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娇贵又撩人(6)

他不会以为她是个泼妇,就不帮她忙了吧?

思及此处,温雪吟轻咳一声,朱唇微勾眨巴着眼睛看向赵辕歌,“公子不是有事找我吗?你又帮我一次,害你脏了衣裳,真是对不住。”

“无碍,温姑娘没事就好,”赵辕歌看了眼碎金台,“这里似乎不宜谈话,是我疏忽,若是温姑娘不介意,我们可另找个地方再谈。”

温雪吟轻快地转身,“为何不可?我早看不惯这种地方。”没有被她吓跑,这人还算不错。

活佛公子的好感又加了那么一丁点儿。

落霜不知去了何处,几人随意找了临近的一家酒馆坐下,温雪吟发现她同“傅公子”说话时,那位墨色衣裳的男子总是恭恭敬敬守在不远处目不斜视,问他叫什么他又不答,只看着“傅公子”也不说话,像块木头。

“我命人打探温姑娘口中血玉笛的下落,昨日便有了消息。”

“什么消息?它在哪儿?”温雪吟尽量安耐住心中激动,看向赵辕歌的眼神连带着都多了几分敬佩。

只见男人也挑眉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在杯沿轻敲,一字一顿道:“东宫。”

他说这话时,温雪吟总觉得他眼神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至于为何会这样觉得,她又说不上来。

光是他说的那两个字就已经差点让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东宫?”温雪吟疑道,“你说是太子拿了我的血玉笛?”

不等赵辕歌答话,她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哪门子太子,怎么还捡人东西!”

“……”

第5章

在此之前炽凤笛似乎一直在温雪吟手中,赵辕歌本意只是想借此机会从她嘴里套出一些什么,听了她的话不由得一愣,倒是不远处站着的傅子城嘴角抽搐的厉害。

如果他没记错,殿下自从进碎金楼到现在,已经莫名其妙被别人当着他的面碎嘴了好几次。单是那个叫孟永君的,都是打着所谓他爹是殿下面前“红人”的名头。

按理说,当今太子在世人口眼里的形象应该不至于如此啊,怎到了这些纨绔嘴里就总是有些变味了呢……

赵辕歌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并非如姑娘所言。”

温雪吟看赵辕歌脸色似乎有些不对,想着许是方才直言太子的不是,多少有些不妥当,于是识趣地改口道:“那傅公子您的意思是?”

“听我手下打探来的消息,血玉笛应当在东宫哪个宫人手中。”

温雪吟禁不住蹙眉,“为何?”

东宫离御花园和宫学有好长一段距离,居然也能好巧不巧就在那一会儿的功夫被东宫里的人捡去。温雪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她是丞相之女,而东宫里头住着的是当今太子,纵然她在宫外可以仗着身世肆意玩闹,但君臣有别她还是懂的,这样一来,事情似乎还有些棘手。

“你可知那日以后,宫人当中便有传言,东宫里有名宫人得了件稀世珍宝,预备过几日将那宝物献给太子。”

赵辕歌说完,便挑挑眉想要看温雪吟作何反应。

她垂眸沉思片刻,眉头微皱着,心中似有困惑,尔后歪头问他:“你在耍我?”

这一问,问得边上的傅子城心里一抖。

温雪吟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太子的事,怎么能说耍呢?那多幼稚,应该叫试探才对!

赵辕歌却是低笑出声,饶有趣味地反问道:“温姑娘何出此言?”

“你说我那玉笛被东宫的人捡了去,”温雪吟眉梢轻挑,缓缓道,“血玉笛是我在宫里丢的没错,但东宫的宫人,再如何能耐也是只是个宫人,血玉笛不是凡物,他如此草率借花献佛,就不怕血玉笛的主人是哪个权贵,事情败露岂不是两边得罪?”

赵辕歌嘴边笑意更甚,“如此说来,温姑娘这是不相信在下?”

