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魔道祖师薛晓同人:锁星尘(上)+番外(7)

作者:烟老雪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栎阳常氏的事,他薛洋的事,他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揽在肩头,可结果呢?失了双眼,被人嫌弃,遭人讥讽,最后只能落得一个凄凉落魄,这些教训还不够吗?晓星尘怎么还敢做一个好人!

晓星尘却摇头,同他正色道:“斩妖除魔是我辈本分,即便他们不来寻我相助,有些事我也是要去做的,我做这些并非为了谋求钱财。”

晓星尘微微垂首,默了半晌才道:“我知你跟着我,日子并不好过,若是你,你想……”

“我不想!一点也不想!”

薛洋大喊一声,竟将晓星尘惊住了。

薛洋的表情有些扭曲,眼眶也有些发红:“道长,我哪都不去,你让我跟着你,你别撵我走!”

薛洋心中实在懊恼,懊恼之余也生出怒气,他竟不知晓星尘还存着心思,想让他离开?他到底哪里又做错了?!

晓星尘想做好人便做好人吧,他不再拦着就是,有他护着,能得平安就好!

晓星尘听出他的声音在颤抖,似乎很紧张,忙安慰道:“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你愿与我作伴,我……我也是高兴的,只是凡事有可为与不可为,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都听道长的。”薛洋忙不迭地应着。

晓星尘叹着气,暗忖:他并非真的明白,可有些道理还是要慢慢教给他的。

自此之后,薛洋再也不敢提及这茬,渐渐地,他竟发现晓星尘周身沉郁的气息似乎散了许多,整个人比从前轻松自在了一些,饭吃的多了,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薛洋就纳闷了,这样奔波劳苦,晓星尘到底在高兴什么?

不过,只要道长高兴,他也就跟着高兴。

薛洋甚至想,道长这么喜欢夜猎,若是哪天义城的走尸被杀完了,说不准他会再弄一些走尸或凶尸之类的歹物出来给他杀,哄道长高兴高兴,反正这对他薛洋来说很容易。

不过义城的走尸不少,他们暂时还杀不完。

晓星尘似乎有他自己的心思。

他将薛洋带在身旁,偶尔会教他一些夜猎的要领,有时也会留几个走尸给他。

这一日,薛洋清理现场时,玩笑着问他:“晓星尘道长,你该不是想收我为徒了吧?”

晓星尘却一本正经地回道:“我能力有限,当不得你师父,只不过我见你身手不错,于此道颇有悟性,便想若是你将来多个本事,在这世间立足也更容易些。”

薛洋的脸沉了下来,心也直往下坠。

他紧抿着嘴唇,手掌也不自觉握成了拳头,恼怒之外还有一丝无力。

他算听出来了,什么学本事,什么在世间立足,晓星尘压根没有想过,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薛洋自己却很清楚,这一世他只想守着晓星尘,绝不可能离开他。

他其实不单是为了晓星尘,也是为了自己。

即便就在面前,看得见,也摸得着,可薛洋还时常停在前世枯守空城的八年中,走不出来。晓星尘活着的时候,他不懂,晓星尘死了,他才明白,可一切都太晚了。

晓星尘死后,他每夜每夜都会做梦,梦不到白衣道长的样子,却梦到许多许多的血,而他就浸泡在那些血之中,耳畔不停有人在对他乞求“饶了我吧”……

然后醒来时,他就会发狂地思念。后来,他扮作晓星尘模样时,其实已经疯了。

太痛了!

这一世,晓星尘是他的解药,也是他的糖。他走不出来,所以,他又想把晓星尘拉进自己的世界里。

薛洋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晓星尘似乎又说了一些话,薛洋却没有继续听,也不想再听,他是发了狠的,他的心意谁都改变不了!

