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宠妻狂魔+番外(12)

睡着的陈蒨被踹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满脸怒气的沈妙容,他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呆愣愣的说:“你醒啦?”

“陈蒨!”沈妙容不解气一般的又踹了一脚,“你这个大骗子,不是说好约法三章的吗?”

“你见过谁洞房花烛夜夫妻分房而睡的,再说了,下人们可都在外面看着,你让我怎么出去?”

这下轮到沈妙容气结了,陈蒨说的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她提出的要求是有点不太合理,下人们看着他是出不去,但……

但是他们之间说好了,这一到新婚夜,合欢酒喝过之后,他们……

陈蒨看着沈妙容的脸蛋慢慢红起来,头也慢慢低下去,他望去床上散落的红色喜服,眼中狡黠的光芒异常闪烁,俊美的脸上点点邪气,只是看着低头捂住被子的沈妙容不说话,她脸上出现的红晕很明显,他心中暗暗偷笑。

沈妙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陈蒨,因为一看到这张脸,她就能不自觉的想起来昨天晚上他靠过来温热的唇角,温柔的声音,俊美的面庞和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云雨之事。

她除了儿时和母亲一起睡过觉之外,从没和别人同床共枕,比起和母亲睡觉,貌似和陈蒨睡觉更亲密,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悸动的心跳。

一想到这,她就莫名其妙结巴起来:“可是……是,可是你……不遵……遵守,诺言,我们……我们不是说……约……约法三章的吗?”

“我们是说过约法三章,但是我昨天晚上看到你凤冠霞帔嫁给我的样子,就忘得差不多了。”陈蒨把沈妙容从被窝里捞出来,冲着沈妙容就是一个大大的红唇暴击,很巧妙的没有留下自己的口水,之后非常潇洒的说,“现在你也是太守夫人了,可要对我好点,要不然我没力气赚钱养家,你怎么负责貌美如花?”

似乎是冷了,他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看样子是不想起来。

“你!无耻!“沈妙容推开陈蒨,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看到陈蒨身上没有被子,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接着慢悠悠的说,“现在已经天已经大亮了,太守该要负责赚钱养家。”

“好,那就听夫人的,我现在起来赚钱养家。”

他收拾得很利索,里衣,袍子,衣带,玉冠,一件一件慢慢穿上,他撑起来长长的衣袍,明明是温润如玉的样子,可是在转过身来给沈妙容打招呼要推门的时候居然有几分贤良夫婿的恍惚感。

他打开门,一股冷风吹过来,沈妙容把自己裹得更紧了,在关上门之后,依然是满室的温暖,还残留着陈蒨的气息,淡淡的檀香让人觉得心安。

不过沈妙容没有觉得这股檀香味让人宁静,反倒是让她的心如擂鼓,更加不稳定起来。

“这个大骗子!”她从床上坐起来,连忙拿起自己的衣物开始梳妆洗漱,铜镜里的自己眉眼,神态,动作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却又有不一样的感觉。

“看起来像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是个大流氓!我就呸,哼!”

如果说不一样的话,现在的沈妙容貌似气更多一点,嘴里的碎碎念更多一点。

“嗯,沈妙容,你在干嘛?”沈妙容摇了摇头,铜镜里的沈妙容也摇了摇头,她眯起眼睛,暗暗告诉自己,她来这里是为了让沈家人付出代价,自己的母亲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是为了好好教训沈法深。

一想到这里铜镜中那个人的眼眸逐渐深邃起来,眼眸中不见了羞赧,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算计和心思。

梳妆完毕的时候,陈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人家大婚形式齐全而且情意浓郁,而陈蒨却是不一样,在大婚之前的形式实在是不能再隆重,但是在新娘踏入太守府的那一刻,好像、貌似所有的形式都不值一提。

他不在也好,自己能找到一些,自己想要找到的资料。

太守府红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五道甬路相衔,别有一番风致景象,院内山石点缀,因为寒冷的冬风,山石间的水被冻结成了寒冰,在太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让人看了心情舒畅。

沈妙容从最显眼的喜房中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喜房上都是明晃晃的“囍”字,亮丽明媚的很,而字迹却是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一看便让人觉得写此字的人不像是在写囍,因为和缠绵缱绻的情完全不搭。

沿着小径一路走过去,见到沈妙容的丫鬟和仆人恭敬有礼,齐刷刷的问好,接连不断:

“夫人好!”

