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她千娇百媚(互穿)(3)

端王不知自己是不是吓到佛子了,毕竟他常年在战场,总和杀戮为伴,身上血气要是能看到,怕是要糊一层墙。

他勉强让自己平和一些,他拿出圣旨,对佛子道:“陛下让在下送佛子回鳞悟寺。”

佛子收回那份惊愕,面前带着笑意:“小僧名为知徽,端王叫小僧知徽就好。”

一点疑惑在端王心上翻了个滚,而后重重落入了心中,他心道自己未穿铁甲,也未穿朝服,没想到这位佛子火眼金睛,竟能看出他的身份。

他直率地问道:“本王究竟是哪露了馅,竟让佛子瞧出来了。”

知徽拨弄手中的佛珠,道:“不可说。”

若是平常,这般玄而又玄的话端王必然嗤之以鼻,可他突然想起那日在天合关,他离奇地失去了意识,又忍不住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忌讳,不过既然皇兄和母后都信任佛子,不知知徽能否解开本王的疑惑。”

端王虽说不信神佛,但他速来都是远离而非挑衅,要不是那日的古怪,他也不会多说。

端王以为佛子必然如刚才一样装神弄鬼,可知徽却半阖了眼,而后睁开,道:“端王,此话我却不敢多说,只能说王爷不必害怕,待到终了,王爷必然能解忧思。”

端王见他一副不敢多说的模样,忍住了疑惑,换了份话题:“不知知徽什么时候可以走。”

知徽道:“明日回鳞悟寺。”

端王:“好。”

* * *

晓风轻抚,星子垂落,万家灯火,长夜如昼。

柳怜耗了一天,玩累了,柳凝带她去了一处,这并不是去尚书府的路,柳怜还有年少时的印象,这是去往登云楼的路。

登云楼是达官贵人常去的地方,传闻在那里吃上一顿要花上不少钱,柳怜小时候只去过一次,就再也没去过了,她想起那时吃的酒酿丸子,还有荷叶蜜鸡,肚子又有几分饿。

柳怜乖巧地跟着柳凝,她们到了登云楼,上了三楼,去了一处,那里面正好有一个女子坐在里面,窗棱支着,她在窗旁,遥望着长鸣街。

柳凝道:“魏姐姐。”

这是户部尚书的姓氏,那女子怕是户部尚书之女魏清韫,魏清韫回头,她盛装打扮,一针一线都透着贵气,眉眼上绘着胭脂,恰将那份女子的艳丽勾出。

魏清韫见是柳凝,缓了一口气,从窗户那起身,道:“妹妹,我今日的打扮可好。”

柳凝打量一番,赞叹道:“自然是好看的,这一进来妹妹就觉得屋内一亮,哪怕有其他美人,姐姐的姿色也是一等一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前些日子妹妹一直帮姐姐做这衣裳,而妹妹教姐姐的这幅妆,姐姐也终于学了精髓,如今姐姐能这般出众,少不了妹妹这份心思。”魏清韫转了转身,烛火之下,襦裙裙角那金线熠熠发光,堆彻成莲花的模样,披着烟霞云罗花绡纱衣,披帛更是绣着繁花,轻轻一转,好似百花神女,妙不可言。

“魏姐姐喜欢就好,妹妹只希望姐姐得偿所愿。”柳凝道。

“有你这句话,姐姐心里轻松多了。”魏清韫浅浅一笑,而后她又露出一份愁思:“今日家宴,我怕是留不了你了,家父要我一直陪着他。”

柳凝脸尚挂着笑,听魏清韫说这话,她赶忙说道:“这倒是不妨事的,姐姐你去忙就好,这里花销很大,惹云……”柳凝话还没说完,魏清韫就打断了她,很是大度道:“你我姐妹,那还用的着这些,不必给我了。”

“谢谢魏姐姐了。”

待柳凝话落,魏清韫就离开了,直到门关上,柳凝脸上都带着笑,而后她道:“怜儿,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吃这里的东西,我叫小二过来,你点上几份。”

柳怜刚才进来之后,就缩在了角落里,不敢说话,现在屋内只剩她们三人,柳怜听闻有吃的,激动道:“我要吃好些东西。”

柳凝想起柳怜一下午吃了不少东西,到现在竟然还能吃下去,失笑道:“好。”

