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无辜地看着柳凝,柳凝轻笑,点了一下她的头:“你想去哪,我带你去。”
柳怜瞧了瞧,街上小吃,数不胜数,她乍一瞧竟做不出决定,货郎推着车过来,见到柳凝这一行人,故意停到这边,声音一扬,开始报起了车内的点心,柳怜的眼睛已经彻彻底底亮了,待货郎一走,柳怜手中俱是糖蒸酥酪、栗子糕。
刚到街上,还没走一步,柳怜手上就这么多东西了,惹云连忙帮她拿着一部分。
柳怜接着往前走,倒也没买许多东西,只是看了一会杂耍,这些东西,她只记得小时候父母带她看过,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们在街上又待了一会,柳怜对柳凝道:“我玩够了,姐姐我们回去吧。”
这话一说出口,柳凝脸上笑一滞,柳凝不喜热闹,她是为了柳怜这才出门,可柳怜却压着自己的心思,不敢多逛,柳凝能看出,柳怜在看杂耍时是想多看看的,可怕时间长了,耽误柳凝,这才想要回去。
柳凝温声道:“没事,我已经和父亲说好了,哪怕今日不回去父亲也不会指责我。”
柳怜眼中泛起疑惑。
柳凝道:“户部尚书家的小姐同我交好,我和父亲说好今夜要去寻她。”
柳怜眼中一下子铺满了光,急切而又喜悦道:“我还想看一会杂耍,好不好嘛。”
柳凝道:“自然是好的,不过明日你要陪我去一个地方。”
柳怜疑惑:“什么地方?”
“鳞悟寺,曾有一位友人,约我到那里相见。”
“好。”
* * *
“佛子归来,你把他带到鳞悟寺。”皇帝摩挲着手中的圣旨,而后交给了端王。
端王他面色不虞,刚打完仗归京,还没闲两日,就要护送一个不知哪来的人。
但他还是接了旨,道:“是。”
接着他要离开,丝毫没有坐下谈心的动作,哪怕他们是兄弟。
到了门口,皇帝突然说:“太后许久没见你了,这些日子一直在朕耳边念叨你,你去见见吧。”
端王停了一下就出去了,只留下一阵清风。
皇帝并未生气,只是语带嘲讽道:“临珪,你说朕错了么。”
临珪是总管的名字,临珪低声道:“陛下没错,只是端王殿下他不懂陛下的难处。”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啦,预收求收藏帝后命 快穿首辅林曦在乡下养病,遇到了一个落魄的男子,被他欺负,她提着刀去报复,然后他是传闻最嗜血的王爷。
她招惹了他,然后回京之后,她爹说,去吧,嫁给他,你才能活林曦:裱演一个反复去世。
结果嫁人之后快穿了,穿越后我却总当皇后。
狗男人暗中操作,林曦被迫登高位!!!
衣冠禽兽狗男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打爆狗头暴躁病弱小白莲
第2章 相遇
端王去见了太后,太后正熏着茶芜香闭目养神,而身旁侍女道:“太后娘娘,端王来了。”
太后那浑身高贵威仪的气势刹那间消失,仅存一份亲子在外的忧思,她起身望向端王,声音里俱是关切:“我儿平安归来了。”
她走到端王面前,打量一番,见他身上无伤,眼中终于堆了笑,“我儿真厉害,朝臣都道瑶国几十万大军已至天合关,有胆小之人甚至向你兄长上书要弃了京城,谁能想到我儿竟扭转时局,大获全胜,如今瑶国已成我大楚进贡之国,百年内再无作乱的心思了。”
端王却并不在意足以写入史书的殊荣,只是如平常一般说道:“虽说瑶国把所有的兵力都放在了天合关,可他们不足为惧,只是之前皇兄太信任李恪将军,谁能想到李恪将军是个只知纸上谈兵之辈,平白坑了大楚的将士。”
太后并不在意端王这份随意,继续美滋滋道:“可我儿在大楚兵力悬殊的情况之下,还是夺得胜利,这才是我儿的本事。”
端王知道母亲看自己孩子,怎样都是好的,他没再继续反驳,而是坐在一处,倒了杯茶,太后宫内的茶都是大楚最好的茶叶,开水注入之后,那嫩的泛黄的叶子立在茶盅下面,始终没有升上来,就好似他一般,置身在一片苦水之中,无法想出那其中的关键。
