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宠妻狂魔+番外(75)

自从竹墨阁解散之后,自己便是用原来的那只小白鸽传信,沈妙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鸽子,看这样子,只怕是小白鸽给自己传信,而这内容,沈妙容已经知道了。

沈妙容紧紧抱了抱陈蒨,便松开他,转头走向船舱。

一步一步,坚定又沉重。

陈蒨就算是不打开,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怕是建康有变。

叔父建立的南陈确实得民心,众多人拥护,但是也正是因为叔父不想要百姓受苦这一点,从而放弃了南梁的很多领土,而南陈新建,就算根基牢固,但是他的叔父已经年迈,这朝中,免不了会有异心的人。

陈蒨一心都在跟随叔父的道路上,但是当陈知道陈霸先后来的居心,对于南梁,竟然是想取而代之,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叔父会是自己最为不耻的人,他更没有想过这一切的发展竟然如了杜龛所说,豺狼匪寇,到底是哪一方他渐渐开始不明白。

而陈顼则是跟着陈霸先一路走来,为得是功名。

那个时候没有人能体会他的心情,想要为国戍轮台,却没有想到自己国家的轮台在这一方被守护,却在看不见的地方正在被内部的人一点一点土崩瓦解。

他在想。

如若如此,这个国家的臣民抵死反抗算什么?

如若如此,自己一向信仰的民族大义算什么?

如若如此,叔父自小便教自己的纲常礼法应当作何?

就在气愤之时,陈霸先称帝之后,第一件事情却是让周围的百姓安居乐业,好像一切又没有什么不妥。

在迷茫和恍惚中,陈蒨只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便顶着临川王爷的头衔在家里闲散过日,和柳霖莫柔一切游山玩水,重要的是,他不想再染指政事。

是非黑白,他看不懂,也渐渐不太想知道。

陈蒨越想,就越不敢将这赤色竹筒中的软帛拿出来,从沈妙容的神情和状态,不难知道,这个软帛中写着什么。

而明黄色,九五之尊独享的颜色,代表着什么,陈蒨自己的心中更是清楚明白。

远处的水面平静无波,夕阳的影子在水中越来越长,而陈蒨远远望了一眼之后,深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将软帛抽出来,只见上面写着:

周、侯于沌口败,诏命子华入都护驾。

叔父的字,大都是工工整整,看起来赏心悦目,但是这寥寥几字的字迹却是非常潦草,而这明黄软帛上,有几个字看得出来,着墨甚多。

一时间竟然是不知道究竟是情况危急所做,还是叔父身体抱恙的缘故。

第69章 拼命去保护

陈蒨想要沈妙容回临川王府,沈妙容微微颔首,便同意了,只是留下一句:

万事小心。

沈妙容坐在马车里,心中原先的担忧倒是渐渐放松,因为她知道陈蒨会怎么做,也知道陈蒨会好好的保护自己,毕竟他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这些还是陈蒨安慰沈妙容的时候说的。

沈妙容下了马车之后,便看到严淑媛站在临川王府前,抱着陈伯茂,陈伯宗和陈伯山两个站成一排,垂头丧气,有些沮丧。

沈妙容走到陈伯山和陈伯宗面前,轻轻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怎么了?”

只是看到陈伯宗和陈伯山又长高了不少的样子,心中只是一阵感慨。

“听说王妃和王爷这几日要回来,所以这两个孩子便争先恐后的来欢迎你们回家,没想到两个人意见不合倒是打起来了,我只得将他们训斥了一番,所以他们两个看起来有些沮丧。”严淑媛低垂下头,直直看着地面。

沈妙容走近严淑媛,只觉得好长时间不见,严淑媛脱俗的气质越发的明显,但是她却是错过了严淑媛训斥孩子的场景,要知道在临川王府,严淑媛可是出了名的温柔,看起来,这两个孩子定然是做了什么让人十分无奈的事情,这才让严淑媛训斥的。

沈妙容从严淑媛手上接过陈伯茂,只见孩子睡得非常香甜,而身上的重量却是多了一些,严淑媛瞧见沈妙容脸上几乎快要欧融化的神情,轻轻说:“王妃这些天不在自然是不知道,伯宗已经会背很多诗词了,而且对于一些事情也有自己的看法,而伯茂现在已经模模糊糊会说话了,就等着你回来给他教娘亲怎么叫呢。”

严淑媛刻意的避免和十分体恤让沈妙容心中一顿,她有些难过,但表面上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接过伯茂:“是吗?”

