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宠冠东宫(3)

容衍一副懊悔不迭的模样:“殿下下怎么能住在这种地方……”

“我说真的,别人住的,你也住的,我为何住不得。我好歹也是太子,未来的天子,大玄每一寸土地,无论草房还是宫殿,我都住的,”谢殷说这话时,语气里遮掩不住的天生贵气,容衍的心不可控制的动了动。

谢殷实则挑剔难伺候的不行,不过他向来会说这种话,多说一两句哄哄小孩也没什么。

谢殷自己坐的随意,也让容衍坐着,一副要谈天的架势。谢殷瞥见地上掉落的短匕,捡起来顺着刃锋抹了抹灰尘,笑道:“随身带着匕首,意识不错啊,壮士断腕的身手也利落。当个看门侍卫,可是屈才了。”

这话不知哪儿触到了容衍,他面色有些白,身子绷紧了:“没有。”

谢殷看他这副样子也没多作反应,把匕首还给容衍,随口道:“容衍——你这名字挺好听,当了几天王爷,还习惯吗?吃得好睡得也好么?这几天主持求雨大典可累着了?”

他这一串嘘寒问暖砸的容衍有点懵,只磕巴着回答了最后一个:“没……”

谢殷继续说:“你上朝之后,差不多就该有人递折子讨赏了,你别表态,让他们自己玩就行。”

少年很乖的点头,他的听话,让谢殷很满意。

“发生了什么事,即时来告知我……”谢殷话锋一转,“你在宫里当侍卫,当了多久?”

“七年。”

谢殷愣了愣,“那你多大?”

少年有些窘迫,“十八……”

“婚配了么?”

“没有……”

“想着何时婚配?”

“……”

谢殷一句一句,把少年的底细翻了个底朝天。

第4章 004

容衍看着呆呆的,办事倒是挺快,不多时便有人收拾了间屋子出来,一应东西都准备了,谢殷背着手满意的住了进去。

这事在侍卫堆里引起的水花可不小,他们不明白谢殷怎么突然得到了这么大的优待,脑袋碰到一起议论半天,也不知怎么拐弯抹角的,就打听到了当日宣王爷曾经来过这儿,在联系谢殷当了一夜晚值,白天的时候正好在屋里——

有几个脑子清奇的,直接就嗅到了那么些不寻常的气息。

“听我说,宣王爷和容衍在我屋里单独待半天,还这么厚待容衍,这明显是……事后啊!”

“啊,真的?不会吧……”

“你脑子里尽是肮脏东西,他们两个大男人怎么会……”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男人怎么了,在贵人们眼里都不叫事儿。”

那个黑长脸——魏乐,也不知是胆子太大还是缺根弦,偷偷摸摸的就来问谢殷。

“你和那个谁,宣王爷,你们真的……”魏乐吞吞吐吐,一张脸憋得更黑了。

谢殷正在一件件叠着侍卫服,好不容易才听懂了魏乐的意思,挑眉笑,故意含糊应道:“嗯啊。”

嗯?啊?

魏乐扬高声音:“真是啊!小衍,你怎么,怎么能委身于人呢!”

门外一堆听门缝的侍卫:“!”

“我好看,王爷瞧上我了,有什么不乐意的,”谢殷往房门方向瞥了眼,笑道,“我现在可是有人撑腰了,日后我就是个横着走的螃蟹,也没人能管我。”

