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神色深沉,吐了个烟圈,嗓音嘶哑劈叉,“楠楠,咱们可能没办法在一起了。”
楠楠嘤咛一声,大手蒲扇似的轻轻给了大哥一个小嘴巴,“为什么,张九龄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不敢爱你了。”大哥一脸窒息,小圆脸皱成苦瓜,嫌弃的斜了他一眼,“我说兄嘚,这才第一天晚上,你他妈是吃药了?也不怕给你磨秃噜皮。”
“诶,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里面湿着呢,水儿特别多。”
“滚吧,明天你还搬回去,老子不用你伺候了,早晚伺候成半身瘫痪。”自从减肥后身体就一直有点虚,再加上这么个折腾人的,张九龄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撑到演完专场。
王九龙抓着他手放在自己胸口,戏精附体,矫揉造作,“那可不成,这儿写着你名字呢。”
张九龄咬了下唇,拉开床头柜找了根新的签名笔,就要往他身上画,“让我先写俩字,禽!兽!”
“你来啊。”王九龙很坦荡,特爷们地拍拍心口,“看我多白的,还显色,你只要敢写,我就在你身上写十个正字。”
张九龄呛了一口:“十个正字你估计可以直接火化了,死因精尽人亡。”
王九龙这边已经把笔夺了过去,在张九龄胸口上龙飞凤舞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抬眸瞥了他一眼,“我签过字的都是我的。师哥你现在也是我的了。”
“净这个,你真无聊。”张九龄说完,自己也很无聊地拿起笔,眼珠子滴溜一转,让王九龙转过身趴着,拍了拍那结实紧翘的白屁股,一笔勾连了几个字。
王九龙:“......”
怎么这么孙子的。
“这是你该有的操作吗,Omega在Alpha屁股上写自己名字......不行,我也要写。”
“滚滚滚。机会已经用完了,死开.......”
他们十五号回来的,十六号休息一天,十七号就该去新街口上班了。一堆师兄弟好长时间没见面,那天攒了个局,等他俩下班了一起聚聚。返场的时候春姐闪现了一回,这行程算是暴露在观众面前,不少人猜说里面是不是有杨九郎。
确实有个馕。
仨人关系特别好,好的表现就是微信辈分特别乱,一会儿子一会孙子的,都想抄点便宜。他俩的事现在除了五队的,就只有杨九郎知道,这次刚好跟大家伙说一下,就当是在一起之后请客吃饭了。
这年头谈恋爱竹马干不过天降,放在德云社里刚好反过来,都是从娃娃抓起,选搭档就跟选老婆似的,遇见不合适的得离好几次婚;也有像张九龄王九龙这样的,年纪不大,相处时间却长。
一堆年轻人聚在一起喝酒吃饭,上头了开开黄腔,情侣是日常被调戏的存在,趁着王九龙上厕所不在,李九春问了个大家最关心的问题:“你和九龙谁上谁下啊?”
张九龄是O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哪怕这些师兄弟,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都默认九字科大师兄是个打铁的A。
但是王九龙那体格......一般人还真压不过......
张九龄抿了口啤酒,郑重其事:“当然是我在上面啊。”
“切~”
“肯定是假的。”
“我骗你们干嘛,不信等九龙回来你们问他,屁股上是不是还有我名字。”
众人笑作一团,明显脑子也没干净到哪去,说你们玩的还真够开的啊,在屁股上写签名,这都是什么无法描述的play。
王九龙回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一群人憋着笑的目光,他擦着手,有点茫然地拉开凳子坐下,看着张九龄的表情有种不祥预感:“你们怎么了,酒里有毒啊这是。”
杨九郎拍了拍他肩膀,小眼睛眯起来,说话一股北京小爷地含糊劲儿,“兄嘚你真是辛苦了,屁股上的字儿还没洗掉呢?”
