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观众朋友们,晚上好!今天,我们来到美丽的潘州匹市,专门采访了诺奖生理学或医学奖最年轻的获奖者张凌歌先生……”
“不要叫我先生,叫我女士好了。”张凌歌打断了分会场女主持人声情并茂的讲话。
“您可能不知道先生是对女性的尊称……”女主持人笑了笑,正准备向张凌歌普及,用这个词儿称呼女性,对女性来说是多大的荣耀。
“你认为我作为岭南省高考总分状元加语文单科状元,会不知道这词儿的意思吗?”张凌歌不耐烦地回道,“别说什么先生指的是有资格为人师的大家……男性一生下来就可以称为先生,而女性则必须取得很大成就,才有资格称为先生,所以我觉得这个称谓就是侮辱!当然,如果所有的男性都被称为男士,所有女性都被称为女士,而取得大成就的人,无论性别都称为先生,我也可以接受先生的称号。否则的话,还是不要侮辱我吧!”
这位脾气更火爆!女主持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在脸上堆起更多的笑容,“那,让我们谈谈您的科研成果吧……张女士,可以说说您为什么想研究人造子宫和人造器官吗?现在大家都认识到工业化破坏了自然和谐,为什么您还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工业化破坏了自然和谐?”张凌歌失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茹毛饮血、刀耕火种吗?不喜欢工业化的人,完全可以去深山老林待着,不用受化肥、抗生素和转基因的荼毒……当然,这些人也不配享受充足的食物供应,享受医疗和教育的进步……我想,这些人大概率活不到35岁吧?”
女主持调整了一下耳麦,耐心地对张凌歌解释道,“我们不是质疑您的成就,大家只是有点不放心,担心人造子宫和人造器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由于直立行走,生育对女性已经成为负担了。实际上,女性的生产死亡率比消防员还高,而且生育还会造成很多疾病。就说一个很小但被人忽视的疾病吧——生育后盆底组织、筋膜组织松驰或者受伤,耻骨尾骨肌群张力降低,会导致其对膀胱和尿道的支持作用减弱。当腹压突然增加时,如咳嗽、打喷嚏、大笑、体位突然改变或者提举重物,尿液便会不由自主地流出,造成尿失禁……我在这里还没有提10级疼痛对女性造成的伤害呢。”张凌歌正色道,“医学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减少疼痛、疾病和死亡。我们不能对占人类一半的女性的苦难视而不见,所以我要研制人造子宫。至于人造器官,现在可移植器官非常少,很多病人在等待中死去,人造器官可以拯救很多人的性命,怎么可能有坏处呢?”
“据说,您女儿也是人造子宫培育出来的?您觉得她们和传统孕育的孩子相比,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不同。不仅我的两个女儿是人造子宫培育的,实际上98%的新华集团员工的孩子,都是人造子宫医院培育出来的。这些孩子,全部都很聪明、健康,而且没有什么遗传病。”
“新华集团员工都用人造子宫培育自己的孩子,看来人造子宫确实很安全。”主持人转向镜头,总结了一句,然后接着问张凌歌,“请问您是怎么平衡家庭和事业的?”
“这是女性嘉宾专属问题吗?”张凌歌不满地反问主持人,“不过,虽然这个问题充满了性别歧视味道,我还是打算回答一下,因为我想给其她女性竖立一个新标杆——明确地说吧,我不爱做家务事,我也不认为做家务是女性的义务。我的业余时间应该花在看书做科研上,花在逛街看展览上,而不是洗碗拖地做饭上,我为我自己的懒惰而骄傲。
“新华集团在国内建造的人造子宫医院和人造器官移植医院,将花很多资金建造非常棒的食堂。这两年我就会回国,回国后,我不会做饭,我男朋友也要开展他的事业,不会花很多时间在做饭上。所以一日三餐,我和我的家人都会在食堂或者其它餐馆解决……至于其它家务活,我不认为家里每天都得擦洗清洁,哪儿来那么多脏东西?每周,我或者我男朋友会花上一小时洗衣干衣,在洗衣机干衣机运作时,用扫地机器人或者自己动手,把家里扫扫就好了。这样每个月我只需要做2个小时的家务活儿,剩下的时间,我宁可上网扯淡,也不会做什么劳什子家务活……”
“呃……”主持人想了想,觉得最好不要批判张凌歌的家务劳动观念,就转移了话题,“您女儿已经3岁多了,为什么您和您男朋友还没有结婚呢?”
