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求你做个忠臣吧!(42)

作者:贰两半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不想动不动教训赵寄,孩子大了都是要脸的,而看赵寄慌张的神情也应该知道错了。

于是他没有说赵寄什么,只是把手上的《中庸》一阖,起身走到书架面前,从一堆纸里里抽出递给赵寄:

“明天晚上之前做完交给我,不懂的自己想办法,不要问我。”

韩昭不是不能给赵寄解惑,但是他的目的是让赵寄懂得向别人学习、请教,而不是做一个只有他镇得住的刺头,什么都要他去指点。

就算是他也有不擅长的方面,如果赵寄只跟着他学,学到天也只是一个用兵如神而已。

赵寄闷闷地应了一声,伸出双手接过韩昭手里的纸。

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大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国学版·中庸篇)。

作者有话要说:第八章 那个奖励包里的教材出场了!

五三是个好东西,明帝也必须有!!!(嘿嘿)

……小剧场……

韩昭:跟着我学到天也只是一个“用兵如神”而已。

出场以及未出场的武将们:用兵如神而已?而已?是主角又是军神就能这么嚣张吗?(黑人问号脸)

………………

求收藏评论,打滚~

第32章 破冰

赵寄不会做。

抓了一晚上脑袋。

头都要秃了。

第二天到少主府进学时他依旧在与韩昭留给他的作业战斗。

问:“尧舜禅让”、“舜执两用中”、“文王衍易”、“武王伐纣”,何者体现中庸之德?

不知道啊!

题好难,他也好难。

就在赵寄恨不能以头抢地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看了好一会儿的刘玄出声了:“你这文章有点意思。”

赵寄一惊,回头盯着刘玄。

刘玄自动忽略赵寄眼中的排斥,缓道:“答案应该是:舜执两用中。”

赵寄知道刘玄的学识比自己广博,但下意识就不肯听他的,反口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刘玄挑眉,信口道:“因为它最长,有五个字。”

这个玩笑换来了赵寄的一记白眼。

刘玄干咳一声,收敛姿态,正经道:

“‘执两用中’源自:‘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这句话出自《中庸》。形容的正是不偏不倚,折中调和的中庸之道。”

刘玄这样一说赵寄也记起《中庸》里的确有这么一句。

他虽然将全文死记硬背下来,却不会理解和运用。

被刘玄指点了赵寄面子上颇为挂不住,嘟哝道:“什么中庸之道,‘怂包之道’还差不多。”

性情偏激的赵寄不认同中庸之道,便在心里将其贬斥得一无是处,刘玄很不认同他的说法:

“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者,阴与阳。阴阳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中庸之道上融天地,下纳民生,其主旨非畏强退避,而是抑强扶弱,维持稳定。”

“你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你连半分也没有读懂。”

赵寄本就为自己不及刘玄气恼,听到他教训自己的话更来气了,反口回道:“读没读懂关你什么事?”

刘玄悠然道:“的确不关孤的事,但是某人如果完不成这套考题要怎么办呢?”

赵寄这套考题不出意外应该是韩昭出的,否则这小子不会做的这么认真。

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刘玄就看出赵寄对韩昭的依赖与敬畏,用韩昭来压他,最稳准狠不过。

果然,抬出韩昭赵寄再顾不上与刘玄呛声,开始为如何完成这套题愁眉苦脸。

他连《中庸》原文的意思都不懂,自己完成这套考题基本是不现实的。

但去求刘玄,他也是不乐意的。

平日赵寄都不肯向刘玄服软,何况如今这人还摆出一副等着赵寄去求他的样子。

赵寄一撇嘴:“一会儿夫子来了,我自会请教他。”

刘玄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他并不认为夫子会乐意指导赵寄,毕竟昨天这小子可是把人狠狠地得罪了。

果然,夫子看了一眼赵寄的试卷便板着脸道:“上课皆会讲到,你认真听便是。”

赵寄闻言后果真认真听起课来。

但让他认真听课是有代价的。

这头,夫子刚讲完一段赵寄就发问了:“夫子刚才说:大德者,必得其位、禄、名、寿。但我确认为一个人有了地位、财富、名誉、寿命,才能宣扬他的大德。而那些没有位禄名寿的没人会去记他们。”

夫子一听赵寄的话,眼睛一瞪斥责道:“胡言乱语!”

