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乌鸦嘴,就是他诅咒得她才发烧的。
尹青看着她那个架势,感觉就像一个还剩半口气的将死之人,撑着一口气非要给一个人打电话,就是问他:“你白天为什么那样说我?”
“是重点吗?”你都烧成这样了。尹青郁闷的叹口气,让阿姨赶紧帮她套件厚实点儿的衣服送医院。“不要再张罗着回来了,医生让住几天就住几天,没有比你更能折腾的。”
于是当晚沈流云又重新办理了住院手续。
主治医生这回一点儿不含糊了,查房的时候告诉她:“不住够一星期,不准出院。”
沈流云推了一下可爱到爆的发箍,一脸无辜的说:“不是我旧病复发了,是402病房的家属,他诅咒我。”
医生好笑:“他诅咒你发烧啦?”
“是啊,他说我晚上发烧再回来,我就真回来了。你们是不知道,他那只乌鸦嘴,比四害还恐怖,国家就应该严厉打击那种妖言惑众的人,不要在乎那几个税收嘛,我们国人要有骨气。”
怕医生不了解情况,小护士在一旁提醒医生:“402的家属是她哥哥,凌峰资产集团的CEO。”
医生微笑,难怪会扯到税收。他劝沈流云:“你赶紧休息吧,再说话,你就要被当成妖言惑众抓起来了。”
沈流云半死不活:“没有天理了。”
她这样一反复,一折腾。最后傅清浅竟然比她先出院。
沈流云去病房里送她:“清浅姐,祝贺你出院。”
傅清浅想想还是很搞笑,她说:“没几天你也出院了。”
沈流云嘟囔:“就是你男朋友诅咒得我。不然我这会儿早就满世界浪了。”
沈叶白已经办理完了出院手续,进来听到沈流云说的这一句,他冷笑:“你就是浪过头了,病毒都看不过去。老实呆着吧,病原体,别出去传染别人。“
”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我第一个就传染你。”沈流云可怜巴巴的看向傅清浅:“清浅姐,同情你,遇人不淑。”
沈叶白敲她的脑袋:”回你自己病房去。”
每次兄妹人个逗嘴都很欢乐。
傅清浅止不住笑意,对沈流云说:“回去吧,别到处乱跑,没两天你也就出院了。”她又说:“回去我做好吃的给你送来。”
沈流云立刻高兴起来,过来扯她衣袖:“清浅姐,串串。”
“把你串起来。”沈叶白扒拉她。
傅清浅推开沈叶白说:“行,给你送串串。”
沈流云转身就往自己的病房跑,做出乖巧的样子,一边跑一边说:“清浅姐,我回去等着了。”
住了一星期的院,再回家人气都感觉淡了。
室内摆放如初,可是,冷冷清清的感觉。
沈叶白提着东西放下,告诉傅清浅:“你去床上休息吧。”
傅清浅问他:“一会儿你要回公司吗?”
沈叶白说:“下午有会,我得回去。”
“那好。”
沈叶白没走多久,林景笙打来电话。
他听沈流云说傅清浅已经出院了。
他问她:“完全康复了?”
傅清浅回答说:”早好了,又巩固了两天,感冒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林景笙好笑:“谁说不是大事,人家沈流云可是勉强活着。”
傅清浅“扑哧”一声笑起来。
“她就是那么可爱,从来都是大惊小怪的,尤其在你面前。“
林景笙握着电话,忽然沉默。
第171章 初雪(二更)
他有些明白傅清浅话里的意思,是在有意无意撮合他和沈流云吗?
沈流云的确是个好姑娘,他也很喜欢她,但是,仅是当成小姑娘的喜欢。
如果傅清浅真有这个意思,那实在太伤他的心了。
她始终还是不懂。
电话里突然没有声音了。
傅清浅以为挂断了,拿起来一看,通话还保持着。她唤了一声:“景笙……”
林景笙说:“没事,我点根烟。”他接着问她:“出院了,打算什么时候上班?”
“工作室那边希望我什么时候过去?”
