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万年,福禄宜之。
奉子成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嘛......
王九龙的想法已经从君子万年跑到了桃之夭夭,下一步就要“之子于归”,抱得黑夫人归。张九龄吹了个似像似不像的口哨,把他呼伦贝尔大草原上跑马的思绪拽回来,扬了扬下巴,态度十分光棍,“你也是想瞎心了。懒得跟你说,还不去?不去就走吧,我继续玩我的,真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两人今年正是上升期,开了专场,扒了马褂,上了电视,花路将将开始,可谓是前程似锦大道坦途,只要不出什么幺蛾子,按现在的势头大火只是早晚的事。筚路蓝缕开拓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熬到出头之日,成了角儿,别说9102,未来三年张九龄都没有成家生崽的打算,对事业的打击太致命了。
这旺仔怕不是失了智。
王九龙:“......”
太现实了,什么田园牧歌诗和远方,远不及当下的梦想。
“你就折腾吧.....”他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没穿内裤,直接套上裤子,阳根直挺挺的从腰带边露出一点,磨着粗糙的布料,狼狈且色情,又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张九龄目不转睛看着戏,差点笑疯了,露出嘴里那颗不齐却可爱的牙,转脸埋在枕头里,省得自己笑出猪叫。
“王九龙啊王九龙,我真该给你拍下来哈哈哈哈哈今年就指着这个开心了。”
要说作,还是我9088会作。
“......你是想死。”王九龙盯着他磨牙,神情几度变化,最后穿上长外套挡住不堪入目的某处,指了指张九龄,撂下句狠话,“给我等着。”
张九龄挑高了眉,隔空给了他一个飞吻,左眼写着“儿子”,右眼写着“来啊”。
王九龙摔门走了。
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抖M,还是真的有什么家族病,那么多温柔可爱的Omega不爱,非得上赶着受虐。
逗哏打得,对象打不得。想到这里,王九龙开始怀念张九龄头发薅起来的触感,当初没那么多心思的时候过得多爽......
Alpha出门了,张九龄终于能从劈天盖地的信息素里喘口气,还没有开始,头发就已经湿透了,汗淋淋贴在头皮上。Alpha对Omega的压制似乎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差点他就撑不住答应了,踏过底线。
千万不能让王九龙知道......
自己似乎,也有点喜欢他。
这感情淡淡的,像西湖边三月的垂柳,若有似无蘸过湖面,荡起小而圆的涟漪,又随风而逝。困住白蛇的断桥的油纸伞走过了一把又一把,年年岁岁才子佳人,世间情爱痴怨看得多了,才晓得朝夕易逝,心动不长存。
在理清内心之前,他不想给王九龙任何误导。
既然没可能,就别开始,也不知是糟践谁的真心。
张九龄躺了没几分钟,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的捧哏仿佛神行太保附身,脚上贴着符纸,走进来呼呼带风。
“你他妈是飞过去的吗?”张九龄瞪大了眼睛。“神速男人!”
“你又夸我了。”王九龙拆开盒子,捏出一个小方块砸张九龄头上,笑不露齿,憋着股气要报复回来。他爬上床,把安全套塞张九龄手里,说,“快不快你还不清楚?来帮忙。”
“你什么时候截肢了?”
“没事,你尽管说。”他低头凑到张九龄耳边,语调温柔,却咬牙切齿,“一会儿给你机会,在我身上说段相声。”
听到这话,头九大师兄的职业病犯了,掐住他脖子用力摇了两下,想把那满脑子不合时宜的黄色废料摇出去:“咱尊重点相声行不行?”
皇亲国戚也不能这么乱来。
“哪里不尊重了,”王九龙一脸正气,十分理直气壮,把张九龄抱到身上,小黑总下身光溜溜的,倒是省了脱衣服的工夫。又是熟悉的骑乘位,王九龙似乎格外中意这个姿势,能看到师兄主动扭着腰的样子。“人类繁衍的时候都没忘记,太尊重了好么。”
他坏坏笑了下,指明篇目:“同仁堂吧,你这个姿势挺适合的。”
同仁堂是他俩的成名作之一,不知道让多少观众迷上了玲珑打板儿。和其他传统剧目不同,快板一直是比较“干净”的相声,讲究的就是基本功扎实,口条清楚,手法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打出气势,自由发挥的地方少,很难往下三路引。
此时提出来,却说不出的隐晦情色。
药王爷就在当中坐,十指纤纤列两旁。
张九龄一时没接上话,想着逗哏逗到捧哏身上也是没谁了,他嗓子哑着,只想赶紧把这个话题结束,免得日后上台演出总想到不该想的东西。“你家药王爷是这样坐的啊,赶紧的,别瞎忙活了。我还在你身上打个板儿?”
