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病娇的心尖宠+番外(79)

贺珹瞄了眼地板,于心不忍,还是将唐虞扶了起来坐正。

唐虞咳得面色通红,堪堪才喘过气来,终于有心思回想贺珹一张狗嘴说了些什么。

夫妻一双,琴瑟和鸣,相视一笑,携手下厨?

意识回笼,唐虞想起,贺珹的人应是瞧见今日早晨她找贺重帮忙煮醒酒汤的画面了。

但相视一笑,携手下厨还真谈不上,唐虞与贺重不过是从始至终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放辣椒油罢了。

琴瑟和鸣更是不敢当,她怕顾觐疯起来连自己都杀。

不过眼下倒是不急于道破真相,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贺珹的目的,再作打算。

“太子殿下,我不懂,你捉我到这做什么?”

贺珹挑眉,竟耐心的回答她:“当然是为了威胁贺重,我不杀他也可以,只要他放弃皇子位,自贬为庶人,带你远走高飞,我便能放了你。

不过说实话,贺重的眼光当真是不错,在何处与你结识的?你是哪家的姑娘?”

唐虞心底里佩服贺珹,这么暗的环境下也能这样夸她,她可是连贺珹头发多长都是看不清的。

“贺重不过是个皇子,您贵为太子,他哪能威胁到殿下您?”

闻言,贺珹表情有些落寞,但唐虞看不清,只知他正沉默着。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贺珹竟对她毫无保留的将心底埋藏多年的芥蒂宣泄而出。

贺珹与贺重出生只相隔了三年,两兄弟年纪相差不大,幼时关系就很好。贺珹作为嫡长子,自然是出生后就被封为太子。

贺重出生后,可以称得上是备受宠爱于一身。

南川皇帝对贺重向来和颜悦色,从不对功课武艺多加要求,及格便很好。但贺重从小便上进,达到父王的要求之后,往往还会自我约束,继续深造。

反之,南川皇帝对于贺珹,便是日日肃穆,永远要求他做到最好,从来都吝于夸赞。每每贺珹千辛万苦完成了父王的期许,还未休息片刻,就迎来了下一个难关。偶尔偷懒一会,便被严厉惩罚。

而南川皇后,表面看似对于两兄弟一视同仁,实则却对贺重更为偏爱。

饶是贺珹自己也对这个弟弟宠溺非常,时间一久,自然生异。

他开始厌恶贺重的存在,尤其是会在贺重满怀兴奋的寻他时,对他恶言恶语,毫不留情。

每一次,伤了贺重的心,也伤了自己,却在下一次,重复这个行径。

久而久之,他真的憎恨上了贺重。

一转眼,两兄弟都长大成人,贺珹作为一国太子,也要开始接手处理一些朝廷政事。在贺珹拼命努力下,南川皇帝渐渐会对他露出满意的神情,可朝中却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有人认为,贺重比之贺珹,更适合成为一国储君。

贺重爱戴百姓,时常微服出巡,救济自然灾民,自己出资修建佛堂庙宇,赈灾粮仓。反观贺珹,仅仅是想出适合解决的方法上奏了事,哪怕方法十分完美,也敌不过贺重亲历亲为的行为更得人心。

朝中对贺珹的不满之声越大,贺珹对贺重的芥蒂之心便越强。一直到,他出现除掉贺重的心思。

起初,刺客上门一两次,贺重不知所以,还曾为此恐慌,去寻过贺珹商讨此事,而贺珹只是再一次将他赶走。

后来,贺重已经对此习以为常,更是不知从哪得知,刺客背后的主人就是贺珹。

两人正式针锋相对。

而他们唯一的妹妹贺瑛,也选择站在了贺重一方。

既如此,贺珹也不再掩饰自己,将自己对贺重的厌恶之心暴露的彻底。贺重才知晓,从小到大,自己赖以信任的哥哥,有多么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哪怕两人身上留着一样的血,哪怕两人都被冠以贺姓。

贺珹派去刺杀贺重的是死士,只要事情败露,便会立刻咬舌自尽或服毒自杀,不会留下丝毫把柄。

而贺重,也出于没有足够的能力将贺珹一击必杀的原因,暂时蛰伏。

谁料这一次,贺重一逃就没了踪影。

死士带着任务失败的消息回到南川,毫无疑问被贺珹灭了口。

他三番五次去公主府找贺瑛,但每每都一无所获,直至上次,他看出了贺瑛的不对劲。

昨日,公主府丫鬟出嫁,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喜庆的声音穿过小半个圣洲,在城南停息。贺珹派了眼线蹲守在顾宅附近,不料只是第二日,便有了进展。

