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写死的前男友回来了(80)

她眼睁睁地看着刀锋越来越近,离她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时,忽然有个枕头从眼前闪过,陈瀚文扑过来,用枕头隔开了来人的袭击。

“快过来。”

陈瀚文边说边抓过晃荡的呼叫器,轻快的铃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像是惊醒般,乔桥终于反应过来,在他的扶助下,手脚忙乱地起身下床。

“小心——”

双脚才刚踏上地面,陈瀚文突然一把抱住她,胸膛抵住她背部。

噗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刺进皮肉。

因为离得极近,乔桥听得分明。

“怎么了?”

她心里一跳,声音尖利得变了形。

“没事。”

陈瀚文边说,边抄起手头的棉被 枕头和衣服等甩向背后。

到底是个女人,身单力薄,吴珊珊一时措不急防,被砸得手脚忙乱,刺向陈瀚文的手略有停顿。

“救命啊……”

趁着空当,乔桥大声呼救起来。

空旷的走廊上终于响起纷乱的脚步声。

听着门外的动静,吴珊珊面上一点慌张都没有,她绕过床尾,平静地走向被逼在角落的两人。

早在来医院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已经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她眼睛通红地看着被陈瀚文护在怀中的乔桥,心里的嫉恨达到极点。

凭什么。

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凭什么她就能有一个这样有钱有势还愿意为她把命豁出去的男人。她想起周安,不觉一阵恶心,猥琐龌龊还胆小如鼠。亏她先前还将他当成宝,对他窝心窝肺,可一转眼就跟蛤蟆一样盯着她室友流口水。

恶心。

乔桥她到底有什么好!

明明就是个恶毒虚伪至极的女人。

“警察已经在外面了,珊珊,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乔桥直直盯着她。

“那又怎样?”吴珊珊扯了扯嘴角,“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就拉条垫背的。”

她拿着刀一步步走近,视线落在陈瀚文绑了绷带的脚踝。

拎了一旁的凳子就砸过去。

正砸在伤处,陈瀚文闷哼一声。

乔桥心脏一阵紧缩,她扭动身子想脱离他的保护,但陈瀚文死死抱着她,根本就不让她动弹。

而他身无缚鸡之力,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陈瀚文。”

她气闷地叫他。

“只要我还在这世上,就不会放开你。”

“哼……”吴珊珊冷笑一声,“还真是情深意重……”

眼见她就要走过来,乔桥脑子里的弦都要绷断。

“拿桌上的暖瓶。”

陈瀚文忽然在她耳边低语,而后快速转了个身,将她完全挡在身后。

他单手撑着墙壁,面不改色地看着吴珊珊。

“周安应该没有跟你说,他得了脏病的事吧?”

“你想说什么?”

吴珊珊瞳孔骤缩,紧紧盯着他。

“那个女人是夜总会的小姐,身上染了不少脏病,正愁没地方来钱,可巧遇上周安,把她当个宝一样……”

“原来都是你干的。”

吴珊珊恨得咬牙切齿,冲过去就要捅他。

还没近前,斜刺里飞来一只暖壶。

她连连后退,暖壶撞过她的腰扑到地面,砰的一声,瓶胆碎裂,水花四溅。

热水烫得她一阵抽痛。

第72章

吴珊珊还没缓过来, 便听砰的一声,有人从外面踹开了门。

两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冲进来。

心知已经失去时机,吴珊珊也不挣扎, 干脆地丢了手中的刀, 举手做投降状。

只是双手在被手铐烤住的那一刻, 她忽然抬头看向乔桥。

“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我没有。”乔桥皱眉说道。

“呵,真是虚伪……”

“她的确不知道。”陈瀚文说,“但说到底,也是你和周安咎由自取。我不过只是下了个饵,如果你们能抵制住诱惑, 也不会有今天。”

“我咎由自取, 哈哈……”吴珊珊大笑道, “乔桥, 你应该还不知道我今天出现在这里,是谁帮的忙吧?若你以为陈瀚文是个好的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哼。总有一天,你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她越说越激动,甚至想扑上前去。

“老实点!”警察厉声喝道, 而后转身对陈瀚文说道, “陈先生,我们先走一步, 您先治疗伤口, 明日我们再来做笔录。”

两位警察押着吴珊珊出了门,一直待在门口的护士这才上前,问, “谁受伤了吗?”

