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听得目瞪口呆，他瞬间红了眼圈，不知道是委屈还是被理解被懂的震撼和感动。
高小山：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我一直想等你脚可以正常穿鞋走路后带你出去，带你玩，让你自己挑手机，最新款的。。。。。。。。有些事我确实做不到，但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高小山说着，有那么一点激动。
张九说不出话。后来张九自己心里难受到了顶点，他就不管不顾地，轮奸之后第一次主动抱住高小山，高小山想挣脱，张九却更用力，更紧地抱住他，在他身上乱亲，可还是说不出一个字。
高小山不再试图挣脱，他直接去亲张九，俩人热烈地吻在了一起。然后高小山抓过张九的一只手，俩人就那么一直握着，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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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在用一个工作和警察的角度设想趁高小山不在接近李成时，他怀疑高小山依然安排人背后监视他，甚至他出去都是假的，为了让自己放松，然后找出最后这个卧底。
自从张九发现自己枪杀阿泰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后，他更发现自己相信的态度都只是一时的，更象是一种情绪化，而怀疑才是永恒的，是理性的。
不过当高小山真的看似离开后，张九感觉到紧张，也许还有恐惧，或者说强烈的不安全感，连原以为工作的热情都远没那么热，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利用这次机会。
那天中午的时候，张九一个人孤单地坐在那里吃饭，后来那次跟高小山出去的司机和另外两个也搞不清是缅甸人还是泰国人坐他旁边。张九礼貌地对他们笑笑，打了招呼。
他们一直叽里哇啦说什么。之后李成，大许，还有一个外号大象的，以及那天参与强奸的第四个人叫刀雄的一起过来。张九真有心转身就走，因为他既不喜欢面对李成，更憎恨那个刀雄，可实际上张九不但没走，还硬着头皮跟大许，大象，打了招呼，然后低头吃饭。
缅甸人跟大象，刀雄，李成说着什么，虽然夹杂很多中文，但因为口音，张九听着费劲。他们说了一气后，开始看向自己，那耍笑，消遣的神情，张九明白了。
张九感觉自己用了司马迁忍辱负重撰写《史记》的精神，主动对李成开口，问：缅甸人是在说我吧？杀人不过头点地，别他妈没完没了的了。
张九以为作为卧底警察的李成，轮奸那天表现恰如其分的李成，会打圆场，会借机拉近和自己的关系，可没想到李成跟他们几个人心照不宣坏笑笑，问：是不是山哥每晚上都给你“亲手”开苞啊？李成还特意强调亲手二字。
张九感受到侮辱，也一时不确定李成的意思。他只能再次低头吃饭。
刀雄突然把张九吃饭的碗盘一推：装听不见啊？臭条子装什么啊，忘了怎么被操的了是吧。。。。。。。
泰国人笑着说什么。
大象笑，对李成刀雄：巴色让你俩再插插就知道了，估计现在你俩一起进去都填不满。。。。。
大许看看张九，不说话。
张九没有选择，他只能马上避开。他站起来，却刀雄也站起来，他嘴里说：你他妈敢走，目光里带着些许色欲的兴奋，冲着张九过来。张九有所防备，一下推开他，而且力气不小，让刀雄后退狠狠地撞到了椅子上。刀雄恼怒，他再次扑了上来。俩人扭打起来。。。。。。。。
其他人上前拉架。
刀雄咬牙切齿，在泄愤，又象是暴虐娱乐，说：咱也给他亲手开苞，让他不满足。你们帮我按着他。。。。。。
张九一边拼死抵抗，一边几乎要冲到嘴边喊出高小山三个字。。。。。。。。
不过刀雄那话一出口，大许，司机和两个泰国人倒反而松开了张九，只有李成，大象试图按住张九。
只听大许说：行了，别闹过了。。。。。。。
刀雄不满地：你干什么？护着他？条子护条子啊！
