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天赋再次能次过我去?我我不还是筑基五层了。”路楠之无所谓的说,她收这个徒弟又不是指望她来名扬天下给自己争面子的。
“那你是遇到我了,你遇到别的试试?天下法器还有能和我比的吗?”阿护照常宣扬自己。
“得,护大人就是厉害。”路楠之说着将书收起来,打算去换衣服。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崇拜我!膜拜我!快点!”路楠之仿佛看到少年拍着桌子撒泼的样子,笑的开怀。
“天哪!这就是阿护大人的厉害之处嘛,能和您签订契约真是在下的荣幸!”路楠之故意用一种很夸张的语气来说。
惹的阿护翻了一个白眼,语气不乏嫌弃,“演的真烂,还没有街头晕倒演的好。”
“那下次我努力,争取做到和演晕倒时达到同一水平。”路楠之笑着应道。
阿护理都没理她,估计是去生闷气了。
还未进里间,又听到几声脚步,路楠之好奇回头,见姜瑾脸色发红,喘着气,似是刚跑过来一样。
“怎么了?可是缺东西?”路楠之问。
姜瑾没回话向路楠之方向跑来,站定,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路楠之手上。
“还打算送我个拜师礼?”路楠之只当她是要给自己什么小玩意儿之类的,伸手接下,摸摸姜瑾的头,问道。
“这是碧玺。”姜瑾语气低落,“据传是剑圣飞升时留下的,我父亲侥幸淘到了一块收藏。金城山庄屠我满门便是为了它。”
“碧玺?”路楠之震惊出口,碧玺,剑圣还未飞升前用的就是一把碧玺铸的宝剑,可斩世间万物,堪称天下最硬的东西。“这我不能要。”
说着要将碧玺还给姜瑾,她虽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却从未想过去动人家用满门性命保下的家传之物。
“师父值得。”姜瑾没有伸手接,“师父救我性命,保我姜家血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我父亲虽然得到了碧玺,它却并不认我们姜家,在我手里也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若能为师父炼器尽微薄之力也算是有的其所了。”
说完小姑娘撒腿就跑,“师父,我去睡觉了。”
路楠之拦都没来得及拦,“阿护,怎么办啊?”拿着这块碧绿的石头跟拿着一只刺猬一样。
“你想要吗?”阿护问。
“想要自然想要啊,这可是碧玺,尤其我现在又缺炼器材料。”路楠之趴在桌子上满脸纠结,“可这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啊,若是接了这个,总有一种……”
“想要就要,何苦想这么多。”阿护继续说,“那小丫头说的没错,碧玺不认他们,自然不会让他们炼化,与其做一块普通的石头,还不如让你来铸成神兵利器。”
“那你凭什么认为碧玺会认我呢?”路楠之好奇问。
“它敢不认。”阿护一声冷笑,路楠之明显感觉到手心的石头动了动。
“这都是什么事啊?”路楠之意念一动将石头收在空间戒指里,站起身,“趁早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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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了吗?我因为人太笨睡不着。
路楠之左翻右腹,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
“阿护,你睡了吗?”
“法器又不用睡觉。”
“我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有火,有材料,万事俱备。可是炼器呢,你会吗?”
满屋寂静。
“不会。”
路楠之明显的听出阿护话里的窘迫,或许刚刚不说话是在想换主人的可行性吧。
“你不是看了一晚上的书吗?”阿护出口问。
“你以为炼器是背课文啊,看看书就能会了!”路楠之嘴炮功夫不逞多让。
“笨死了。”阿护话里的嫌弃都突破天际了。
路楠之听到这话恨不能从床上跳起来,皱皱鼻子,“比不上伞大人,自认天下第一器,连炼器的本事都不会。”
“什么是自认?路楠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那叫公认!”阿护很是自傲。
“公认,公是谁啊?反正我不认。”路楠之见台拆台。
二人你来我往,互怼了还几句才心满意足的收了话。
路楠之瘫坐在床上,“阿护,我们去找一个师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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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万籁俱静,洲长将各门掌门打发回去,送了怀谦阁下回房安歇,才心满意足的回屋睡觉。
几个打更守夜的聚在一起无聊赌些小钱,聊聊今日洗尘宴如何如何的壮观,殊不知黑夜之中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们。
“又输了,你们几个作弊吧。”其中一个输的有点多的,骂了一句晦气,起身,“我去个茅房,等老子回来继续。”
一群人玩的兴致正高,理都没理他,直嚷嚷的“开!开!开!”