“你想的话,也可以。”
“滚。”
但是王九龙偏偏不想放过他,瞧着张九龄红透了的脸,越发来劲儿。搭档打板儿就如调情,说不出的千言万语都藏在两片薄薄的竹板里,心有灵犀一点通。
认真起来的师哥比所有的Alpha还要硬气惹人注目,抬手起势,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范,线条圆润的脸沉静下来,眼睛里燃着一点活火,亮晶晶的,从其中得以窥见大道天光,儿郎年少的裘马清狂。
仿佛在发光。
王九龙无数次看着他,依然陌生得不像平时的张九龄,似乎那才是真实的他,仙人上身,终于想起来留在人间的皮囊。
“来嘛来嘛......”王九龙扁起了嘴撒娇,扯了扯张九龄手腕,一米九多的大高儿卖起萌来竟然毫无违和感,那张纯情清爽的俊俏脸庞,完全中和了许多男星挥之不去的油腻感。
张九龄就害怕他撒娇,像只粘人的白萨摩,舍不得打骂,又被缠得没办法。他掐了一把王九龙胯下,打惯了快板的手指十分灵活地动作着,也不知是入活还是威胁,“我是药王爷啊,骑龙跨虎,手捻着针?你对自己的定位还真是精准,啧,太狠了。”
王九龙刚被他撸爽,眉目舒展了没一会,闻言磨了磨后牙,下颌角明显绷起,扣住了张九龄大腿,“......去你的,明明是骑龙跨虎的龙!龙!”
张九龄哈哈笑起来,十分爽朗,能把所有暧昧氛围都搅合黄了,被烟酒磨得沙哑的嗓音带着笑意:“怪不得你要卖药呢。不然叫啥?就这玩意还龙呢。”
他两指交扣弹了下那物圆润通红的脑袋,乐不可支,“不说我都忘了,小蚯蚓。”
王九龙:“......”
王九龙疯狂后悔中。他就不该让张九龄说这段相声,什么情趣都能让小黑小子搞成扫黄先锋,比金刚经还能让人萎靡不振,四大皆空。
他现在还硬着已经能说明是真爱了。
“一会打算针灸?”
这个哏还没完没了了,王九龙灵鸡一动,当机立断扣住张九龄脖子拉过来,寻到丰润柔软的唇,以吻封缄。舌尖顶开齿列,扫过那颗不太整齐的小尖牙,探进软体动物般潮湿温暖的内部,两天柔韧的舌头勾缠激吻,亲昵而淫猥。
“唔......”
张九龄憋闷得推了推王九龙的肩膀,Alpha恋恋不舍地咬了咬他的下唇,像含着块软糯可口的果冻,细碎的亲吻慢慢滑到下巴,沿着抬起的颈线啄到喉结。
张九龄抬起颈,Alpha的手停留在后颈上充满掌控欲地轻轻揉捏着腺体,带来一阵痒酥酥的细微快感。他被拉得身体往前倾,手撑在王九龙胸口,凭着身高差可以轻而易举看到衣领里两点微肿的乳尖,腰身压出一条柔软诱惑的曲线,显得臀部越发挺翘。
睡衣盖不住两瓣丰满的肉,欲遮还露,若隐若现,勾人的线条一直延伸到赤裸的大腿,又被Alpha的手掌截断。
体态年幼,性格暴躁,细节却比人妻还多了分青涩的媚气。
王九龙抚摸着那光滑柔腻的皮肤,觉得自己今天就算死在张九龄身上也是意料之中,这种反差萌谁爱顶谁顶,反正他是顶不住了。
“这就是你当不了逗哏的原因。”张九龄爱怜地拍了下他头顶,嘀咕了句真是稀疏到快成稀树草原,顶着王九龙幽深的眼神说了句:“我觉得高老板可能就是十年后的你......”
不管多么好看的脸,都抵不过脱发无情的摧残。
王九龙握住他的腰,略微抬起一点,性器顶进臀缝里顶弄磨蹭,时不时擦过Omega湿淋淋的穴口,顶进半个前端,欲色十足地警告张九龄,“你再说一个字儿我就内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