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同窗竹马(41)

作者:云千重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说完,就朝彩凤楼上看去,才亮了的灯,这会儿已经熄了。赵哲泰先进去的,这会儿,赵哲成也跟着进去了。很显然是有人拿梅梅做了诱饵了,前世是不是也发生了现在这一幕?赵维桢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女孩儿,生怕一个念头就失去了她。

姜嘉卉也懒得去想是谁约了她,她把手里的纸条塞给赵维桢,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深吸一口气,维桢哥哥身上的味道啊,她真的是想了好久好久了。

赵维桢初看到她时兴起的欲望此时已被他死死压制,很快,猎影过来了,低声在他旁边道,“殿下,那房间里有香。”

猎影没说什么香,赵维桢已经懂了,问道,“宫里的还是外头进来的?”

“宫里……常用的。”他欲言又止,赵维桢朝他看了一眼,猎影便没再说,退了下去。有什么话,可以回府去说,猎影知这件事事关重大,主子怕是不想让她怀里的人儿知道。

楼上屋里起了争执,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耳力超凡的赵维桢还是听到了。无疑是赵哲成和赵哲泰。他虽想不通这件事为何赵哲泰参与其中,但冲着谁来的已是不言而喻。

若梅梅在那里头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前世,梅梅突然嫁给了赵哲成,宁愿为妾,这一刻,他似乎想通了。他想起他高高在上地在丹陛之上,骄傲地对他说,“三哥,一个连生辰时日都不肯告诉你的人,她是真的爱你吗?”

他低头问姜嘉卉,“梅梅,你生辰到底是哪一日?五月十九还是五月初九?”

“五月十九啊!”姜嘉卉软软地趴在他的肩头,感受不到他无处安放的心,自顾自地道,“本来是十九,爹爹和娘亲他们怕别人拿我的生辰八字生事,就对外说是初九日,实则是十九日,我每年都要过两次生日的。”

原来是这样啊!

前世,他失去了她,生命里没有了光和亮,他活在黑暗里,一颗心在黑暗中摸索便觉得曾经拥有过的光和亮都是假的,虚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怀念,只是他再也想不到,在她的身上或许曾经发生过多么不堪的事。

“维桢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告诉过你啊!”

“嗯,是告诉过我,那时候你还小,我怕你告诉我的是错的呢。我听人说是初九日,就多问一嘴。”

姜嘉卉也没多想,她歪着头额头顶着他的侧脸,一天未刮的胡子有些扎人,她就好玩儿地用她光洁的额头蹭来蹭去。赵维桢被她蹭得火起,偏头吻了一口,“想不想我?”

“想!”女孩儿实诚地回答,赵维桢的心都化了,他满足地一笑,低头将女孩儿的唇含在嘴里。

赵哲泰一进屋没有看到姜嘉卉,就心道不好,正要退出,赵哲成已经进来了,他二话不说,一拳就朝赵哲泰揍了过去,两人厮打在一起,将屋子里的桌椅茶几都砸了个稀巴烂,墙上的瓶地上的炉,也摔成了碎片。

事到如今,赵哲泰也懒得与他较真,只不叫赵哲成伤了自己,待他气出得差不多了,赵哲泰一把摔开赵哲成,“别发疯了,父皇还在敬德殿等着呢!”

“谁安排的?”

香炉碎成了数片,落在地上的半片香依旧袅袅燃烧,赵哲成盯着那香看,每吸进一点,他体内的火便燃烧得更旺一些。如果今日,在这屋子里的是梅梅,他只怕依然难免重蹈前世的覆辙,此时他只要想想梅梅,欲望的洪水便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第46章

这香的味道, 与前世一个样。

重新闻到,赵哲成已是无比笃定。他不知道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很显然,他若是不来, 今日对梅梅做与前世一样的事的人就是赵哲泰了。只要一想到这, 赵哲成心头的怒火便无法压制。即便赵哲泰不愿与他真的动手, 也没有让他的怒火减少几分。

“说, 到底是谁?”赵哲成已是拼红了眼, 前世他一直以为自己□□熏心,因太过肖想梅梅,这才做了强迫她的事。多少个夜里, 他想起她在他的身下流泪、哭泣、恳求,最后因绝望而渐渐暗淡下来的眼神。

一面刺激得他欲罢不能, 一面又让他痛恨自己禽兽不如。

屋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了。

赵维桢眯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将姜嘉卉放下来, 哄着,“叫明翠送你先回去,我去瞧瞧!”