得胜那日,他不知怎地,竟迷迷糊糊睡在了地上,他心里一慌,想起他该是在战场之上,而当他急匆匆赶出去的时候,军中早就开起盛宴。
他问军师,军师面色古怪,道:“瑶国早就成为败落之军,就连瑶国的皇帝,都还压在天合关的大牢之中。”
说道此,军师忍不住激动:“此次战役之后,那些小国的人怕是对端王这两个字产生惧意了,谁能想到,最后一战,端王你仅仅是站在城墙之上,就让那群人畏惧,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胜利。”
端王又问了几人,他们的答复和军师一样,他忍住了疑惑,度过了盛宴,回了营帐之中,他看了看自己晕倒的地方,那里只有一个水盆,很是平平无奇。
端王怀着心事睡了过去,却没想到,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天光熹微,暖意透过营帐,落到床帏之上,端王睁眼,竟已到了白日,他心中大骇,自那年起,他有夜半头疼的毛病,早就忘了何为睡醒的滋味。
可惜只有那一晚,过了数日,他都想念那日的宁静,以及怀疑那日的奇怪。
太后见端王怔愣住了,心疼道:“天合关那处荒凉,没什么好东西,堇色,快把哀家库里的东西拿出来,给端王带回去。”
端王收回了心思,苦笑道:“儿臣不缺东西,还给母亲带回来一些,母亲一会别忘看看。”
太后笑着道:“你那么忙,还带东西回来,你有这份心思就行了,哀家就满足了,不过我儿什么时候能带回来一个顾家的人,端王府那么大,连个女主人都没有,太冷清了些。”
太后一说这个话题,端王就忍不住头疼,他急忙道:“儿臣刚回京,陛下还有任务交给儿臣,儿臣先去忙了。”
太后脸色一凛,道:“哀家去找他去,你这刚回来,还没休息呢,就让你忙,有这么做哥哥的么。”
端王自然不会去让太后去找皇帝,皇帝和他向来不对付,要是太后去了,两人怕是要打起来,端王劝道:“不是什么苦差事,佛子归京,陛下是让我把佛子送到鳞悟寺,佛子佛法高深,能同他作伴,也能洗去我这一身煞气。”
端王未在的时候,太后是见过佛子的,听佛子讲经,太后心绪都宁静了不少,而端王说完后,笑又回到太后脸上:“陛下总算是有良心的,佛子开口成禅,你送佛子去鳞悟寺,这是好事,你要和佛子多交流交流。”
端王急匆匆走了,而侍卫带上端王带给太后的东西,都是沿着天合关往京城的方向,各地的物件都有一两个,皆是富贵之物,太后看后对堇色道:“我儿真是有心,都是哀家喜欢的东西。”
堇色恭谨道:“殿下自小就有心,娘娘你喜欢什么,殿下都会为你寻来。”
太后听后却并未开心,而是又惆怅道:“这般好的儿郎,怎么就没姑娘喜欢他呢。”
堇色不敢回话,心中却想,殿下自会武之后,就去了战场,那副肃朗清举的姿态还未传出去,凶神恶煞的威名倒是无人不知,再加上这些年战场的打磨,他纵然比世间大部分男子还要俊美,可谁又敢直视端王眉间的狠厉。
端王并未直接出宫,而是去了一处,那是一处宫殿,它并不是多么恢弘,甚至过了这些年,还破败了许多,已经很久没人在这里了。端王收回目光,叹息一声,而后收回了手,再未回头。
端王去了佛子处,大楚重孝,而大楚的诸位太后熬到最后,都好起了佛道。
先帝在宫内的一处,盖起了佛寺,供请入宫内的佛师讲经,端王沿着路,到了那处,佛子是背对着端王的,他正在给净瓶添水,那净瓶之中,竟有一株山花。
这里宝象森严,而一株山花,恰好柔和了庄重,端王心微微一静,走了进去,佛子察觉到了人,他回头看到了端王,脸上露出了惊愕。
端王一愣,没想到皇帝和太后都赞誉的佛子竟会这般年轻,他大概十七八岁的光景,头上是六个戒疤,而戒疤之下的眉眼之中,竟有浅浅的一道疤痕,可他气质太过独特,竟把这份杀戾凝成一份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