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和师弟都宠我(34)

只见安歌何时站起了身,缓缓走到谭炯炯身侧,拉住对方的胳膊,说道:“我们走吧,既然零师叔不在,与无用的人多说也无用。”

“等等!”灵心瞪着眼,恶狠狠地盯住安歌,“无用之人?你说的是我?可笑!我堂堂无涯峰的二弟子,岂是无用之人!”

“无不无用你自己知道。”谭炯炯插话,站到了安歌面前,挡住了来自灵心恶意的视线,“堂堂无涯峰的二弟子,不过传音给无涯峰的峰主都做不到,岂不是无用之人。”

听了这话,灵心顿时笑了,她眯眼道:“你们不过是想用激将法让我联系师父,但我偏偏不如你们的愿,想见师父门都没有。”

“无涯峰的人都如你一般吗,一般的人美……心毒。”

安歌咳嗽地说道,说完也不顾灵心片刻的呆愣,拉着谭炯炯就朝外走。

他本就没有打算用那激将之法,何必在此听对方多言。

倒是谭炯炯觉得激将法不错,可没能将结果给激出来,顿时有些不高兴。

她可记得师父的吩咐要将安歌带到零师叔那处,不然安歌很有可能有性命之忧,现在零师叔人不在,她该怎么办?

“等等。”谭炯炯停下步伐。

她说:“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安歌道:“我无事。”

“无事?师父可是为了你特意传音给我,让我带你去零师叔那,你怎么可能没事。”

“我……真的无事。”

安歌强忍住喉咙处的淤血,他为了让谭炯炯相信自己没什么大碍,强撑着站起身绕着谭炯炯转了两圈,等到看到对方露出不再怀疑的神色才松了松心底的那口气。

他并不想让谭炯炯不开心。

即便是因为他或者是那人的吩咐。

“可是师父说……”

“或许是师父感知错了。”

“是吗?”谭炯炯眨着眼问。

安歌强硬地点点头,“是。”

可下一秒,他就憋不住地喷了口血,身子彻底软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前还看到谭炯炯那突显惊慌失措的神态。

“安歌!”谭炯炯立马伸手去接,却没能接住对方瘫软下去的身子。

她慌了神,想了想后咬牙带人去了碎野峰。

靠着陆尚帮忙,将安歌带到了碎野峰峰主兼九霄派掌门陆竹的住处。陆竹见到安歌,神情有些恍惚,询问缘由后,掀开了安歌的衣物。

令谭炯炯感到震惊的是那小子的后背几乎是血肉模糊,可那家伙愣是挺着这种伤一句痛都不说。

陆竹脸色更是难看,问:“怎么回事?”

在九霄派怎么可能受这么重的伤,更别说仗着安歌这张与楚风且分外相似的面庞,九霄派中有几人能够为难他。

谭炯炯也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知对方是因为她受的伤。

“刑法堂的行刑鞭。”

陆竹一眼就看出安歌是因何而受的伤,想到刑法堂向来公正,而如今刑法堂的堂主是青禾峰的二弟子蔚攸安,这事便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不过现在并不是追查和探究这些事情的时候。

陆竹消除了安歌背后的鞭伤,只可惜刑法堂的行刑鞭鞭鞭入骨,只是单纯治好了皮肉伤对于安歌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加上安歌浑身修为溃散,与凡人一般无二,这三鞭下去几乎要了他的命。

陆竹越是查看越是皱着眉头,觉得触目惊心。

“蔚攸安出手如此不知分寸吗!”

“师父,安师弟可是无碍?”陆尚听了陆竹的话,心里头闪过不太好的想法,“定然是有人误会了吧,以安师弟的性子不是会犯错的人。”

陆竹叹口气道:“他本身修为溃散,幸亏三鞭打的不重,不然这条命便没了。丫头,你师父去了何处,他可有吩咐你什么?”