“当然是越快越好,最晚不能超过十八号。”
傅清浅想了下,出了院也没什么大事了,再拖着不去上班也说不过去。
况且入冬了,到年还能有多长时间,再耽搁下去都要放假了。
便说:“十六号吧,十六号我过去报道。”
林景笙说:“好,我跟工作室这边说一声。哪天有时间出来吃饭吧,好久没跟你聊聊了。”
傅清浅说:“好啊,没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十五号,傅清浅才想起来,沈叶白和江语然去红酒展览会也是十六号。
都是早上就出门。
傅清浅说:“明天早晨简单吃点儿,不吃也不行,你们不是要坐几个小时的车,到了高速上就没什么可以吃的了。”
沈叶白有些不高兴,因为傅清浅上班了,能粘着她的时间就少了。而且,他真的很想让她跟他一起去,见识一下红酒中的艺术品。
但是,没办法,全都是定好的事情。
傅清浅催促:“明天既然早起,还不快点儿去睡觉,几点了。”
沈叶白拉住她的手:“我不是不准你去上班,只是,为什么非要定在十六号?左右是去报个道,改天不行吗?”
傅清浅坐下来跟他解释说:“不是不行,是不好。工作室那边已经很迁就我的时间了,从我答应他们过去上班,一个多月的时间是有了,中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耽搁。人家也没说什么,现在时间既然是我自己定的,肯定没有再更改的道理,你说对不对?”
这个道理不难说通,沈叶白自己就是老板,公司的规章也很严苛。如果是他手底下的人这样把上班时间一推再推,他肯定毫不犹豫把人家辞退了。
傅清浅看他沉着眼睑,又说:“反正我也不懂红酒,去了也感受不到什么艺术性,那些了不起的东西,就该你们这些专业人士去品味,去感受。放心去吧,真有好酒,给我带回来一瓶也很好啊。”
她去洗漱睡觉了。
沈叶白郁闷的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
早晨傅清浅煮了粥,糯米的香气从厨房里溢出来,弥漫整个客厅。
小笼包是现成的,直接放到锅里蒸就好了。
等待早餐做好的空隙,傅清浅去楼上换衣服化妆了。
沈叶白醒来的晚,侧着身一睁眼,镜子前的傅清浅已经收拾妥当了。
略宽松的雪纺连衣裙,一点儿没掩盖住她美好的身材曲线。腰间的细绳被她一收,瞬间更玲珑了。她又在外面套了件半长的毛衣,知性又随意。及腰卷发披散着,下面的苹果大卷充满弹性。她化了艳丽的妆,眼影和腮红一样没落,透过镜子看着,一张脸跟盛开在寒冬的桃花一样。
沈叶白不高兴了。
他用力的踢了一下被子,刻意发出响动。
傅清浅转过身:“醒啦,快起来吧,早餐做好了。”
沈叶白不吭声,又重新把自己裹到了被子里。
有起床气的男人真麻烦。
傅清浅过来哄骗他:“英俊多金的沈总,该起床了。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沈叶白将头埋进枕头里。
傅清浅拉了拉,没拉动,又说;“有多少了不起的红酒在向你招手呢,如果你迟到了,可就要错过那些伟大的艺术品了。”
红酒展览会对于沈叶白而言,不亚于画家对画展以及音乐家对音乐会的热情。
他们的情怀都是相同的。
是潜在艺术对外的一种释放,不知包含了多少感情呢。
沈叶白早晨声音发哑:“去报个道而已,你为什么打扮得花枝招展?”
不然呢?穿着家居服去报道吗?她倒垃圾的时候都不会那样穿。
傅清浅不会傻到实话实说,她拉拉他的胳膊说:“为了不给沈总丢脸啊,自从交了沈总这样貌美如花的男朋友,压力变得特别大,就怕稍不收拾,就会被人说成灰头土脸,配不上沈总。”
沈叶白从枕头里伸出头来:“你在哄我。”
“实话实话。”傅清浅态度认真,表情严肃:“用不用我对灯发誓?”
沈叶白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太有魅力了。他猛然拉过她,傅清清不设防,栽倒到床面上。
他修长的身体覆上来,把她整个压在身下。
她这么顺从,乖顺,沈叶白果然渐渐愉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