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真当官儿的这几年+番外(39)

很香,清新也淡雅。

“看你面相,好事将近啊。”长安大师同我闲扯。

我笑,“哦?大师这都能知道,那帮我算算吧。”

“算姻缘?要另加银子的。”

我从袖子里掏出二两银子递到他手里,“您给看看合不合适?”

我其实不大信这的,让大师给算姻缘不过也是讨个吉利。反正肯定不会因为大师说不合适就因此断了和白宁宁的缘分。

向大师问四宝的事是因为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解释这个现象的法子。世间这么大,稀奇的事肯定是有的,我自己想不通,肯定要找见多识广的人问问。

总而言之,就是选该信的信。

人心不可负。

大师接过银子要我伸出左手。

他捏着我的腕子,仔细端详了许久,嘴里念念有词。

掰扯着手指,朝指窝来回的点探。

最后得出个结论,说天机不可泄露。

随即将二两银子还给了我。

我撇撇嘴,装作满不在乎。心里想,大师果然还是能力有限。

拜别长安大师,我去了制物件的小铺子里。往往越小的铺子里手制的玩意儿越精美,存下来的古韵越悠远。

推开门,铺子的老板我认识,我经常在他家淘些好看的小玩意。

他也认得我。

我一说要去制一把梳篦,他就急急忙忙地将我往里头引。

他的铺子小。

我一进去,还有几位姑娘跟着。

小姑娘们一边儿对我指指点点,一边儿捂着嘴看着我笑,目光热烈。

我尽了很大的努力才让自己忽略那无比灼热的目光。

我被店家老板引进一间小屋。

小屋干净整洁,只一个檀木台子,旁边放了各种雕刻的工具,还有几把铁制的大长刀和锯子。

老板将台子上的东西拾掇到一旁,檀木台子也搬走,不知道从哪里又翻出来一具架子搬到我跟前。

我仔细端详着。

新搬来的架子嵌着梨花的刻纹,上面有不同的纹路和一块又一块的凹槽。

“这位公子,您坐。”店家说。

他笑嘻嘻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位小公子,您做梳篦是送给姑娘的吧。”

“嗯。”我轻轻的应了一声。

“这梳篦可不能随便做给姑娘啊,这可都是有寓意的。”

我自然是晓得梳篦不能随便做给姑娘。

将衣摆掸了掸,换了个坐着舒服的姿势,问店家,“做个小巧点的,最快要几个时辰?”

“公子啊,几个时辰哪里能做好,至少得十几天呢!”

“这么久?”

我倒不是嫌弃累,只是我身为官家人,一月只休沐三回,十几天都用来做梳篦,恐怕是没有这个时间。

“这还久呢?慢工出巧活,况且这制梳篦还是一道手艺,得讲究。小巧梳篦的要二十二道梳齿,八十九道刻槽,精心雕刻,打磨精细,方才能完工。年轻人啊着急不得……”

“嗯?”我瞪了他一眼。

“哎哟哎哟,瞧我这记性,我忘了这位公子您是官家人了,官家忙,自然没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要不然,您做这二十二道梳齿吧!简易的刻出二十二道,这样的话到晚上天黑您应该能做成,剩下的活计我来帮您弄!”老板给我提建议。

我经常来这个铺子,老板对我印象深刻。

再加上我在江舟还算得上出名,时间一长自然而然的,老板也知道了我就是那个官爷陈宁言。

“那陈某再次先谢过店家老板了!”我由衷地向他道谢。

“陈公子客气了。”

店家是个热心肠,对客人的要求有求必应。

说罢,他拿出了一块上好的香楠木。因为是做小巧的梳篦,所以并没有很大。

他用工具画出二十二道梳齿的纹理,让我拿着小锯子拉开缝隙,开出梳齿。

我是头一回做这精细的活计,木头硬,小锯子也不好控制,难免会有锯偏的地方。

不过第一下就划歪了梳齿,做了一串歪的齿这件事同样也让我感到惊奇。

脑中冒出个疑问——手工这么难制?