紧绷的神经松下来,乔桥这才想起陈瀚文似乎挨了一刀,连忙说道,“方才他被刺伤了。”

幸亏冬日穿的是棉衣,伤口才不至太深。

但那血肉模糊的一团,还是令乔桥心头一阵痉挛,眼泪忍不住哗哗往外流。

“傻子,又没死,你哭什么?”

陈瀚文趴在床上,明明疼得脸都扭曲,却还有心情来调侃她。

乔桥别过脸,拿袖子胡乱地擦眼泪。

“神经病啊你,大晚上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人总会死的。”陈瀚文认真地看着她,她眼睛跟鼻子红通通的,皮肤又白,活像只小兔子,他轻抚着她脸颊,“以前我总觉得,若我喜欢一个人,就是死了也要把她绑在身边。到今天,我才发现,真爱上一个人,只要她过得好,我怎样都是可以的。”

“乔桥,我爱你。”他盯着她的眼睛,“你爱我吗?”

乔桥低下头。

陈瀚文深深叹了口气,“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

乔桥猛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

“你不是总说,希望我彻底离开你的生活,不要再缠着你吗?”他笑了一下,脸色却苍白如纸,“如你所愿。”

如你所愿,如你所愿。

乔桥咬牙切齿地念着这几个字,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这混账,每次都是这样,总是撩拨到她心烦意乱,然后就抽身而去。简直再没见过这样可恶的人。

既然是他说不再见面,那就不见好了。

她就不信,离了他,她还过不好了!

这么翻来覆去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头疼欲裂,眼睛熬成国宝。

“小陈呢?”

乔母拎着早餐进来,随口问道。

“死了!”

乔桥将被子拉过头顶,翻身背对着他们。

乔母回头与丈夫对视一眼:估计又吵架了。

“快起来,该吃饭了。”乔母将餐盒放到桌子上,转身去拉她被子,半途就愣住,“咦,这上边咋有血来着?你来大姨妈了?”

“你才来大姨妈了!”乔桥蹭一下坐起来,片刻后又觉得自己过分了,恹恹地说了声对不起,“血是陈瀚文的,昨天有人来害我,他替我挡了刀。现在在他原来的病房。”

“你怎么也不早说,”乔母一听便急了,“伤得重吗?”

“还行。死不了。”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乔母说着就去拉她,“赶紧起来,我们去看看。”

“不去。”乔桥僵着不动,“他昨天说了,以后不会再见我了。”

乔母顿住,见她不像是开玩笑,叹了口气,回头对丈夫说道,“你先陪着乔桥,我这会儿去看看小陈。”

“吃饭吧。”乔父把餐盒打开。

“不饿。”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乔父正想再劝几句,房门突然响了。

“叔叔好。乔桥还没起吗?”

姜媛笑着走进来,打量一圈后又问,“阿姨没在吗?”

“小陈昨天受了伤,你阿姨去看他了。过来坐,我这就去叫她。”

乔父起身出了门。

“怎么了?那位怎么就受伤了?”姜媛坐到床头的凳子上。

“昨晚吴珊珊找过来,他替我挡了一刀。”

“你没事吧?”

“嗯。”

听她声音里带着鼻音,还一直不肯露脸,姜媛猜出些门道来,“吵架了?”

被子围得密不透风,哪里都是黑的,但乔桥还是捂住脸,似乎是怕被人看见泪水。

“没有。他说他以后不会再缠着我了。”

她吸了吸鼻子。

“哦。”

“我真的很生气。他总是这样,从来只顾自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凭什么啊?”

“凭你喜欢他啊。”

乔桥噎了一下,猛地掀开被子,“喂,能不能让人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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