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叶白说:“我没看过韩剧啊。”
傅清浅绝望他此刻的反应,一点儿氛围都没有了。
“跟霸道总裁谈恋爱真痛苦啊,毫无想象的空间。”
沈叶白拉住她:“那你告诉我,我想象中的恋爱是什么样的?”
傅清浅也就随口一说,没想象过俱体要是怎么样的。她本来就是个没有浪漫细胞的人,所以,岁月静好就可以了吧?
她颌首想了下:“没有什么标准吧,也不是说非要怎么。”
她也说不清了。
沈叶白一脸认真:“是不是觉得我闷,不够浪漫?”
“你觉得自己的问题只是闷,和不够浪漫吗?”傅清浅也严肃的看着他。
沈叶白抿了抿单薄的嘴唇,仿佛要被彻底否定了,有些紧张和失落。
“还有什么?”莫非比这两个问题还大。
傅清浅仍旧非常认真,面无表情的盯紧他说:“长得太好看了,招蜂引蝶不说,也容易被你衬得暗淡无光。”
沈叶白皱了皱好看的眉毛,什么嘛?他的心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忍俊不禁:“傅清浅,你太无厘头了。”
傅清浅嘿嘿笑了声,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爱情最好的样子,就是做自己。如果我们把彼此最真实的样子展示给对方,仍旧喜欢,那就是真的喜欢了。很多刻意制造的那些像烟花一样绚烂多彩的浪漫,是不懂爱的年轻人才会期待的。后来就会慢慢懂得,刻意制造的,其实也是一种蒙骗的手段,女人啊,很容易幸福得昏了头,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嫁了。有时不见得就想好了啊,但是,抗拒不了太过美好的东西。哪怕是陷阱,还是因为那一时的头脑发热,义无反顾往里逃。你们很多男人就是掌握了女人的这种心理,专门用这种法子哄骗小女孩儿。”
沈叶白抱怨:“关我什么事,我又一点儿都不浪漫。”
傅清浅嗤笑:“那倒是真的。”她接着又说:“以前接触的案例中,好多都是恋爱的时候,被对方花样百出的玩法迷惑了,明明不是很安心,因为一时的感动,还是嫁了。结果步入婚姻的殿堂后大失所望,再狼狈逃窜。”
“让人眼花缭乱的浪漫瞬间,容易掩盖爱情本来的样子吗?”
“不是爱情本来的样子,是眼前的那个人。他在制**情时的用心是百分之百,或者是百分之一百二十。但是,婚后他的用心可能会瞬间降到百分之五十,甚至更少,哪个女人可以接受?”
“你这样说,我压力很大,万一哪一时我浪漫了,你要说我虚情假意了。”
“是叫你们男人不要浪漫吗?我是告诉你虚情假意和用心的分别。”傅清浅拉住他说:“吃得太饱了,走几步路好累,你背我吧。
沈叶白眯了眯眼,这是什么神操作?
“我没有力气。”
“你不是有事没事健身房,耐力很持久的嘛。”
沈叶白忍俊不禁:“为什么我觉得你这句话好污。”
傅清浅问他:“你到底背不背我?”
沈叶白头一低,凑近她耳畔,气息吹得她一阵痒。
“背你有什么奖励?”
他声音魅惑。
傅清浅怎么感觉要上的是条贼船,横了他一眼:“我还是自己走吧,感觉全身又充满了力气。”
沈叶白似笑非笑的拉着她:“晚了,必须背你。”
傅清浅几乎是半胁迫地爬到他的脊背上。她的个子很高,不好背,但好在沈叶白也不低。背着他刚刚好,一点儿不感觉吃力。
他语气中似有笑,悠悠的说:“让我睡一辈子哈。”
傅清浅趴在他的背上弯着嘴角不吭声。
她微微抬起头,发现被人背着,好像离天空格外近,漫天星子近在眼前,伸手便能摘到。
安悦如怀孕,将免除死刑的消息,是沈叶白背着傅清浅往回走的时候告诉她的。
意料之外,傅清浅也是大吃一惊。
“刘思良一定很惶恐吧?”傅清浅猜他肯定不想因为安家的事,跟沈叶白之间生出一点儿嫌隙。
沈叶白说:“他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不然我也不知道。但是,刘家既然知道了,就说明安悦如动了要抓住刘家这根稻草的念想。”
傅清浅沉默须臾。
“她能吃得准刘义之吗?”