今儿贵人上门,洲长高兴,他们也都讨到了酒喝,一不留神喝多了,猛一起身,还头晕的很,晃晃脑袋,摇摇晃晃的向茅房走去。
离茅房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忽看到远处树下一个黑色的人影,吓的一个激灵,酒意都退了几分,厉声喝道,“谁!”
“你爷爷我。”听到一句男女不明的声音,想回头,感到脖子一阵凉意,垂下眼睛,看到脖子上锃亮锃亮发着寒光的匕首,瞬间感觉什么酒意尿意都飞到乌爪国去了。
“爷爷饶命。”改嘴是要改的,一定要改的,不改岂不是命都没有了。
“那爷爷问你,三清门怀谦阁下住在何处。”背后人笑着将匕首紧了两分。
“在……在思秋厅。”又感到握匕首的手用力了,甚至感觉到刀刃划过脖子的刺痛,“出了后院径直前走到头左拐!”
一口气将这段话说完脖子上的匕首消失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气。
路楠之不屑的撇撇嘴,怎么洲长府的护卫都这个属性的,真的有其主必有其仆,半点出息都无。
干净利索的一个手刀把人劈晕,隐藏身形向思秋厅而去。
“丫丫的!”路楠之骂了一句,这洲长府是有多大,道路横纵错杂,纯粹欺负人?“这直走到头,左拐没路啊。”
“楠之。”阿护语气沉重“我有理由怀疑你走反了。”
路楠之不可置信的回头看自己走过的一条长路,走反了?逗她呢?
“修仙界有举报贪污受贿的衙门吗?我也有理由怀疑洲长接受贿赂,才把府邸建的这么富丽堂皇。”路楠之一边嘟囔,一边认命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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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终于费尽千辛万苦看到了“思秋厅”三个大字,路楠之都要被自己给感动哭了。古有刘玄德三顾茅庐,今有路楠之千里拜师,这简直就是一段儿佳话。
“你快别自我陶醉了,人家收不收你还不一定呢。”人器心灵相通,路楠之的心理活动,阿护知道的一清二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要找个师父,翻身下床直奔着洲长府就来了。
“怎么会不一定呢,不应该是见到我一瞬间,感叹真是世间少有的天才,然后不懈余力的把我收下来,悉心教导?”路楠之心里想的比花儿还美。“我这样送上门的徒弟有理由不要吗?”
“没有。”阿护回答的干净利落,“何止不会不要,其实他在大街上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认定你了,梦里心里想的就是如何收你为徒,那是他终身为之奋斗的目标。”
呵,恶心人谁不会啊。
“这不得了。”路楠之仰起头,一脸得意,“走着,进门,拜师。”
路楠之说完这句话,转身看着紧闭的院门,正在考虑翻墙而进是不是有点不礼貌之时,院门突然打开,院中传来一句空灵柔和的声音,“路小友来了不如进屋坐坐。”
路楠之咽了咽口水,心中对阿护说,“阿护,对不住了,我声控不能控你了。”
“不行!不控我你想去控谁!你声控颜控只能控我。”阿护跟炸毛的猫一样喊道。
“不是,控你声还可以理解,控你脸?你看我像恋伞癖吗?”路楠之有意调笑他。
“那你是没见过我人形,比那个老男人好看一万倍。”阿护颇为得意的说,比脸,他没输过。
“那等你能化成人形再说吧。”路楠之耸耸肩,快步向思秋厅里而去。
吹嘘想象时雄心壮志,面对真人,她怂啊。
路楠之坐在怀谦对面抱着一杯茶水,突出一个乖巧。终于在阿护的催促下,鼓足勇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