谢殷没脸没皮,以后和容衍打交道的地方不少,索性顺水推舟承认了,也明晃晃告诉这里的人:他,有靠山,惹不动。

他一个男子,痛快的应承下是宣王爷的人,实在让只知道娶妻生子的侍卫感到惊世骇俗。

魏乐瞪着眼睛,忙不迭出来,门外的人和他同一副表情,彼此捂着嘴无声尖叫,纯靠眼神交流。

门外安静没一会儿,小厨房送饭来了。

谢殷瞧着送饭这人有点眼熟,饭菜口味也熟悉,吃到一半才想起来是宣王殿里的厨子,容衍竟把殿里的人挪到他这边来了。

谢殷见人面带三分笑,脾气不定,却不是个容易相信人的。他想着白日里容衍的言行,说话时慌乱的神情,利落拿刀往身上插,还有那句“死也会护殿下周全”。

若在往日,谢殷都是当笑话听。只是如今二人身份调换,容衍若真想对他不利,大可不必演成这样。容衍的话,谢殷还是信了七八分的。

只是却不知容衍的忠心来自何处,谢殷皱着眉。不过这几日有些累,谢殷沾了枕头就着,想不通的事他懒得再烦,有机会直接问就好了。

谢殷还是高估了自己。

还是太子时他就惯会偷懒,称了病能推的事务就推,再大摇大摆从宫门出去,那些老臣们心知肚明他的把戏,却也只能凑着脑袋唉声叹气。

谢殷本想着这几日安分一些,可是看门又无聊又累,他止不住的坏心思又冒出来。

于是与他一起的侍卫逐渐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谢殷变着法找借口离开宫门,可快有贵人经过时,谢殷又会卡着点提前回来。

还是打着哈欠回来的!侍卫震惊的看着谢殷勉强睁开的眼睛。

这厢谢殷回来没一会儿,静兰宫的贤妃娘娘架着轿撵就过去了。

“兄弟,刚才我把东西落茅厕了,我去睡一睡——不对,找一找,”谢殷拍着侍卫的肩膀,说秃噜嘴了也是一脸坦荡,面不改色的改口。

侍卫:“……”

他实在好奇,忍不住道:“容兄弟,一会儿你何时回来?”

“嗯?”谢殷抬抬眼皮,似笑非笑看了那侍卫一眼,看的他心里有点发虚。

“不回来了,直接吃饭去,”谢殷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上下打量那侍卫,“我劝你老实待在这,毕竟你上面没有一个王爷。”

侍卫:“……”

原来这小子的底气在这啊!

侍卫一腔好奇立刻化作鄙夷,男儿以色侍人,令人不齿。

谢殷毫无自觉,这两天他逮着人就宣扬一番,差不多这块儿的侍卫们都知道谢殷是宣王的人。

这人如此高调又不知廉耻,实在让人气的牙痒痒。

谢殷勾着笑,当了那么多年太子,最不济一开始还是个宣王,扎根在皇宫里的。正事他不行,宫里的大事小事他门儿清,请安问例一应杂事,哪宫走哪条路,他能说上半天不带重的。

这样好的本事,用来钻守宫门的空子,多屈才。

谢殷一边在路上走一边感叹,许是睡多了,脑子不清醒,转到了旁边通向御花园的小路上。

这个时节还在飘杨絮,宫人打扫完了,不一会儿又覆了白绒绒一层,轻风一起,倒像位温柔小意的美人。

“哎,没长眼的,说你的!快撞到大皇子身上了!”内侍捏着尖细的嗓音叫道,拦在了他面前。

这路这么宽,他怎么就撞人了?谢殷抬眼,看见那一身锦绣蓝袍,面容肃然的少年。

哎?这不是他那位年轻有为的堂弟么?

第5章 005

严格来说,谢殷跟正统皇子还是有些区别的。这还要牵扯到上一代,他皇爷爷十分爱重当时的二儿子——也就是谢殷的生身父亲,只不过谢殷的父亲早早得病死了,谢殷对他也没有了什么印象。先皇担忧年少的谢殷无人看顾,如今的皇帝当时成为太子后,便把谢殷过到他膝下。

谢殷对于如今的皇帝来说,就是个挂名的儿子。皇帝自己就有十几个,早早就把谢殷封了个王爷放养了许多年。

谢善,根正苗红的大皇子,从小按着未来太子培养大的,性格臭屁的不行。谢殷还是个闲散王爷时,谢善就看不惯他这个堂兄,谢殷成了太子后,两人的关系更是势如水火。

“眼睛被醋泡瞎了吗?看见大皇子还不下跪!”内侍叫道。

谢殷站着没动:“属下日前不慎伤了双膝,这会儿跪了没准就废了,谢大皇子体谅。”

谢善现在还没有日后那么重的戾气,但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冷淡道:“要是我不体谅呢?”

谢善看着谢殷,面上有些不豫,非是他苛刻不通情理,只是对着谢殷这张脸,他心里莫名就生出些不快来,仿佛这人前世对自己做了许多缺德的事。

他现在都不是太子,大侄子竟然还逮着茬儿不放过他。谢殷想起自己刚刚成了太子,谢善气愤地来找他闹,闹得一地鸡飞狗跳,最后被谢殷提着裤子打了一顿……

谢殷觉得自己手有点痒。他搓搓手指,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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