“夫人好!”

“夫人好!”

弄得沈妙容些许猝不及防,她十分尴尬的点点头,之前不管在哪里,可都没有觉得自己这般重要的,居然有一天能被人恭恭敬敬问一声,只是一想到是以太守夫人的身份,她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一路走过去太守府的每个人都是来往匆匆,而且不管是谁都是礼度有加,大抵是陈蒨在平时将这些人都管的紧了些,所以太守府的家风极好,不过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家的太守大人其实是个不讲诚信的大骗子,一定会大跌眼镜,沈妙容腹诽。

“诶,我问下你啊,这喜房上的字是谁写的?”沈妙容拉住一个丫鬟问道。

“这种事情,我们大人都是亲力亲为的。”

那丫鬟颔首,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沈妙容从未想过这字居然会是陈蒨写的,陈蒨看起来温润如玉,谦逊有礼,即使有点邪魅,但怎样都不像是一个能写出苍劲有力,如此狂狷的字的人。

“这不是刚才让我出去赚钱养家的夫人吗?我也没见你怎么打扮呀。”

沈妙容撞上陈蒨的时候,鼻头被碰的十分疼痛,以至于当场说不出话来,她只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捂着自己的鼻子,弱小无助地缓缓蹲下去,仿佛通过下蹲这个姿势能减轻自己的疼痛似的,在抬头看到陈蒨的时候,还是愣住了。

“你……”

沈妙容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确定自己可以缓过来,能说出话了。

“你怎么还在府里?”

“本大人办公事。”陈蒨敲了敲沈妙容的头,十分骄傲地转身,也不管鼻尖依旧很疼的沈妙容。

沈妙容看着陈蒨走在前面的身影,想揍人的冲动被努力克制住。

跟着陈蒨,沈妙容就到了太守府的书房里,房间陈设简却又华丽,方形靠着墙壁固定着桌子,桌子上铺定这简约古朴的素色绸缎,桌子向左边是一些大师的书法作品,向右边是各种各样的画,淡雅有韵味的水墨,虚实说不尽道不明的写意,但是大多数还是细致的工笔。

桌子上陈列着的文房四宝,闲适地躺在那里,漆黑的墨,棕灰的砚,微黄的纸,挂着一排又一排的笔,整个书房里都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来这。”陈蒨拍了拍沈妙容的肩头,眼神中敛着些许骄傲。

“你怎么知道我会跟着你过来?”沈妙容歪着头,抽了抽嘴角。

“我看你在太守府也无聊得很,还在小径里走来走去,一脸好奇的样子,肯定会跟过来的,你要是不跟过来,我就把你拐过来。”陈蒨边说便从桌子上拿出来一张图纸,看着沈妙容眼神明明灭灭。

“这是?”

陈蒨铺展开来的是一张地图,标注着的地形地貌和路线图十分明显,这张图纸的周围勾勾画画和字体,都带着狂狷大方之态,和喜房上贴着的“囍”字如出一辙。

“吴兴的地形图。”陈蒨的神情严肃起来,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沈妙容头顶响起,“从山川河流,到要塞通道,都标注到了。”

“陈蒨……”

这吴兴的地形图,陈蒨给她看是什么意思,把她叫到书房的目的就是这一个吗?

她心中疑惑起来。

“这里是武康,你家。”陈蒨顿了顿,继续说,“父亲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总归到底,你们是父女,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沈妙容看着陈蒨指着地图的地方,那块地方虽然不大不小,但是却让她心情复杂,她眯着的眼睛中闪烁着踌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陈蒨面前总会自觉不自觉地展现出自己最真实的状态。

“你什么意思?”

明知却故问,虽然都,心照不宣。

“我希望你能放下,走的人已经走了。”陈蒨停住了,不再说话。

上一篇:一起流放吧!下一篇:檀郎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