂上,轻轻拉开,整个人站在了药微的跟前。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向药教练和林队说:“教练,林队,你们看清楚。”
嘴唇浅浅粉色。
林队一愣。药教练皱着眉头:“干嘛?”
杨心悦展开手心,里面一支蓝色外壳的唇膏,她推出已用是所剩无几的唇膏,在自己的嘴巴上抹了一把。
转身勾住凌骄阳,就像大猫看到鱼,馋得无比的在他左脸上大大了啵了一口,。
众人傻眼。
凌骄阳暗暗瞥了一眼杨心悦,擦也不是,留也不是。
那索性就顶着这枚大红唇印,站在风中凌乱。
林队:“你没涂唇彩?花滑演出时你不可能没有化妆吧。”
“涂了,”杨心悦手指在嘴上擦了两把,指腹翻给药教练和林队看,“但我卸妆了。”
“而且我的唇膏色号,跟凌骄阳右脸上的不一样。”
林队上前,仔细一看一个是玫瑰红,一个是胭脂红,男人也许会忽略。
但女人,只要微微留心一下,就能分辨出来。
这管口红的管身是幽蓝色的,管底阴刻着一个小小的“凌”字。
林队也有一支,还是在琼海城时,凌骄雪送她的。
她虽然平时从不捯饬的人,但毕竟是女人,有着对美丽的天生向往。
所以她对凌骄雪所送的口红还是很喜欢。
一直带在身上。
有时一个人闲得慌时,会对着镜子抹上一把。
这个颜色与她手中的一模一样,她几乎一眼就认出来。
林队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长出一口气:“你和凌骄阳都先上楼去。”
药微:“林队你就这么袒护他们?”
林队:“他们都很累了。”
药微:“她动手了。”
林队看了一眼药教练,皱眉不语。
“药微,他们参加外训营是在备战冬奥会,我不希望我的队员被打扰!”
林队强硬的了一把。
药微立即回击:“这种人留在国家队,只会让国家队在冬奥会上颗粒无收!一天天把双人滑当恋爱在谈的人,就是在浪费国家资源。”
杨心悦耳朵嗡嗡作响,居然有这种人,之前她抢男朋友,计算,陷害,全都是小儿科了。
药微真正目的是为了把她杨心悦赶出国家队。
她踩她尾巴?
还是杨家祖上刨了她们家的祖坟?
或是药微就是被强盗文化教养大的,只要老子舒服,你们都可以去死。
不行,我杨心悦不能去“史”,而且还在国外丢着面,失了格,让人踩着脸起不了身。
杨心悦心底滑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就是不当这个运动员了,也要跟她清算清算。
新账老账今天都要算清楚。
想到就做。
第一步瞪眼。
第二步撸袖子。
第三想着先打她脸好,还是先堵上那张嘴为上策。
她欲动手。
但有人比她先动手。
不过不是对人动手,而是对自己。
“这事,得还心悦一个清白。”
男人清冽的声音把杨心悦蹭蹭直蹿的三昧火给压了一昧。
凌骄阳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举在手里扬了扬,示意这是一张白纸。
白纸意味着很干净,没有杂质。
他拿这张白纸在右脸上的口红印上细细的擦了一遍。
纸上染上了大片的红。
过后他又抽出第二张纸巾再擦了一遍。
纸上依旧染上了大片的红。
等到了第三张时,右脸上的红印全然消失,皮肤上只留下他一片被磨红的自然之色。
“三张纸巾,沾上了这种口红,不再干净了。”凌骄阳声音里透着无奈,还有一种不得不继续说下去的沉重,“这种红色,跟垃圾没有区别。”
所以……纸张在他指间捏了又捏,搓成纸团抛出去。
红色的纸团沾着灰,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碰到药微的脚停下。
随后,他伸手扯过又做准备战斗的杨心悦,抚着她的脖子,捋毛般的把她勾到身前。
药微一直保持的悲切神色微微一顿。
凌骄阳很客气的对药微说:“我女朋友从不跟不熟悉的人动手。只是偶尔清理一下身边突然出现的垃圾。”
说着他手指在左脸上一擦,指腹之上没有粘上红印,那枚由杨心悦亲口留下的红印还是清晰可见。
心悦的口红擦不掉。这可比在黑夜里,进行颜色对比更加容易区分。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药微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药教练更是一脸阴沉。
凌骄阳:“而且我这个人有洁癖,身上只能有女朋友留下的印迹……另外祝你和你的那位麦克先生白头到老,结婚时给个请柬。”
这句话犹如一记耳光打在了药微的脸上。
同时打在了药教练的心头。
他嘴巴瘪了瘪,本想说什么,强忍下去。
杨心悦全身的烧起的三昧真火,又去一昧,曾经怒火膨胀成球,就在这句一出后,迅捷无比的泄掉了。
“她要结婚了?”
“原来这样?”
“……”
有些人自诩拥有美貌,于是用美貌去换得金钱、权力、地位,但有了这些后,又觉得爱情可贵。
凌骄阳拉着杨心悦往公寓楼走。
药微冲出人群,追出来:“我的确是要订婚了,但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不去订这个婚,只要你有一点犹豫,我可以等你 ,只要你们一天不结婚,我就一天都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