王九龙脸有点红,戳了戳张九龄:“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张九龄忍得很辛苦,摇了摇头:“放心吧,我下次不会了。”
“你最好不会了。”
其他人朝张九龄比了个拇指,这下彻底是信了,行啊大师兄,王九龙这样的暴力型捧哏都能收拾住,怪不得台上愿意被打呢,惧内啊这是。
一顿饭吃了很久,所有人都喝得有点儿醉,家离的近的结伴走回去,离得远的叫了个车,现在逮得严,谁也承担不起酒驾的后果,给德云社招黑。
说是人多,其实也没几个,云鹤之后轮到九字科登台成角扬名立万,除了常驻三庆园的杨九郎李九春,头九的几个人基本上都四处跑,周九良都不说了,直接跑出国门;爷们和九成则散在了南京。剩下的二九虽然关系好,但到底不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交情。
刘九思倒是来了,开着他那奔驰大G,也不知道停哪儿去了。
王九龙吃饭的时候一直觉得有人在盯他屁股,但是没人敢说,怪力少女的人设深入人心,估摸着都害怕他挂不住脸,大开杀戒。扛造还是你9088扛造,别人不敢捋虎须。
但是交心的搭档,一脱裤子就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见张九龄一笑,就知道小黑小子肯定憋着坏呢,指不定给这些师兄弟们造了什么谣。
张九龄在前边走着,脚步一软,踉跄了下,整个人往旁边一歪,王九龙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撑着他胳膊,问道:“还好吧?”
“没事,刚刚地砖起了边儿,没留神儿。”他酒量不错,都是夜店里练出来的,在这群人里算是能喝能扛,但是架不住头九的都爱欺负大师兄,一杯接一杯的灌,俩人作为今天的半个主角,都被灌了不少。
他看了眼脸颊发红,眼神有点飘的王九龙,还挺意外的,“儿子你酒量见长啊,我都准备把你背回去了。”
“背得动么你,我这个儿,你背我估计得拖地。”
王九龙每次出去喝得算少的,他想喝也有人拦着,实在是这大白塔又高又壮,真喝醉了弄不回去,总不能撂外面让人捡尸。
“净这个,就会炫耀身高,你有大象高吗?孙越原来养大象也没见人说啥。”关于身高这个问题张九龄还是很敏感的,他和王九龙搭档,各方面都很吃亏。
可俩人就是般配。换了其他人都不出彩。也是天定的孽缘吧,把他俩绑到了一块,这辈子除了被王九龙打死,估计没有裂穴的可能。
“我鼻子长行吗。”
王九龙戳了戳他腰侧,隔了一件厚外套觉得不方便,又挠了挠张九龄手心,本能开腔。他说的也不是假话,Alpha尺寸总是天赋异禀。
“大象鼻子一米呢,你的有一米吗,估计得围腰上,塞裤腿也行。”
这种大众黄色笑话小黑总秒懂,还吐槽一句包袱真低级,这边楠朋友眼睛一转,开始装起纯情:“什么塞裤腿,我说鼻子呢,你都想到哪去了?”
“甭聊了好吗,跟我还装什么装,你想什么我想什么。”
王九龙就笑了,“你又想了?哎呦,我这身体怎么受得了。”
“滚。昨天怎么没弄死你呢。”
黄腔开起来没完没了。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无意间瞥见俩人勾勾丢丢开车现场的杨九郎:“......诶,大庭广众下干嘛呢你俩?”
他现在无比想念张云雷。以前也没瞧出来张九龄是这样色欲熏心的张九龄,真是小卷毛泰迪成精了。
“喊什么呢你,你那一线天还能看清我俩啊,不容易不容易。”王九龙怼起人来很会抓痛点。
眯眯眼的馕:“诶孙贼,我救你呢!狗咬吕洞宾,你这比我还瞎呢。九龄昨天......”
张九龄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大白馕的嘴:“没事没事,我看他是喝多了。”一边威胁杨九郎“你是不是想死。”
三个人在门口拉拉扯扯,仿佛一出三角大戏,最后还是杨九郎先受不了,骂了句狗男男,拎起包走了。
张九龄望着他背影,黑色外套上一道白勾,他刚好有一件反着来的,一边嘿嘿笑,“别说,杨九郎还挺白。”
“是挺白的,不过跟你没什么关系,想瞎心了,你干得过张云雷吗。”王九龙醋了一句,注意力都在另一件事上,勾唇笑了下,准备收拾这个小作精,“你是上面那个?师哥,你怎么连骑乘都往外说。”
张九龄踹了他一脚:“去你的吧。”
王九龙掐了掐他脖子,往自己身边扯过来,低声说道:“我们9088一身正气,别怂啊。你说今天晚上写哪儿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