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亡夫他表叔+番外(10)

作者:凤越九天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越嬷嬷听得满头雾水。

她知道萧青远一向不喜欢何家的,尤其是林氏,因为何璟鸿的缘故,从未对林氏摆过好脸色,一口一个林氏,连句嫂子都不叫,现在突然却问起了何家的事情,还是那个被浸了猪笼的小妇人。

越嬷嬷心里如此想着,神情非常微妙:“公子怎么问起何家的事情来了?”

萧青远面色不改,随便找了个借口:“璟匀说过,待我成亲之时,他一定回来参礼。他人没了,他的娘子总要替他走这一遭,聊表心意。”

越嬷嬷了然了。

公子行迹虽然放浪不羁,但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小公子身亡后,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当年他与何家两兄弟情同手足,十分关照他们,许是一时兴起,才问起了那小妇人。

何家说到底是外人,他们的家务事自己不该随意评判,越嬷嬷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萧青远开口,面色十分为难。

见此,萧青远更加觉得不对劲了,沉声道:“到底出了何事?”

“公子,这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不好插手。”

越嬷嬷哪里敢说啊。

就凭公子这重情重义的性子,知道那小妇人做了对不起何大公子的事情,还不得跑到安阳县,找到人家的尸首拿来鞭尸。

萧青远语气又沉了几分:“说。”

越嬷嬷深知他对这事上了心,瞒不了多久,支吾片刻,叹息道:“那小妇人不守妇道,与野男人私通暗曲,已被何家处以浸猪笼的刑罚,去了。”

萧青远身子一颤,目光锐利如剑。

何氏竟然拿她浸猪笼?

越嬷嬷一看他这脸色,慌了:“公子,人已经去了,您可别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安兰动作利索,已经回来了。萧青远懒得解释,拿着药瓶大步回屋了。

安兰担忧道:“嬷嬷,少夫人没事吧?”

越嬷嬷摇摇头:“今个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公子急匆匆的,不明白的还以为他担心少夫人的伤呢。

萧青远一进屋,便把门锁上,拉了个凳子走到云浮面前,握住她的手,一气呵成。

云浮下意识缩回去,然萧青远的力道很大,她挣脱不了。

萧青远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他是真的把她吓到了,于是温声道:“你别怕,我给你涂药。”

若是普通的新娘子,面对郎君对自己温言温语的,早就羞红脸了。

可萧青远不是普通男人,他连让狗帮忙拜堂这种无耻的行为都做得出来,又怎么会是好的呢?

云浮只觉脊背发凉。

怔神间,云浮手臂上的衣裳被掀开了,萧青远把药膏涂在她的伤口上,神情认真又严肃。

“你……”云浮欲言又止,心底凉飕飕的,萧青远的性子果真阴晴不定,前一刻还对自己不屑一顾,如今却突然转性帮忙上药。

这究竟是为何?

萧青远看她神色惊恐,心里更加懊悔了,握着她的手,目光炙热而真诚:“今天是我唐突了。我既娶了你,以后便会真心相待。”

第8章 见了鬼了

这回,云浮是真的吓懵了。

萧青远变脸的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她早些年见过一个患有疯傻病的人,说他傻,大多时候又是正常的,就是情绪变幻莫测。一会儿像个正常人,一会儿又疯疯癫癫,有人说这是双重性格,比单纯的病症还要严重,因为无药可救。

正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萧青远,并不知道,云浮在心里把他当成了疯子。

云浮越想心里越没底,试探性地问了句:“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萧青远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太放浪了。

他虽然是个武将,可早年也是个文人,立志要考状元的,本来状元之位近在咫尺,可惜遭人暗算,差点惨遭灭顶之灾。后来战乱,他为了活路去了平虎城。平虎城就是个龙潭虎穴,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他在那儿混得风生水起,察言观色的能力非比寻常。

白天他用狗欺负人家姑娘的事还没翻篇呢,现在突然献殷勤,姑娘免不了认为他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半响,萧青远把手松开,起身,若无其事道:“饿了吗?”

