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的梦乡(5)

作者:正弦倒数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但在这一切之前,我是他的老师,他是我的学生。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所以我回他:这个不行。

“他问:为什么不行?老师,你不行吗?还是说你那个很小啊?可我那天摸过呀,又粗又大。你不是很喜欢?

“他是个坏透顶的孩子,步步地逼着我:还是说,你想让我帮你?要不要我明天去你的办公室?那儿是不是有很多其他老师呀?我可以把手藏在卷子下面偷偷地帮你摸。你喜欢这样吗?

“他所说的这一切,我只是想想就要硬到发痛了。

“你没法想象我人生的荒芜。当我将这一切写在这里时,一切也不会变得更明白,可我还是得告诉你。它是白骨垒砌的城堡,没有大门,没有楼梯,从没有人能爬上来。而他是什么呢,他是一轮孤月,只在夜里升起,能挤走人世间那些无谓的喧嚣,将一束束光投入我高不可攀的蒙尘的窗棂。

“所以在那时,我向那朦胧的月迈出了一步,拖着我寡味却漫长的人生。

“我假装自己没有选择——这是确凿的假话,也是一切罪恶的开始。”

翌日下班,宋程仰又匆匆收拾起自己的桌面。经对桌小姑娘提醒才发现自己桌上放置了两天的小熊饼干,他点头致谢,表示没关系,带着饼干一起走了。

老板出来倒茶叶水,见他行色匆匆,多问了一句。

宋程仰格外坦白,也不知是想堵老板的嘴还是想安抚自己心中的不安。

老板是拿着茶缸子目送他离开的,大赞他思想觉悟高。

宋程仰头疼,感觉自己心率骤增。

他和一群同事一起挤电梯,他个儿高,为不遮挡他人视线站到了最后面去,电梯门开时他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饶是如此,他也在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宁清辰。

那个人今天不商务了,穿黑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搭一件短款牛仔外套,黑色休闲裤长短正合适,露一点精致白皙的脚踝,脚下踩一双小皮鞋,旁边还放了个皮面的小双肩包,简直像个学生,一副要约会的打扮。这一身显得他的脸更小了,周身萦绕着一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恰到好处的气质。

他跷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翻看一些过期刊物。旁边放着一个纸杯,不知谁殷勤地为他接了热水。宋程仰猜他一口也没有喝。

他坐在那里,来往的小姑娘都要多看他一眼。

是了,宁清辰长得白净,唇红齿白,又有一双桃花眼,可那双眼中又总有一些冷冰冰的、不可接近的情绪,这就使他有种朦胧的吸引力。

宋程仰在呼吸时想,他的月亮有些不同了。

宋程仰走出电梯。许许多多的人走在他前面,谈笑寒暄的人群使宁清辰从书刊中抬起头来。他在人群中找寻他,仅仅是那个眼神都能让宋程仰感到呼吸困难。

那样的身高,并不难找。

他们的目光相撞时,宋程仰很快地回避了,因为他看见宁清辰眼中忽然而起的不悦。

以往宁总骂他脑回路有问题,他却很少能理解那个人为什么总生他的气。

可这次他知道原因,他甚至觉得宁清辰生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没换衣服——这不只是说他没穿宁送他的那件衬衣,更表示他和那天饭局上的行头一模一样、一点不差,倘若非要找个不同,那只剩内裤和袜子。

同事们看着宁朝他走来,也都跟着多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的情绪往往都很复杂,或有些惊奇,或有些羡慕。

只有宋程仰知道,假使此时宁清辰手中能有一条鞭子或一根木棍,他就要将他碎尸万段。

第6章

有关月亮的事,其实还有这么一段,是当年宁清辰趴在宋程仰怀里时发生的。

那时,宋程仰已经和宁清辰发生了关系,他还为宁清辰打了人,做了很多常理无法解释的事。饶是如此,他还是没能记清楚宁清辰名字中的每一个字。宁清辰就狠狠咬了他的脖子。

“是清晨的清晨吗?”他竟然问了这么一句。

他的手被捆在身后,两边肩膀很难使上力。宁清辰捏着他的后颈,啃他的喉结。

“你这什么老师,好不称职。”宁清辰轻轻用巴掌拍宋程仰那张流露着迷恋的脸,他笑着说,“是清晨的清,星辰的辰。”

身体里的阴茎在这时又涨大了一圈,宁清辰“嘶”了一声,骂他,这玩意儿不准再大了!再大我就阉了你。

“您不是星星,星星会让人迷了眼的。”宋程仰闭着眼感受着宁清辰体内的热度,他一动不动,混乱地喘粗气。那时他很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愿意为宁清辰献上一切,他在他耳边呢喃耳语,“您是我的月亮。”