“皇家无情,果真不错。”唐虞道。

贺珹闻言,也不恼,在黑暗中摇了摇头,轻叹道:“如今我见了你,不忍心让你这样明艳动人的女子守寡,亦可退而求其次,只要贺重放弃皇子身份离开南川,哪怕他无所事事,靠我接济后半生,也无不妥。”

只要他放弃皇子身份离开南川国。

“这是二殿下自己的意愿,他离开与否,我无权干涉,因为,我并非他的妻子。”

贺珹皱眉,黑暗中明亮得眼睛投向唐虞被月光照着的脸,似是不解。

“你不是他的妻子,还能是谁的?”

“我相公,与二殿下是友人。”

贺珹噌一下站起来,想起方才对着唐虞将心路历程一吐为快的情形,忽地怒火中烧,大步离开摔门而去。

贺珹能残杀手足,却不愿意对老弱妇孺施以暴行。

唐虞被贺珹关在太子府的暗室中,饿了一天一夜。

不知是贺珹通知的晚了,还是顾觐他们来的晚了。听到外边再次传来动静时,已是翌日午时了。

唐虞透过铁窗子观察了一番,猜出了大致的时间。她挪动了一下,发现双腿仿佛被灌了铅,难以使力。

她想跳着到门口去勘察情况,也做不到了。

门被推开,贺珹走了进来。唐虞昨夜并未瞧清他的面容,只是依靠他与“身”俱来的压迫感认出了他。

他走到唐虞面前,蹲下身,无言的望着唐虞。

唐虞吃力的抬起眼皮,打量了他一番,除了周身颇为狼狈之外,也能称得上是位美男子。与贺重的气质大不相同,他是带着阳刚英气的美,此刻却因他无精打采的模样显得有些落魄。

“太子殿下……”

贺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这里,他只知道,太子府被包围了,领头的将军声称奉陛下之命捉拿太子到御前。

“你想吃东西么?我饿了你一夜。”

唐虞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贺珹凑过来,伸手将唐虞抱起,脚步稳当的朝外走。

“你是无辜的。”

“嗯……”唐虞的手都抬不起来了。

“我从未与人说过那些话。”指的是昨夜意外吐露的那些心事。

“你是第一个。”

“哦。”

算贺珹有些良心,受押进宫之前,还记得将唐虞从暗室捞出来。

出了暗室的门,唐虞猝不及防被强烈的光线刺了眼睛,不受控的渗出几滴泪水滋润。

暗室外,是重重包围的御林军。站在前头的,是奉命前来捉拿的将军,还有一脸平静的贺重,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子,恶狠狠的看着贺珹。

还有一个男子,穿着一身墨绿色长衫,眉眼冷冽,好似被寒霜覆了眼睫,投过来的眼神,像是要将贺珹生吞活剥了一般。

不等贺珹放下唐虞,那人先冲上来,接过他怀里的唐虞,一脚将他踹飞,撞到暗室的门上。

贺珹此时没什么想法,脑子里只回旋着一个念头。

这一脚真绝。

第六十七章

贺珹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胸腔震的好一会缓不过来,他张口想说话,半天却发不出声,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他皱紧眉关咬咬牙,又吞下。

罪魁祸首正站在他几步之外,垂下眼睫俯视着他,眸子淬着冰,迸射出的寒意令贺珹几不可见的一颤。

他仰起头,半眯着眼打量了一番顾觐,沉默良久,似是能够发出声音了,却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下。

顾觐脊背一僵,眸中的寒意顷刻间便被滔天的怒火所替代,他微动了动,还想继续对贺珹出手。唐虞察觉到顾觐的动作,急急攥住他的衣领不松手。

顾觐一愣,低头望她,双眸的墨色瞬间散去,只剩下柔和的涟漪。

唐虞虽饿的发昏,无力支使,却清楚此刻所有人的境地。哪怕贺珹犯下了任何不可弥补的大罪,在接受审判之前,他依旧是南川国太子,是众人都需跪拜的身份,顾觐不能逞一时之快,让人捉了把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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