她接着说:“那伯山呢?”

严淑媛扯了扯笑容:“伯山也还好,和伯宗一样。”

沈妙容抱着伯茂走近王府院中,只见院子里非常干净,所有的人都各司其职,浅画见到沈妙容走进来了,连忙跑上前,十分欣喜:“王妃,可算是见到你了,这么些天不见,奴婢可想你。”

严淑媛眼见浅画朝着沈妙容奔过来,她轻轻勾了勾伯山的手暗示,伯山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两个人之间找到一个空隙,便拉上严淑媛的手准备离开。

沈妙容将伯茂递给浅画,食指点了点浅画的额头:“我可没看出来你想我,就躲在王府院中吃糕点的行径,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将你惯得无法无天了,这下要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将你换下来。”

浅画听见沈妙容这样说,连忙摇头,只可惜嘴上糕点的残渣还遗留着。

“把小公子照顾好,我便不革你的职。”沈妙容虽然责怪,语气中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温和依旧,完全没有半点威慑力。

“是,奴婢这就将小公子照顾好,不打扰王妃办事。”浅画淡淡一手抱着伯茂,一手拍了拍伯山和伯宗的脑袋瓜子,“跟着姐姐去后院玩吧,我们可以去玩捉迷藏。”

沈妙容走的这段时间里,虽然这临川王府虽风平浪静,但是却是暗波汹涌,有人自行登门造访,差点伤了伯宗和伯山公子,若不是严淑媛的保护,只怕是这两个公子遭遇不测,自己原先一直以为严淑媛和沈妙容是敌对状态,可是浅画看到严淑媛一心保护伯宗丝毫不亚于伯山,就渐渐觉得也许自己之前想的是错的。

她不知道严淑媛和沈妙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来王府的时候,严淑媛就已经在王府之中,要说是王爷的妾室的话,不算,因为严淑媛从来没有什么名分和位置可言,但是说不是王爷的妾室,也不算,因为严淑媛的儿子正是这王府的长公子。

一心觉得严淑媛不是什么好人的情况下,自然是对严淑媛有不少的戒备。

但一个人的心若是红色的,待人是温暖的,那么不管在什么时候,旁人都能瞧得出来。

伯山听到了浅画的话,但还是拉着严淑媛的手不放,而伯宗因为伯山不愿意跟着一起玩,也拉着伯山的袖子不松。

伯宗奶奶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倔强:“哥哥不走,伯宗就不走。”

浅画听到这话,眼睛都气绿了,看着沈妙容哭诉道:“王妃,你看看,这可不是奴婢的事情,伯山和伯宗不走,奴婢要怎么带?”

严淑媛拍了拍伯山的肩膀:“伯山,去和弟弟玩吧。”

原本是不想破坏沈妙容的气氛,却没有想到倒是自己会错意,以为沈妙容想要和孩子浅画一起闲拉家常,她松开伯山的手,两个孩子跟着浅画走了后院之后,严淑媛微微行礼,表示尊敬。

“王妃,是我逾越了,不应该胡乱揣测你的心思。”

沈妙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定定的看了一眼严淑媛,眸中神色百种掺杂在一起,让人看不真切。

“淑媛,这些天来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子华在回来的路上都已经听说了,如果不是你的话,这临川王府不定会怎么样。”沈妙容的眸中晦暗起来,隐藏的杀意渐渐浮动,声音低沉,“出去游玩确实散心,但是没有想到身后的危机倒也是我和子华的考虑不周。”

严淑媛也沉下眼神,答道:“王妃言重了。”

南梁战乱四起,沈妙容跟着陈蒨,免不了受苦受累,那个时候沈妙容将这个不大不小的家交给她,她就发誓,不管怎样,都要将这里守住。

南陈建立,陈蒨封为临川王爷,而沈妙容顺理成章成为临川王妃,说不嫉妒,是假的,毕竟对于陈蒨的那份真心,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炙热的,而对于沈妙容的那份尊敬和感激也绝非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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