“阿洋……”

薛洋听道长唤他,忙敛了情绪,笑嘻嘻道:“道长,你怎么说怎么好,我都听你的。”

初冬,有几日阳光甚暖,又不用外出。晓星尘同薛洋商量着要将义庄修缮一下,屋顶得补补,被子得晒晒,又将空棺材挪到北边的小院落里,空出一大片场院。

薛洋兴致勃勃地拍手:“这里翻个土,还可以撒点菜籽,这边可以养一笼鸡,母鸡生蛋,每天就可以吃鸡蛋了!”晓星尘听他挖空心思地规划着,嘴角越来越弯。

最后,薛洋揣着怀里仅剩的银钱,去集市上买了一个炭炉和两床棉被外加两件袄子,毕竟这些才是过冬急需。买了这些,钱便一个子都不剩了。

那些菜籽啊,鸡啊,当然都没影了。

好在他们在义城夜猎,也杀出一些名声来,当地的官府和富户时不时会请他们为民除害。

事毕,少不得酬谢几两银子。

晓星尘还要推拒,薛洋却急得一把揽了过来,苦口婆心道:“他们不是穷人,都富都流油,不在乎出这点小钱!况且这又不是我们要的,是他们主动给的,若是再拒了,便是不领这份人情,人家以后还怎么好意思上门请你呢?这人情往来,就重在往来嘛!若是你不想再帮他们,那就拒了好了!”

晓星尘并非不通俗务,仔细想想薛洋说的也有些道理,又听他苦哈哈的哀求,心一软便不再坚持。

第8章 同寝

入了腊月,天越来越冷了。他们夜猎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将近年关的时候,义城下起了大雪。

薛洋的伤腿犯了天阴,犹如蚂蚁啃噬一般又痛又痒又麻。他不想叫晓星尘无谓担心,便一直咬着牙不肯说。

晚上,两人手头各有事情,虽都不说话,但颇有些静谧安宁的意味。

彼时薛洋正将晒干的白菜撒上辣椒面和盐封在坛子里,这腌制的辣白菜最是下饭。

薛洋虽有过一段逍遥风光的好日子,可在十来岁之前,他不过是城隍庙里的小乞丐,挨饿受冻那是常有的,捡了旁人不要的琐碎菜叶腌一腌,也能撑过许久。

既是苦日子出身,有些事难不倒他。

薛洋弄好后抱起坛子,想将它存放到角落里,刚站起身右腿居然一麻,整个人踉跄了几步。

“阿洋!”晓星尘急忙伸手接住他,薛洋就靠在他的怀里干干地笑,手里还牢牢扣紧坛子。

“你怎么了?”

薛洋道:“腿麻了。”

晓星尘当然不相信他这简单的说辞,“是不是旧伤犯了?”

晓星尘扶着薛洋坐下,自己蹲在他的腿前,慢慢撩起他的裤腿,手一摸,他的小腿胫骨冰冰凉凉。

“你坐着别动!”晓星尘转身拿了盆子灌了热水,又搅了热巾敷在他腿上。

热气熏得腿很舒服,经络也畅通不少,薛洋将晓星尘扶起来,故意把腿拍得直响:“好了好了,没事了!道长别担心,都好啦!”

晓星尘让他将裤管放下,又寻了旧衣裳将他的腿裹了一圈,才道:“今夜你睡床,我睡地下。你的腿不能再受寒了!”

“那怎么行,说好了一人一天睡床,再说了,你这几天不也咳嗽了吗?”许是吸了寒风,晓星尘也犯起了咳嗽。

没曾想,晓星尘很坦然地说道:“那不若晚上挤一挤,一起都睡床,再将碳炉移到床边,这样更暖和。”

薛洋猛地抬头看向晓星尘,却见他表情平静,神情自在,而他自己却心如擂鼓,口干舌燥。

是了,晓星尘是把他当做弟弟看的,可是他呢?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究竟对晓星尘怀着怎样隐秘又羞耻的心思!

“怎么,你不愿?”晓星尘半天没听到他回应,又多问了一句。

“不不,我愿意!我只怕道长会嫌我睡相难看!”薛洋怎么可能不答应,他如此盼望渴求,能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道长是他的光,是他无法抗拒的糖。

晓星尘笑了笑,不再多言。

与他同住这么久,晓星尘当然知道薛洋的睡眠很浅很轻,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的呼吸都会乱起来,当然也不明白,他一个少年人怎么睡眠如此不好!

之前晓星尘是怕同寝会打扰到他,这才认可两人分开轮流睡草铺和床铺。

可现在天这么冷,地气又重,若是再睡地下一定会生病。

晓星尘将地上的铺盖叠加到床上,于是垫被变成了两层,盖被也变成两条,果然暖和许多。

薛洋抢在靠墙里侧睡下,把手脚都塞进被子,只留一个脑袋在外头,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晓星尘。

晓星尘将碳炉搬近了些,吹灭了蜡烛,只留了中秋节得来的那只平安灯笼里的一点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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