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418)

耶律月嘟唇掬了捧水扬了扬,带着小女子的娇态道:“用陶盆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帮我写封信。”

余小晚心头一跳,“什么信?”

“自然是给你那卖国夫君的信,很容易的,只消一句‘夫君救我’便好。”

顿了下,她点了点下巴,“不够,还是写‘夫君,快救我与孩子’,这才合适。”

果然如此,耶律月费尽心机将他们母子捉来,就是为了威胁耶律越,当日那假的一眼就被识破,这才抓了她这个真的。

“我写。”

便是不写,耶律越早晚也会得了消息,一样会来的。

耶律月一个眼色,侍女赶紧取了纸笔过来,却没有墨。

余小晚搂着孩子,抬眸望向她,“没有墨如何写?”

“以血为墨,这才是最好的求救信。”

不容反驳,侍女抓起她的胳膊,撸下袖子,一刀下去,血流如注。

白玉瓷碗接住,鲜血混着碗底薄薄的药粉,腥味冲鼻。

“这是?”

“你没必要知道,写吧。”

除了写,别无选择。

刚刚执笔写好,便听殿外传了侍卫的见礼声。

回头望去,一人高马大的壮硕男子迈步而来,看着年岁不大,绝不及而立,却满脸络腮胡,颇有些粗蛮状。

耶律月还在池中泡着,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趴在池边,歪头甜腻腻地唤了声,“呼和哥哥。”

呼和?拓跋呼和?

对他,余小晚倒是略有耳闻,他便是耶律越选做藩王之人。

据说,他与当日惨死的拓跋赞是堂兄弟,本该亲密无间,却偏偏摊上个夺妻之恨,换而言之,拓跋赞遗孀正是拓跋呼和初恋情人。

西夷女少男多,一夫一妻是基本,兄弟同妻也是常态,拓跋赞死了,拓跋呼和毫不犹豫便霸占了长嫂。

伦常不伦常的暂且不论,耶律越选他做王,就不怕拓跋赞遗孀吹枕头风,怂恿拓跋呼和报仇吗?

耶律越一贯做事沉稳,大抵有他的道理吧。

千头万绪,其实不过眨眼之间,拓跋呼和并未看见案几后的她,径直过去,一把捞起水中美人,抱起便往纱帐走去。

玲珑身形满是水痕,濡湿了拓跋呼和的锦袍,滴滴答答湿了一路。

耶律月娇嗔:“青天白日的,呼和哥哥这是要做甚?”

“白日才好宣淫,你没见,野獾柴马交合不都是随时随地?”

这什么烂比喻?人和畜生能一样吗?

余小晚眼睁睁看着拓跋呼和埋头亲着耶律月,翻倒在纱帐后的大床上,脑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她可是女主啊!女主!

她的男主还在门外杵着呢,这样真的好吗?!

余小晚的三观碎了一地,弄不清这究竟是副本崩坏的连带效应,还是他俩本就是这种关系。

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耶律月重回皇宫,必然有这层关系的推波助澜。

纱帐里激烈的战斗还在继续,余小晚被带出殿外,沐十一规矩地守在门口,包的严严实实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看到那弯月眼不弯了。

大殿回音,殿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叫,遮也遮不住。

沐十一领着她去了偏殿,余小晚问一句他答一句,不问便一言不发。

可怜的娃。

收拾梳洗妥当,侍女布了饭菜,余小晚见有酒,便招呼他一起坐下。

一路过来习惯了,他也没推辞,几杯黄汤下肚,他这才恢复了话唠属性。

“公主是公主。”

废话。

“公主背负的不只是自己,还有整个西夷。”

所以说,平头百姓也没什么不好的。

“为了国家大义,有些牺牲是不得已的。”

哦,余小晚听明白了,他这是在给耶律月找借口呢。

仰头灌下酒,酒入愁肠,痛快一时是一时,空了杯,擦了嘴,他小脸酡红,添了几分醉意。

“公主是最好的公主。”

余小晚附和:“是。”

“公主虽然平时很凶,可笑起来极美。”

“是。”

“公主救了我的命,我的命是公主的。”

“嗯。”

“西夷是个好地方,不讲究门当户对,便是如我这般卑微之人,也能送公主格桑花,虽然公主……并不要……”