那晚他把宁清辰弄痛了。宁清辰哭了,用手背一下一下去抹下巴上的眼泪。

他感到罪孽深重,便一寸寸去舔宁清辰的身体。想舔干净,他的眼泪,他的一切。

下午六点的城市像吃了兴奋剂。

宁清辰走在前面,宋程仰跟在后面。他高大的身影罩着那个略显瘦削的。这一幕让宋程仰觉得一切回到了许多年前。

临近红绿灯时,宁清辰回头瞥了他一眼,他识相地和他走成并排。这是身体自然而然给出的反应。

对面的红灯不跳秒数,但宋程仰知道这一趟会等很久。

他刚替宁清辰喝了一纸杯水,现在满嘴的不自在。

宁清辰忽然问他:“那个,谁送的?”

宋程仰顺着他的视线看,看到那袋饼干,他回答:“一个同事。”

宁清辰饶有兴趣地笑了,“是大家都有还是只有你有?”

宋程仰回忆了一下,说:“只有我有。”

“你也学会吃别人的食儿了啊。”宁清辰很轻地说了这么一句,口吻无端让人觉得洒脱。这洒脱让宋程仰不适,他就想抓着他解释。可现实中,他的身体硬邦邦杵在原处,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才是他。

可绿灯一换,宁清辰一离开,他就哈巴狗一样紧跟上去。

宋程仰刚知道“读空气”这个词时,觉得很有意思,但他深知自己不具备这种能力。再后来,他被狠狠培养了一番,才明白这样的品质他不是没有,他是只有对着宁清辰的时候才灵光。

譬如现在,宋程仰知道宁清辰在烧,小火,噼里啪啦,他都能听见响。

他本能地就害怕起来,又害怕又沮丧。他想去接宁清辰手里的双肩包,稍弯下腰来,宁清辰就知道他要干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允许了。

他们一起去了附近的咖啡厅,像真要聊什么正经事一样。

宁清辰坐在他对面咬手指尖,开他的电脑,看他写的东西。

那些一概都是他对他的色情的不堪入目的回忆——起码在他面前,宋程仰写出的一切不必被称为幻想。

眼前这一幕对宋程仰实际是很有冲击力。

他开始悔恨自己那些发疯一样的用词,猥亵的写法,下流的笔触,淫荡的情节。

它没有一丁点好,不值得宁清辰多看一眼。

若真要为它揪出一个优点来,那大概只剩保持诚实。宋程仰没有撒谎。

“你第一次被我SP的时候,”宁清辰一只手搭在电脑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忽然问,“在想什么?”

宋程仰始终不敢直视他,目光只在他下巴以下打转。

宁清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宋程仰还是控制不住地意淫他。他两只手交叉着,互相紧扣。他觉得自己很肮脏。

“不是很痛,”宋程仰小声说,“但是很喜欢。”

宁清辰像被他这句话挑起兴致,懒懒地歪着头去找他的视线所在,“那你喜欢被打痛吗?”

“其实无所谓。”如果是您的话。

宋程仰的眼镜框是那种很细的银边,很文气,让他多少褪去了一点体型带来的攻击性。可那张神色寡淡的脸经不起细看,细看就能明白他是个十足的变态。

宁清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喝完舔了舔嘴唇。

“所以你喜欢的是脱了裤子被我打?”

“是。”宋程仰的言行从这时开始没法违抗自己的大脑,他不再自由,不再可进可退。

“怀念那个讲台吗,老师?”宁清辰语气中忽然有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愁绪。

宋程仰的回忆立刻就要跳回那个傍晚,无人的教室只留了一排灯,大门紧闭,窗帘却没拉。他趴在讲台上,宁清辰脱了他的裤子,有些凉的手从大腿摸上来,然后停在他的屁股上。那时他紧张地浑身都在抖,下身敲得老高。他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当他的学生将他屈辱地按在这里,他像砧板上一尾鱼,世人再也不能给他什么寄托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权力。宁清辰吻着他的耳廓说,宋老师原来喜欢被我打屁股,那翘高一点嘛。他小小的手没有力道,只是戏谑地缓慢地拍,空气里有拍打皮肉的响,他只有听到宋程仰难耐的闷哼才会更肆意地使用暴力,他完全知道怎么让宋程仰发疯。他骂他是一个坏老师,坏老师就要被打屁股。他逼他,逼他在这个熟悉的教室里说许多不知廉耻的话。直到这一切最终把他推向高潮,他射在讲台上。宋程仰想象着这个漂亮的学生目睹了这一幕,他的人生中只遇过这么一个人,他尽失的权力都在他手上,他全都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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