大许：他是山哥玩的，山哥你也想惹？
刀雄眨眼，似乎瞬间从亢奋混合的怒火中清醒，他骂骂咧咧，其他人也松开张九。之后刀雄李成大象以及那些缅甸泰国人都离开，大许对坐在地上的张九说：你没事啊？
张九微微摇头，从地上站起来：谢谢你。。。。。。。
大许苦着脸，看着还在微微发抖的张九，说：我送你回去吧。。。。。。。
张九内心丝毫不需要大许送他，他非常渴望此刻一个人在他和高小山的屋子里，安静呆一会，可他选择了接受。
在楼下张九的房间里，张九和大许抽着烟。
大许：你以后不要过去那边。山哥这里有人把守有人伺候，还不能给你送个饭？
张九：我既然已经留在这里，是这里的人，不能躲一辈子。
大许吃惊，苦笑：你还真以为你能在这里一辈子？。。。。。咱这活一天就是赚一天的。
张九吃惊。
大许：在这里，他们逼着咱们杀多少警察，咱还是条子，还是被人监视的，不能随便出去，不能跟外面联系。哪天又怀疑有条子卧底，第一个被杀的就是咱们。
张九听傻了，他同时开动脑筋：。。。。。。。那就不该投靠他们。。。。。。。
大许瞪张九：你有的选吗？咱们有的选吗？。。。。。。。。。我宁可死，宁可这样过一天算一天也不想装了，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活得鬼都不如。。。。。。
张九：那你家那边呢？我知道你有两个双胞胎女儿。。。。。。。
大许先是茫然，接着片刻神往留恋，然后绝望，冷酷：就当我死了，跟老袁一样死了。以后要是有可能，也许还能寄点钱回去。。。。。。。
大许说着，突然恐惧地：你认识我老婆我女儿？
张九：我不认识，名字都不知道，只是知道你们的基本情况。
大许安心了，却又冷笑：当初我不想做这个卧底，我老婆愿意，她觉得我完成任务能提级能加薪。。。。。。。。我说这事儿危险性大，她还嘲笑我胆小。。。。。。好啊，这回随了她心愿了。
张九意外。后来大许又发了很多牢骚，在公安局里在刑警队缉毒分队的各种不公平，阴损坏，张九绝望地想，这是个刚刚还帮了自己一把的人，却只能是自己的敌人。。。。。。。
大许突然问：你是真的想当人妖还是为了活下来？
张九愣了愣，他也学着大许的口气：有差别吗？
大许想了想，很理解的表情：让你知道所有卧底，然后把你送这里，那些下这种命令的，杀他们一百次都不解恨。
张九默认，点头。
张九忍着屈辱和羞耻，问：他们说的亲手开苞。。。。。。什么意思？这话怎么说起的？
大许：我听他们说的，山哥玩人妖都只是拿拳头玩的，喉管里搞射。
张九目瞪口呆。
大许目光里也有好奇疑问。
张九趁机回答：高小山不会拿一个警察当人，况且还是人妖。。。。。。
大许满脸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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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山发过来一条信息：都好吗？
张九回：都好。
张九想了想，他一半做戏，一半当真的，又发了一条：开车注意安全。
高小山回：想你。
张九发现自己对高小山的离开除了有不安全感，却并没有思念过他，他不想回“想你”两个字，所以回：安全回来。
当天晚上，差锡的人叫张九过去，说昆爷想见他，张九很意外。
虽然高小山从来没对张九具体讲过他们和孟昆之间的关系，但这一个月来，张九也大概知道他们有自己的势力，却也只能在高小山等这些中国人的控制下，同时又是合作的关系。
张九想起他手机里有良哥的电话，那是高小山亲自存的，并告诉良哥，这是张九电话。当时张九看着细心安排的高小山，既觉得温暖，又觉得讽刺，他让吕良刑讯逼供折磨自己，如今让吕良保护自己。
不过张九在去见孟昆的路上还是找机会给良哥发了短信，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想，哪怕就是警察办案，张九都不想背着高小山去见孟昆，更何况张九也害怕，没有高小山这边的保护，他在孟昆那里怕是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