我对此感到有些懊悔。

我喜欢看整整齐齐排列统一的物件,这样有序的东西看着也舒服。我很想做出个完美的东西出来给白宁宁。

白姑娘,第一下就刻歪了真的很抱歉。

老板看着我拙劣的手法,在一旁比划,口头教我如何更顺畅些。他在一旁干着急,恨铁不成钢,恨不得自己上手。

“公子您细心点,一道两道的可以弥补,下面再弄坏了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嘴上答应着,可手法还是生疏。

终于老板忍不住上手了,在他的帮助下,我制梳篦的手艺渐入佳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题外话有点多:

1、至于为什么陈宁言这么快喜欢上白宁宁甚至想和他成亲:

第一点,白宁宁身上有百里潋滟和四宝的感觉

第二点,陈宁言是颜控

第三点,要隐瞒身份

第四点,太多人爱陈宁言了,有了夫人可以挡挡桃花

ps:宁颜之前就喜欢百里潋滟,因为年纪小,不知道那叫喜欢,也并未察觉那叫喜欢,而且百里潋滟是皇子,宁颜打心里觉着自己是配不上他的

;-)

2、关于半魂回原主——间接接触:请不要忘记咬耳朵的事情。

;-(

3、隔壁有预收文

预收的那篇文名叫《愿辞湘水曲》

可以去看看。

铁血无情飒爽公主和才华绝艳冷酷军师的爱情故事。第三人称的文。

^v^

收藏!评论!三连(误。)

第35章 葵水

二十二道刻完,已经是晚上了。

夜色昏暗,唯独头顶的一盏月照的正亮,我就着夜景走回家。

我很喜欢江舟初夏的夜晚,晚风习习,吹入心脾。很清凉。

回到陈府,我和白宁宁一起吃了晚饭。

四宝在我身旁伺候着,本本分分,性子和从前是天壤之别。

不过现在我也不乱想什么了,只要四宝人健康,就一切都好。

生活仍在按部就班进行着。

距离上回我说要娶白宁宁已经过了好几天。我也将要娶白宁宁过门的事仔细地同父亲商量过了。

父亲由着我去,说只要我心中有底就行。只要做的不过火的话,他都能替我担着。

其中事过于复杂,我没将全部都告知父亲,只拣了最为重要的汇报给了他。

父亲说,有些事不能弥补,但要全心全意对白宁宁好。

我自然是知道的。娶了,就要负责到底。

我要娶妻之事渐渐传开,传到了平常爱慕我的姑娘耳里。

陈蒲语听说我真要娶妻后,先是大哭了一场,好几天未进食,而后终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最后的几天没了动静,似是死了心,听到我的消息就开始躲避。

皇宫中的贺阳公主同样对我断了心思。

还有平时那一众纷纷吵着要嫁我的姑娘们,在听闻消息后萎|靡不振,各个恨不得大哭。

前些时间顾舒衡大婚,爱慕他的姑娘有好大一批都爬墙到我这处。

她们爬墙的这一批哭的最为伤心,因为前任墙头刚成婚,现任墙头紧接着就传出了成婚的消息,于是她们在哭的同时又忍不住全都爬墙到了裴宗杜那里。

感叹世态炎凉。同时回踩,说我和顾舒衡是恋爱脑。

成婚有“六礼”。

纳采、文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由于白宁宁的老家远在睢坊县,且她父母都已故去,所以这一系列笼统的虚礼都跳过,只简单定个婚期,换庚帖,决定成婚。

我和白宁宁商量过,婚礼要不要大办,她说不用,有仪式就行了。

我同白宁宁想法差不多。因为现在正值刘充事情的风口上,凡事不好太隆重。

不过成过婚的顾舒衡持相反意见,他认为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有能力就尽力一点,不要让新娘留下遗憾。

我觉着顾舒衡成过婚,对这方面肯定要比我更懂一点。

结合多人的说法,我们最终决定先低调些,等以后风头过去了再补回来。

今日是休沐日,明天要上早朝,无大病的官员都不能缺席。

这是我派任吏部之后上的第一个早朝,定是不能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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