“这是我的私事,我没有义务向其它人交待。”
……
张凌歌和嘉宾们怼人怼到爆的态度,在网上引起了轰动。这么叛逆的科学家,才是真女神啊——赵尔然帮张凌歌新建的微博,粉丝激增,短短几十分钟,粉丝已经超过了9000万。
第79章 2026
张凌歌得诺奖,随便炒作一下就行了吗?NO,NO!这些荣誉都要化成实际收益才行。
当然,张凌歌太忙,这样的小事还是让别人干吧。于是这些天,张全、陈匀、冯晨夏、曹欣、赵尔然等人,忙着联系国内机构,给张凌歌争实利。
院士什么的,就别想了——华夏最年轻的院士,一个是1995年当选院士的支志明,他是目前当选时最年轻的男院士;一个是支志明的博士生任咏华,她是目前当选时最年轻的女院士,师徒两人当选院士时都是38岁……以这个架势看,只有26岁的张凌歌太年轻了,至少在10年内,院士什么的,根本不用想。
另外,屠奶奶到现在还不是华夏科学院院士呢,张凌歌当选的可能性更不大。屠奶奶没有当选院士,和她的研究是在那个敏感年代完成的有着莫大的关系。在某些人眼里,张凌歌也够敏感的,一来因为她的女权斗士形象,二来,张凌歌是个不太爱发论文的家伙,不管是为了保护技术,还是因为偷懒,只发了几篇论文的她,在只看paper和引用数量的评选人眼里,怕是不太够格,即便她的每篇论文都非常有分量。
“华科院的‘百人计划’、教育部的‘长江学者’、科技部的‘首席科学家’还有‘千人计划’……这么多称号,我眼都看花了。”曹欣看着国内发过来的资料,对站在门口的冯晨夏抱怨道,“这些人搞得这么复杂,为毛哦?”
冯晨夏走进曹欣办公室,敲了敲她的桌子,“别想那么多。这些头衔,过几年我们也许就不想要了……所以要先看看我们自己的需求。”
曹欣接过冯晨夏的资料,打开一看,里面写着基本要求:首先是人才培养资历。张凌歌必须有权培养硕士生和博士生,所以得有相应的头衔和资源;其次是项目资金方面,最好能够掌握研发计划的决策权,即便集团自己有资金,最好也能得到一些国家支持。因为项目资金不仅仅意味着钱,它还代表着人才和资源的配置权;最后是各省的人才计划,可能的话,必须争取所有开设人造子宫医院和人造器官移植医院所在省份的支持。
“这么说,‘千人计划’和‘973首席科学家’头衔是必须得到的,这也是我们的最低要求。”曹欣想了想,“张凌歌没有国内医师证,不过她现在不需要考这个,免得堕了身价……9月份张凌歌获得第二次拉斯克医学奖后,和谐医学院就有意特聘张凌歌为教授,但有个要求,就是希望张凌歌能够全职全时地在和谐医学院及和谐医院工作。”
“张凌歌不可能全职全时在任何一个地方工作。她必须在华夏和其它国家之间到处跑,所以这个要求我们不能答应。”
“你觉得我们应该为张凌歌争取国家自然科学奖、技术发明奖或科技进步奖吗?”
“可以的话,就运作一下吧。”冯晨夏离开前又吩咐了一句,“记住,条件必须谈好,反正张凌歌还有7个多月才完成心胸外科培训。你告诉国内这些机构,就说张凌歌这两年妥妥能拿到亚米国外籍院士的称号,真着急的,不是我们。”
匹大教师和校友中,有10位得过诺奖,在亚米国大学中虽不算非常多,但也不少了;匹大也曾有过不少优秀的华裔校友,像李银河、王小波等。不过像张凌歌这样年轻的诺奖获得者,匹大从来没有见过,因此即便张凌歌没有在匹大读过书,著名校友册子的扉页,依然印上了她的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