他抱着酒樽,灌一口说一句,小小年纪,笑意苦涩。

余小晚看了一眼四围,儿子躺在脚边毯子上睡得香甜,侍女守在殿门,空荡荡的偏殿只有她与沐十一两人。

眼神微一游移,她道:“一世为人,难免会有许多的不得已,公主有公主的,你有你的,既然无法改变,那便只能试着接受。就如我,被信任之人所骗,逃不得,也只能接受。”

沐十一喃喃:“只能接受。”

余小晚叹了口气,“接受不愿接受的,自然痛苦,公主不收你的花,你痛苦。我被信任之人所骗,也是痛苦,哪怕告诉我理由也好啊,告诉我为何要骗我?还有那晚在那土屋中,先后来了两拨人,一拨是你们,另一拨又都是谁?”

沐十一仰头吸了吸鼻子,好半天才再度低下头,眼角泛红。

“我的痛苦难解,你的我倒能略尽绵薄之力。其实三不救也有他的苦衷,公主抓了他的妻,要你来换,他医毒高超,又擅易容,只有他能从耶律越手中带出你。”

第311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32)

这也在余小晚意料之中, 倒也没觉得意外。

沐十一灌了口酒,接着道:“那晚先来的那波人是马贼,最认钱,也最讲江湖信义, 三不救怕公主食言,便让他们作中间人,他们先过来确认你已到了,我们才过来, 双方各派一人一起去寻三不救,带着他领走他的妻,马贼才将你给我们。”

原来是一场黑市交易,她与言儿便是交易物。

余小晚见他身形摇晃, 醉意更甚, 趁机追问:“我还有一事不明, 若三不救单纯只是想骗我来,为何还要我冒险讨要夫君的血?”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沐十一举起酒樽一口气灌了个底朝天, 暗黄的酒液撒了满身, 倒不知是喝得多还是撒的多。

喝罢一抹嘴, 沐十一的眼都醉红了,痴傻地笑着, 眉眼弯弯。

余小晚急忙又问:“到底因为什么?”

沐十一抬指在她眼前摇了摇,打了个酒嗝, “秘, 秘密!”

话音未落, 当啷一声丢下酒樽,仰躺过去,呼呼大睡。

余小晚无语扶额,幸而西夷大都是席地矮几盘腿而坐,若向中原那般的高凳,就这般仰躺过去,不头破血流也得磕个大青疙瘩!

随便吃了两口,习惯了日夜颠倒的余小晚也是有些困了,也不管沐十一,搂着儿子沉沉睡去。

就这般平静地过了数日,余小晚倒是丁点也不担心那封血书,以耶律越的聪慧沉稳,不管那血书有什么猫腻,都不会轻易中招。

相反,有了那血书,她倒放心了,起码间接证明了她并非背叛他再度逃走,她是被掳走的,是清白的!

即便将来两军对阵她也是不怎么担心的,毕竟耶律越很清楚,即便她死了,也会再借尸还魂,而言儿对他来说只是个野种,更是死不足惜,他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应敌,耶律月也好,拓拔呼和也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思来想去,她最需要担心的其实就是自个儿的儿子。

小言儿终于结束了三个月的长途跋涉,开心的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爬来爬去,小胳膊小腿莲藕似的,扒扒这儿,摸摸那儿,还不时得扒着案几站起来走两步,不管是摇摇晃晃的走,还是蠢呼呼的跌倒,都是憨态可掬,可爱的紧。

余小晚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心头的担忧却是挥之不去,她绝不能失去儿子,便是魂飞魄散也是要护好了。

言儿扒在案几旁,拼命伸着小胳膊想抓到中间的花瓶,可惜腿短手短,绕着桌子转了几圈都够不着,急的哇哇叫,小鼻子通红通红的。

沐十一见状,笑着上前抱起他举高高,“花瓶不好玩,有水会弄湿的,阿舅陪你玩。”

一大一小很快玩到一处,咯咯咯满屋子都是他们的笑声。

这几日,沐十一应耶律月之令,一直监视着他们娘俩,说是监视,其实就是陪她聊天,再逗逗孩子,小家伙儿没学会喊娘,倒是先学会了喊舅,虽说听着像是“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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