谭炯炯立马上前说道:“回掌门的话,师父近日繁忙,我也不曾知晓他的去处,但今日小师弟出事,师父传音于我让我带着小师弟去零师叔那,可正巧零师叔不在住处,我便带着小师弟来您这了。”

“也罢,他先在此养着,等你师父回来后我自会与他讲,你且先回去吧。”

“小师弟他……”

“若非他是……”陆竹说着顿了顿,“此刻怕是没命了。”

谭炯炯顿时心下一颤,她从未想过安歌会死。

她只不过是……想起全是因为自己馋酒喝才闹出这事,谭炯炯的心里不免又懊悔又不安。现在师父不在,她没有能够倚靠的人,想起师父对她的信任和交代,她只觉得自己愧对师父、寒了师父的心。

“掌门,我能留下来照顾他吗?”

“此事全有我而起……”谭炯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虽然不知道为何一件小事让二师弟动用了刑法堂的规矩,但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错。

陆尚听闻后,接话:“师父,便让谭师妹留下吧,我等照顾安师弟定然不如谭师妹尽心。”

陆竹沉吟,“也好,你留下。”

说完看向陆尚,“尚儿,你这些日子陪同葬青涯涯主之女也是辛苦,明日他们便要离开了,你就不必在此照顾,另外唤几人来吧。”

“是,师父。”陆尚应下后,陆竹便先行离开。

陆尚将安歌安置在碎野峰的客卿住处,找了几个灵活的弟子前来照顾。

要说碎野峰是灵兽养殖园,虽然地处偏远,但也胜于安静。

因此在此处养伤是最为合适不过的。

谭炯炯在此处也只是作为一个陪同伤患的家属作用,她压根帮不上太多的忙,偏偏今日,灵兽园内事务过于繁忙,那几名照顾安歌的弟子急得恨不得把双手掰开来用。

谭炯炯便自觉接了照顾安歌的活。

可是,她望着手中的搓澡浴巾一脸懵逼,这是……干嘛?

第27章 药浴好疗伤

“麻烦谭师姐了,师姐可切记,这药浴需得泡上半个时辰,每隔一刻钟的时间都必须添一份草药,并且在草药药力被安歌师弟全权吸收之后及时用这四枚针扎住他肩上的四处穴道,等针身变成黑色,这药浴便算是泡成功了。”负责药浴的弟子急匆匆地与谭炯炯交代上几句,便放下那四枚针和四袋草药包离开了。

浴桶早已备在了一边,现在就差往里头添药材以及加个人。

安歌侯在一旁,身子上的衣衫松松垮垮,当他出了屏风后见到谭炯炯拿着浴巾盯着浴桶一脸茫然,便顿时双侧脸颊一红,不知道该不该当着对方的面继续脱衣服。

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他知晓的。

“小师弟,那个你就……就别脱里衣了,虽然黏糊些,但衣服贴着肉也好,就跟面膜一样还有助于吸收。”

谭炯炯将浴巾丢到一边,抱着草药包坐到了浴桶旁的凳子上。

她倒不是害臊,眼前这家伙算不上是她平辈的人,要真论起年龄,自己也不知道比对方大上多少。只是对方要真脱光了往里头泡,还是有些污眼睛。

“我们这算治疗,医者不分男女。”

大约是安歌过于忐忑的心情渲染了周围的气氛,让场面变得有些尴尬,谭炯炯立马出声解释,并且从心里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对方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个需要救治的病人而已,她就相当于护士。

护士为病人打针的时候还管你是男是女吗。

“男女……授受不亲。”安歌还是摇头,他认定了谭炯炯的性别,自然不肯当着她的面进入浴桶,即便这只是为了治疗。

谭炯炯乐了,她笑了声,看着眼底显露出微微害臊之意的安歌,突然觉得格外有趣。

要是师父他也是这般该多好啊……

想到这,谭炯炯顿时心跳突突了几声,方才看向安歌并未非分之想的视线刹那间变得有些缠绵。

她晃晃脑袋,把脑中的废料排出脑外。

别过眼说:“麻利点,你进了水中我看不见你,更何况你穿着外衣算不得男女授受,我说要是水凉了,我需得再给你打桶水来,我可不愿意。”

“可是……”安歌的意识告诉他,即便是这样,好像也有些不对。

“啧,你是老古板吗?”

谭炯炯心头忽然涌上丝丝浮躁,可能是因为热水传上来的燥气,也可能是因为她刚才的多想,导致她现在也并不是很想坐在这帮对方药浴,可无奈手中的草药包告诉她这是一个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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