温雪吟垂眸看着桌上杯盏,玉指习惯地伸向腰间别玉笛的地方,忽而灿然一笑,“信。”

信不信,还不是她说了算。这“傅子城”肯帮她本就难得,若是他此举抵不过是想从她这里捞些好处,那便由了他去,就当是谢礼的一部分好了。

“傅公子帮了我两次,我为何不信?”温雪吟笑盈盈道,“指不定是哪个捡到玉笛的人脑子不太好使呢。”

这话不是对着赵辕歌说的,但他总觉得自己莫名中了一箭。

也罢,是他低估了这姑娘的头脑,勉强受着好了。

“在下有个疑惑,不知温姑娘可否解答?”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正经地问她问题,温雪吟十分受用,甚是高傲地微微抬首,“说。”

“我自认见过的宝物也不少,可近年来却未曾听闻京城中竟还有这样一支血玉笛,”赵辕歌面上始终带着笑意,深邃的眼直勾勾看着温雪吟,像是要将她看穿似的,“不知温姑娘这血玉笛是何来历?”

“这血玉笛是我小时候得来的,仔细算算,应当是替人保管吧……”温雪吟忽然叹了口气,目光移至远处,凤眼一弯,笑盈盈道,“其实血玉笛本不是我的,它原来的主人是个傻里傻气的小哭包!”

赵辕歌眸光微动,正欲继续追问,酒馆外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温雪吟的话被打断,下意识循着动静的源头张望,只见落霜带着一众下人风风火火朝这边赶过来,见她没事,皆是喜出望外。

“小姐!您受惊了!”落霜吩咐小厮们守在酒馆外头,自己喘着气小跑到温雪吟面前,“我刚从府里找来打手去碎金楼救小姐,扑了个空,差点没把奴婢们吓死!”

谈话冷不防被府里的人打断,温雪吟脸上笑意全无,忍不住扶额。

落霜带来这么一帮人,估计已经惊动了管家,父亲若是已经回来了,指不定也已经知道碎金楼的事了,且不说定然已经不能继续再同傅子城继续谈话,光是想到要怎么在父亲面前解释这件事,她就觉得头痛。

赵辕歌见此情景,起身与傅子城对视一眼,便道:“温姑娘眼下似乎不太方便。”

温雪吟悻悻地没有回答,只轻哼一声,遗憾地朝赵辕歌鼓鼓嘴。

这还是赵辕歌第一次见着她这般少女的姿态。姑娘一张芙蓉脸不知为何总泛着晶莹的白,没有寻常应有的红润之色。同他,亦或者说是同所有人相处时时常摆出来目中无人的大小姐姿态,高傲又不着调,只有现如今因心里怀了太多心事,无奈又不能好好同他问个清楚,才有了这般娇俏神态。

不知为何,赵辕歌心中烦扰竟然跟着消散了许多。

于是他不知不觉便放轻了语调:“不必担心,过两日我便亲自带你去找。”至少有些事情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温雪吟看了眼酒馆外等候的小厮们,由于阵仗实在是有些大,已经有一两个好热闹的路人伸长了脖子查看里头的情况,约莫是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习惯性地拢拢狐绒斗篷呼出一口白雾,“只能这样了。”

要是再待下去,别说这些看热闹的行人,府里头父亲和管家估计能双双吓晕过去。

两人就此告别,却各怀心事。

直到进了宫里,赵辕歌才笑着朝一声未哼的傅子城道:“有何疑问,不必憋着。”

得了应允,傅子城终于缓了口气,“恕在下直言,殿下为何要在那温家小姐身上……费这么多心思?”

如果可以,他更想直接问殿下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平日里殿下公务繁忙,今日竟然特地抽了空出宫,他本以为是有何要事,没想成居然仅仅只是出来会见一个小姐。

还是丞相家那位声名狼藉的温雪吟,实在是令人费解。

且不说殿下本就不近女色,贵妃娘娘旁敲侧击同他提过那么多次纳太子妃的事,都毫不例外的被殿下三言两语推脱,若说殿下终于看上了哪个正经姑娘倒也没什么,怎个偏偏是丞相家的小姐呢?

当然,这些话自然是被傅子城老老实实吞进肚子里头,绝对没有那个胆子真正问出口的。

“你跟着我多久了?”

傅子城微愣,随即答道:“属下自十二岁起便紧随在殿下身边,已有十年时间了。”

赵辕歌径直朝东宫的方向快步走去,眼底藏了一股深意,“十年,也难怪你不曾知道炽凤的事。”如果他记得没错,炽凤笛早在傅子城跟过来之前便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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