云浮还没缓过神,愣愣道:“吃过了。”

萧青远身子一转,把衣裳解开。

云浮不明白他整的是哪一出,静静地观望着,没有出声。

萧青远利索地把靴子也给脱了,坐到她身旁:“你也脱了吧。”

云浮僵住。

敢情这是要洞房?

他不是不近女色吗?

他不是瞧不起自己吗?

短短片刻,云浮心里回转千肠,她本就对萧青远这个人半知半解,现在,是彻底摸不着头脑了。

失神间,萧青远的双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很宽厚,指尖触上云浮的手背时,云浮身子一震,恍惚间回过神来。

萧青远看见她有些惊慌失措,温声道:“你背后的伤口总要消除的,我帮你上药。”

云浮嘴唇轻轻翕动,话就这样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会知道她身上还有其他伤口?旁人若是见到新娘子体无完肤,第一反应不应该是疑惑和质问吗?他倒好,若无其事,还要帮自己上药。

心里有一团乱麻缠绕着,云浮怎么解都解不开,格外烦躁。

“你刚入萧家,按礼以后要时常到母亲房中走动,母亲为人宽厚,定然要送你一些礼物。尤其是萧家的祖传玉镯,代代相传,要送给新进门的媳妇,而且必须由母亲亲手帮你戴上,到时候你的伤口若是暴露了,她免不得要怀疑。”萧青远的声音很轻很轻,似在安抚。

云浮恍然发觉,他的心思竟比女子还要细腻,也不知道是从哪拾来的勇气,或许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心里不□□生,略一沉吟,道:“那你呢,你见到我的伤口,没有怀疑吗?”

萧青远沉默半响,心想,他不在意,什么都不在意,无论是她已嫁为人妇,还是偷汉子被浸猪笼,这些于他而言都不是事。他要的,只是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萧家,做他的娘子。

但他到底见多识广,女儿家的那些心思,早在他二十五岁的时候,便摸得通透了,这会儿生怕吓跑了云浮,想了想,道:“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外面的传闻真真假假一时半会我跟你也说不清楚。我的为人,以后相处久了,你便知道了。”

无论她和李梓柠私底下做了什么交易,或是误打误撞进了萧家,他都不会揭穿,也不能让她知晓自己已知道这件事情。

以前错过了一次,这次就不能再松开了。

萧青远的嘴唇就贴在云浮耳旁,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吹拂到脸上,令云浮心里产生了一股微妙的感觉。

她也分不清那是什么思绪,只觉得心烦意乱的。兴许是嫁入何家以后,没有与男人贴身接触过,心底有些抵触。想推开萧青远,又怕引起怀疑,就那样僵僵地坐着。

良久,萧青远又道:“你放心,在你身子没养好之前,我不会与你行房事的。不过总得快些养好。”

仅仅是一个侧脸,就让萧青远心口发疼,每一处都仿佛被火灼烧了般,沸腾得厉害。

他这个年纪,已经不小了,同样光景的男人都儿女绕膝了,按理说那些想法应该少了些的,可三十年都没碰过女人,如今又娶到了心仪的,几乎是一触即发。想法不仅没有比年轻的时候沉寂,反而在看到云浮以后,愈发变得热烈起来。

云浮的肌肤实在是太好了,十五岁的年纪,看起来比幼婴还要白还要娇嫩,仿佛都可以滴出水来。即便脸色苍白,不施粉黛,也依然美得动人。

萧青远恍惚想起成为城主以后的那两年,他总是在睡梦中,看见一个娇嫩的身子,依偎在自己的身侧,让他又惊又喜,每次都紧紧地禁锢住,生怕下一刻人就跑了。

醒来的时候,身旁总是冷冷清清的,令他恍然若失。这不但没有打消他的念头,反而令他心底的那根弦波动得越来越厉害。

他无数次想过,要回到安阳镇,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她带走,只是一次次地忍住了。

当初佳人远在他乡,已经令他不能把持,如今近在眼前,萧青远的某处都开始发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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