那边的声音, 姜嘉卉都听到了。这时候,她自然是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 这件事还和她有关。宫里处处都是阴谋,步步都有陷阱,她没敢多想,听话地朝前走了两步, 又扭头朝赵维桢看去。

赵维桢在等她离开,见她依依不舍,他也先就舍不得了,只眼前的事是非处理不可的,忙道,“明日我去瞧你!”

“嗯!”

明翠和明翡都过来了,朝赵维桢看了一眼,便扶着姜嘉卉离开,回到庆阳宫里去。

上官芸瞪大了眼睛,这个时候,难道她不应该是在被表哥压在身下吗?随妃也看过来了,她捏着茶碗盖的手微微一顿,又不动声色地低头抿了一口。皇后问何时开宴,门口公公匆匆跑进来,“皇后娘娘,那边八皇子和九皇子打起来了,皇上过去瞧去了!”

“啊?”皇后顿时心碎,才太子被废的一场风波还没有完全平歇,到现在,皇上还对她意见大得很,若非她与他是结发夫妻,又襄助甚多,皇上一怒之下将她打入冷宫的可能性都有。

当下,皇后连命妇们都顾不上了,连忙起身朝外走去。

命妇们也跟着起身,只是跟着去瞧不好,不跟着过去又不敬。幸好,皇后身边的大姑姑站出来道,“请夫人们安坐,待皇后娘娘回来,便可开席!”

这便免了不跟着去服侍的不敬了。

齐国公夫人见女儿过来了,忙拉着女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此时,少了韩国公夫人在旁边嗡嗡说话,母女二人依偎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儿,也不怕时间过得慢。

彩凤楼里,赵维桢一步跨了进去,见过陛下之后,他已经卸下了盔甲,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箭袖,同色玉带束腰,显得宽肩窄腰瘦臀,抬步走出时,腰胯之间蓄着无尽的力量,令侍立在旁的宫娥看得目不转睛。

赵哲泰二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却见赵维桢红着眼睛过来,一手一个拎起了他二人,在空中抡了半圈,嗖地朝外扔了出去,二人穿透了窗户,朝楼下跌去。

皇帝才刚刚来到,两道人影便从天而降,内侍们忙快速围出了一道人墙,齐国公已是越过皇帝,将皇帝拦在身后,伸手一抓过去,抓住了一人,又是一把,将两位皇子抓在手里,看清楚后,已是大吃了一惊。

皇帝怒不可遏,叉着腰,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两个嫡子,气得全身都在哆嗦,半天才指着他二人道,“你,你们在干什么?”

赵维桢已是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单膝下跪,拱手道,“回禀父皇,儿臣回京,听了太子哥哥的话,非常生气,才教训了两个弟弟!”

太子哥哥?大雍已经没有太子了。

皇帝斜眼朝已经不再是太子的大皇子看去,见他低垂了双眼,站在一旁默不吭声,想起半年前的那日,他半夜进宫,哭倒在自己跟前,说被两个弟弟诬陷,说他得到密报看到地库中的武器时吓得都尿裤子了;说他这么多年当太子,兢兢业业,上怕辜负皇恩,下怕辜负臣民,说得情真意切,涕泪涟涟。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这么多年,除了不想当太子,也并无什么差错。而他不想当太子,不也是被人逼得吗?

建元帝的眼不由得红了一圈儿了,正要说出责罚两个儿子的话来,皇后已是扑了过来,跪在地上,惹得大臣们纷纷下跪行礼,“皇后千岁”的哭声盖住了皇后的哭求声,建元帝只看到了一张被泪水模糊了脂粉的脸,不由得生出些倦意来。

“皇后怎么来了?”皇帝的声音愈冷,皇后自然是听出来了,她垂下头来,“臣妾听闻皇儿们惹事了,哪里还坐得住?”

到底是在众臣们跟前,皇帝弯腰扶起了皇后,“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身子骨一直也不好,这些小子们都大了,他们惹事自有他们自己担着去,你跟着白操什么心?还有朕呢!”

皇后一瞥眼看到了齐国公,“今日本是得胜还朝的将军们的好日子,谁曾想被两个孽子给搅混了,臣妾这就回去准备开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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