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宠妻狂魔+番外(92)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不管是南梁,还是南陈,不仅仅只是有一个陈蒨,还有陈昙朗,这个人的名字。

百姓心中所爱戴的,不一定要是陈蒨。

浅画听到陈昙朗这样问,还是屈膝回道:“回王爷,王妃前阵子出了事故,现在才回来,但是一回来,就听到王爷这样的消息,已经是非常难过,并没有打开棺木。”

陈昙朗知道的只是沈妙容看到陈蒨的棺木非常伤心,并不知道沈妙容同样身患剧毒无法可解,并不知道沈妙月咄咄逼人,危险相逼,更不知道在这同时误以为莫柔身死的消息。

沈妙容这段时间失踪的消息算是传遍了整个京都,传的也是神乎其神,有说什么临川王妃感染疾病,有传染,还有人说临川王妃不是好人半夜挖心,更有甚者,说临川王并没有去镇守南皖,而是在某一天夜里,让王妃所害,现在的临川王是别人假扮的。

这些风言风语,都已经大街小巷,人尽皆知,陈昙朗知道在这里自然也就知道,浅画觉得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王妃身上所受的苦谁又知道。

那你们如何确定这棺木中的是你们王爷?

陈昙朗这句话压在心口,虽然是真的很想问,但是他知道陈蒨的生死靠眼前这个小丫鬟一句话肯定是不中肯的,具体事情,还是要自己考察过才能。

再说,自己若是将这句心里话问出来,岂不是在间接地问陈蒨到底死了没有?

这等子蠢事,陈昙朗是不会干的。

陈昙朗淡淡一礼,微微颔首,十分体面,嘴上的客套话十足:“还请王妃和王府众人节哀顺变。”

既然陈蒨死了,那就当是死了吧,自己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毕竟陈蒨在自己前进的道路上可是一块不大不小的绊脚石,他要么镇守南皖,永远不回来和自己争权,要么就像现在这样,干脆一个棺材躺在里面,再也不要出来!

陈昙朗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陈蒨其实和自己的关系不算太好,但是也算不上太差,绝对是不至于到想要人性命的境地。

陈昙朗深深看了一眼棺木,转身淡淡的说道:“本王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浅画和王府中人皆是低头恭送,有礼至极。

葬礼进行完毕,晚上的灵堂非常恐怖,白色的帐幔,白色的灯笼,王府的下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在守灵,中间跪着的是严淑媛,沈妙容在陈伯宗房中昏迷不醒无法出面。

灵堂外面,柳霖和柳风珏一大一小坐在台阶上,都是右手撑着头,月光缓缓洒下来,看起来颇有点好笑。

柳霖嘴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枯草,看向柳风珏,眼中有些玩味:“南康愍王陈昙朗不知道珏儿觉得如何?”

说到底,柳风珏还不过是个孩子,即使是比陈伯宗大了那么一点,但是还是小的,自己想不通的是,这孩子身上的气质和眼神竟然是让陈昙朗也是暗自赞叹。

陈昙朗眼中流泻出来一瞬间的赞叹,十分细微,但是被柳霖敏感的捕捉到。

柳霖这个人很奇怪,别人对自己不好的评价或者是言论自己可以自动忽略不计,但是别人对自己表扬或者是赞赏,即使是一个眼神他都不会放过,陈蒨对此举感觉到很无奈的时候,柳霖总是说这样能增强人的自信心,这样的干事情就更有动力。

陈昙朗这个人十分不简单,柳霖知道他在暗处鬼鬼祟祟,而且看起来那大声囔囔的仆人只怕也是这个陈昙朗暗中派遣的,为得是要将临川王的名声弄臭,若是柳风珏不出手,自己也会出手。

柳风珏看向月亮,有些无奈,不答反问:“你不是说能见到母亲么,原来你的承诺越来越不作数,你说母亲这几乎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自己的亲儿子了,是不是现在也在对着月亮思念我呢?”