赵寄不服气了:“我如何胡言乱语了?夫子与我详说呀!”

夫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德,古之贫微而有德行者不计其数,何言无人铭记?”

赵寄捉住了夫子话中的漏洞,反问:“那这样说,有德行也未必能富贵荣华了?”

夫子回道:“那是他们的德行还称不上大德?”

赵寄又问了:“那何为大德?何为小德?一个人贫微就是小德,显贵就是大德,这种评价方式也太势利眼了……”

夫子不耐烦地打断了赵寄后面的话:“见识浅薄就自己回去多读书,勿要耽误我上课。”

被训斥一通,赵寄收声了。

他凉凉地看了一眼继续讲课的夫子,心底对这位“先生”的最后一点敬重也消失无踪。

从小在市井长大的他很难以包容的态度去接纳这些经书子集里的观点论调。

他见证的都是最真实的人性,但这些书都在与他讲超脱人性之上的德行。

于是赵寄懂这些文字的意思后只觉它字里行间都是虚伪,看这个讲课的人也觉得他左脸写着“虚”右脸写着“伪”。

他教着“大德”,却对自己的学生连基本的尊重与耐心也无。

接下来的课赵寄听得百无聊赖,但还是将内容都记了下来。

然后他发现许多题他还是不会做。

不少题的知识点都在昨天讲的内容里,夫子不会讲第二遍。

夫子讲完课后便收拾东西走了。

赵寄也没想过去追,夫子瞧不起他,他也瞧不起这个夫子,便不要互相找不痛快了。

但题不会做的还是不会做。

赵寄盯着试卷看了半晌,却连一个选项也选不出来,每一个字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痛苦地把笔一扔,捂着头趴到了桌子上。

觉得很颓丧,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么挫败。

韩昭交代给他的只是这么小一件事,他却做不好。

懊恼、挫败、愤怒……

一股无名火在赵寄胸腔中燃起,有一刻,他甚至想自暴自弃。

反正他就是一个草包,韩昭非要用他装绣花枕头能装出什么好东西。

但是这个念头只闪过一瞬便被赵寄摒弃了。

他不想让韩昭失望,更不愿在韩昭面前露出无能的样子。

而与这个相比,向刘玄服软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了。

“我不会做。”

温书的刘玄早就在暗中留意着赵寄的动静,这微弱蚊蚋的声音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他回过头,向赵寄确认:“你说什么?”

赵寄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再不肯挤出半个字。

求人哪有这个态度的?

刘玄有些无奈。

但他本意在于缓和自己与赵寄的关系,便也不再为难,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坐席。

做完这个动作后,刘玄便回过身,不再看赵寄。

赵寄不开口求他,他也不开口请赵寄,端看赵寄自己拉不拉的下脸贴过来了。

等了一会儿,刘玄身边一沉——赵寄坐了过来。

刘玄是个好老师,学识广、脾气好,讲解深入浅出,十分通透。

赵寄也是个聪明学生,所有知识点过耳不忘,还能举一反三,与刘玄有来有回地讨论。

如果夫子不那么古板固执,或许便能发觉赵寄看似荒谬的论调里的闪光点。

教赵寄的过程中刘玄也受益匪浅。

一堂课讲下来,他不禁对赵寄多了一分“正视”,而不再只是出于给韩昭面子。

刘玄讲完昨天的课程后,赵寄开始独立完成试题。

这次他受了刘玄恩惠,着实难以再摆出敌视的态度。

所以他也打算接受刘玄先前对于他们“修好”的提议,但有一点必须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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