说罢柳凝就离开了,而惹云留了下来,柳怜心中一激灵,好像有什么不对。

柳凝出门后,眼泪止不住地打转,她却不敢让它流出来,只能仰着头留住了。

第3章 寺内

入夜,柳怜睡了,登云楼可以留宴客入睡,它分为两种屋子,一种只可宴客,另一种在屋内有一道纱帘,抚开纱帘就能到一个小屋,屋内是一张方桌,一处软塌和一张床。

柳怜和柳凝睡在了一起,惹云睡在了软塌上,收拾前,柳凝眼里雾蒙蒙的,向柳怜道歉,她声音是藏不住的对不起:“原本想带你去尚书府休息一夜,没想到她们家宴,只能在这里委屈一夜了。”

柳怜并不在意,她安慰柳凝:“姐姐不和我一样,也住在这里吗,况且谁都没法预料到尚书府会有家宴,我有住的地方就行。”

柳怜这话熨帖,柳凝心里一暖,她笑了:“好,那我们一起住一晚,好像我们许久都没在一起过了。”

惹云熄了烛火,三人很快就睡了过去,可实则三人谁都没睡着。

出门原本该是惹云去,可姐姐却去了,回来之后姐姐也没有吃几口,姐姐虽借口说自己吃饱了,可她眼角却有一点红意,这件事像根刺,扎着柳怜。

是夜,柳凝醒了,她没有睡意沿着路,从屋内出去,到了厅内,而惹云听到动静,也跟着起来了,她和柳凝一起出去了。

柳怜听到两人出去的声音,她也偷偷起来,悄无声息地躲在纱帘之后。柳怜有种直觉,她或许可以听到姐姐为什么这么委屈。

果然,两人出去后,交谈了起来。

惹云先道:“姑娘想哭就哭吧,不然奴婢瞧着委屈。”

柳凝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什么委屈,怜儿她关在那一方小院,从不跟我说难受,我尚能看到府外的天空,哪有什么资格去哭诉呢。”

惹云却道:“姑娘,这不一样,谁要是听了怜姑娘那番经历,都是要心疼的,可姑娘就不心疼了么,姑娘在外面也不好做啊,夫人早逝,怜姑娘又被关在偏院里,只剩姑娘一人在外周旋,姑娘不仅要面对那些姨娘们,还要从她们的儿女手下讨巧。

姑娘这些年一忍再忍,这才稳住那份好名声,如今那些姨娘不做人,非要逼着姑娘下嫁,姑娘也实在是没法,才想从魏姑娘手中得这么一个机会的,原本今夜尚书府设宴,京内的公子哥都该要去的,姑娘百般为魏姑娘筹谋,魏姑娘却釜底抽薪,这难道不委屈么。”

柳凝性子贤淑,与人交好,自幼时起就待熟知的人好上几分,魏姑娘算是和柳凝一起长大的手帕交,柳凝从小就爱照顾她,尤其是这次宴会,魏清韫很是重视,特意求柳凝帮她谋划,柳凝又是帮她绣衣,又是教她描妆,这才有了刚才魏清韫那副惊艳之姿。

前些日子惹云偷听到柳凝的后母王氏和柳父商谈,道外地有一商人,家财百万,愿拿一半身家做聘礼,只求丞相一女,如此荒唐的事惹云以为柳父必不会答应,可那后母却道:“那商人确实是求丞相之女,可他没说是哪位女儿,老爷,咱家的小姐那么多,何不考虑一番。”

柳父道:“你一直操劳相府,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王氏道:“那柳凝姑娘如何,她是家中的长女,许配给那人倒也不算折面。”

柳父有些犹疑:“凝儿温婉贤淑,就算是那些诰命夫人都对她赞叹不已,来家中的媒婆络绎不绝,何必让她嫁过去呢。”

王氏委屈道:“老爷,你以为我是在害凝儿么,我是老爷的妻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老爷,怎么会做界越的事惹老爷生气,京中公子,确实有不少对凝儿有所爱慕,可那群人哪有几个有功名在身,这商人纵然身份低微了些,可凝儿去那是做主母的,富贵荣华源源而来,其他的公子哥哪人敢这般保证。”

柳父直觉上有几分不对,可下人忽然来了,急匆匆地对他道:“文夫人胎动了,吵着要见老爷。”文氏近日进府,尚得柳父宠爱,此时文氏怀胎,柳父连忙去寻了。

他已经很久都没见过这位长女了,也早早地把这位长女抛在脑后,加上此时急切,于是道:“那这事交给你办吧。”

柳父连忙离开了,留下跺脚的王氏咒骂不已,惹云连忙回到柳凝的院内,把此事和柳凝说了,柳凝虽知父亲心中没她,可她没想到父亲会做的这般决绝,她心里一痛,做了决定,她计划参加尚书的宴会,找一个良人,她也要带着自己的妹妹前去,寻一个依托,所以她特意为她妹妹准备了一套衣衫,可到了最后,都没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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