柳霖眉眼弯起来,这柳风珏来来回回打太极的本事可是渐长,自己问柳风珏的话,柳风珏像是假装没有听到一样,而确实抬头望月向自己诉说着对莫柔的思念。

柳霖觉得自己的儿子果真是要长大,一时之间竟然是有些感慨,他吐掉嘴里叼着的枯草,说道:“想见你母亲就好好在临川王府中呆着,这几个孩子你最大,我知道你的本事,自从你在临川王府中和陈伯宗待过这许多天,我就知道你的本事,所以,这次还真的要依靠一下你这位没有长大的小孩子了。”

柳风珏以为自己这样说,父亲定然是非常不屑,按照往常一般和自己较真着到底母亲是爱自己多一点的问题,但是这次确实截然不同,父亲只是叹了一口气,月光下父亲的眼神竟然看起来非常有神,他眼角细细的皱纹和双鬓微白的头发都在昭示着:为父已经老了的消息。

柳风珏笑了笑,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父亲下一句应该说的就是,王府中的这几个孩子,若是有了生命危险的话怎么样怎么样之类。

果不其然,不等一会,柳霖向柳风珏伸出右手,像是要将柳风珏拉起来的样子。

他的声音从柳风珏头顶上传下来,月光下柳霖的脸庞竟然是有些不真实起来:“这次王府只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伯宗这些孩子就交给你了。”

毕竟,很少见父亲认真的样子。

第84章 为了这南陈

柳风珏没有说话,站起身来只是拍了拍柳霖的肩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柳风珏的个子是蹭蹭地往上长,这几年更是有竹子拔高的架势,柳霖恍然间觉得岁月的磨砺让柳风珏更加成熟,也让自己更加的苍老,一想到这一点,柳霖心中便有些落寞。

柳风珏回房之后,柳霖一个人在临川王府溜达。

走到严淑媛的小院前,一片荒凉,原本非常有生机的树木在这寂静的秋夜里竟然是萧索,柳霖没有准备进去,却是被这小院中正面对着房间的门吸引。

严淑媛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在灵堂中为陈蒨守灵,可是现在的小院却是偏房中像是有灯光的样子,虽然微弱,但是仔细看得话,还是依稀可辨,这个时间点,有谁会来这里,想到今天陈昙朗来临川王府,柳霖眼神一凛,心中顿感不妙。

只是最让柳霖想不通的还是,为什么会在严淑媛住的这个非常偏僻的小院中。

不等柳霖细细探究,这罪魁祸首自己走出来,投了罗网。

“我以为你现在抱着沈妙容已经睡着了,没想到现在却是在这里闲晃悠。”柳霖撇撇嘴,看到一身仆人守丧白衣的陈蒨,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最让人惊讶的还是陈蒨会出现在这里,陈蒨计划的事情本来就是绝密,这样出来若是让人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柳霖拍了拍陈蒨的肩膀,“夜这样深,你不担心沈妙容在房中做噩梦?”

陈蒨看向柳霖,眸中眼神有些暗淡:“她身体中的毒如何了,你可知道?”

柳霖一怔,摇头:“沈妙容身体中所中的毒,刚开始来看确实是连珠,但是我找到她的时候,毒性又和连珠不太一样,头几个月腹中总是绞痛不止,但是我询问收留沈妙容的人,他们照顾沈妙容的那段时间,腹中的孩子倒是发育的很好,但是沈妙容可是没有吃什么东西,连珠是要打胎,可是这毒现在看起来却像是要保胎,连珠本来就很棘手,更别说毒性和连珠十分相似,但是却截然不同的毒。”

柳霖有些颓丧:“这次的毒反正我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如果真的要有转机的话,我觉得还是之前的鬼手可能会解这种毒。”

陈蒨听到这话,垂下眼眸:“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她,正是因为她的逞强,她的不服输,她的一心不想让我担心,所以就连她身体抱恙我也是后知后觉,在南皖的时候,我知道她有事,恨不得马上飞回她的身边,可是……”

他是临川王,既然奉命镇守南皖就应当为南陈好好镇守,为南陈出一份力,尽一份心,他深深明白,他不仅仅是沈妙容一个人的,之前在吴兴,还有吴兴的百姓,现在在南皖,便就有南皖地方的百姓。

正是因为这些枷锁,他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陈蒨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像是在缓解巨大的疼痛,看向柳霖问道:“莫柔的事可还好些?”

柳霖和陈蒨自小关系便是十分要好,虽然两个人现在都已经成家,一个在朝堂之上是声名显赫的临川王爷,一个是游散民间的小郎中,但是两个人还是依旧,不管何时,不管何地,绝对的信任总是体现的很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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