沈叶白沉吟:“不好说,刘义之按理说是个花花公子。但是,看他以往做的那些事,貌似对安悦如有点儿死心塌地。”
第148章 有些情感就是画饼充饥(二更)
“你是担心刘义之有心帮安悦如,促使她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沈叶白淡淡说:“这都说不准,安悦如做事就有股事不达成,绝不罢休的狠劲儿。”
毕竟他们接触的时间更长,沈叶白对她的做事风格非常了解。
傅清浅圈着他脖颈的手臂一紧,更贴近他的侧脸:“这是你让我住到你那里的目的吧?”
怕安悦如万一使出新花样,会对她不利。
现在安悦如算是亡命之徒了,这时候她做出任何极端的事情都有可能。一个满心怨恨的女人,这会儿只怕恨不得毁了全世界,能拉一两个恨极的人给她垫背,在安悦如看来,肯定是再好不过。
沈叶白说:“哪怕不被判死刑,漫无天日的牢狱生活,对安悦如那样的人来说,也绝算不上新生。她一直都很骄傲,苟且偷生不会是她想要的。她应是报了必死之心才对,这个时候却紧抓肚子里的孩子这根救命稻草,谁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但不管她想做什么,骨子里决绝的狠意,都决定了安悦如接下去不会安生。
沈叶白这样一说,傅清浅也感觉到了,像是破碎前的最后一掷,必然掷地有声,用尽全力。
而安悦如最痛恨的那几个人都是有数的,她和沈叶白绝对排在前几个里。
所以,沈叶白的谨慎防备不是没有道理。
她本来就圈得很紧了,想事情的时候,还越收越紧。
沈叶白抗议说:“谋杀亲夫是不是?你要勒死我了。”
傅清浅才反应过来,马上松开手臂,发现已经到了楼下。
“放我下来吧,背了一路,肯定累了。”
沈叶白放下她。
按着自己的腰说:“背一个人跟锻炼身体时用的完全是两股劲儿。”
“那是啊,跟扛袋大米也不一样啊。”
沈叶白动了下唇角,坏笑说:“跟在床上的时候也不一样。”
话落,单元门口正有一个小姑娘经过,肯定听到沈叶白的话了,再看到他妖艳的眉目,面色绯红的走开了。
傅清浅跟着面上无光。
一脸嫌弃的说:“沈总,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吧。”
沈叶白堂而皇之进楼门,边走边说:“晚上你收拾东西,我让秘书给搬家公司的人打电话,明早就搬。”
“明早?会不会太急了?”
沈叶白慢条斯理的回过头来扫了她一眼;“不要妄自菲薄,上次你逃跑的时候,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你不仅把家搬了,还把房子也卖了,这是一般人会有的工作效率吗?”
说完,他嘴角一扬,赤裸裸的讽刺。
傅清浅忍不住打他:“你太得理不饶人了。”
沈叶白哼声:“饶你?我记恨你一辈子。”
因为安家的事,刘家再度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上一次泄密的事,刘思良就在客厅里当着全家人的面,狠狠的打了刘义之两巴掌。
因为这件事,他在沈叶白面前词穷理短,谈判的时候,主动权尽失。
以为安家倒下了,父女两人锒铛入狱,等待审判,同刘家的牵扯就彻底断了。
没想到又突然冒出一根血脉来。
刘思良指着刘义之,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是鬼迷心窍到何种程度了,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刘义之这回不等刘思良破口大骂,自己率先打了自己两巴掌,膝盖一软,跪下了。
这是刘妈妈先前教过他的,刘思良气疯了,他要不先服个软,定没他的好果子吃。
刘义之低着头:“爸,我知道我错了,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我吧。只是……”他突然抱住刘思良的大腿:“那个孩子一定要保住,他是我们刘家的血脉啊。”
刘义之已经为安悦如请了律师,下午的时候,律师去看守所见过安悦如。
出来后,律师带话给他,安悦如说:“若能保住孩子,有幸出去,好好跟他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