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渣了万人迷男主+番外(137)

听说毛发旺盛的人,那方面也比较强悍而持久。

啧。

肖自南揉了揉自己的腰,头一次觉得太过强悍持久不是什么太过美好的词。

肖自南先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带着些许新奇,用掌心轻轻地摩挲着余风的胡渣……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醒我?”

方才还双目阖着,睡得挺熟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

余风反手扣住肖自南的五指,与自己的十指交握。

“刚——”

肖自南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上一次,肖自南胃溃疡昏迷了一个晚上,醒来时声音也是基本上就跟车祸现场似的。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糟糕。

至少上一次他就是说话嗓音难听了一点,而这次是张口说话就觉得喉咙疼得厉害。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肖自南干脆不说话了。

他松开了余风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摇了摇头,意思是喉咙不舒服,不说了。

“喉咙不舒服,不想说话?”

肖自南竖起大拇指,给余风手动比了个赞。

余风伸手,在肖自南的额头探了探,南南的体温没有升上去。

余风微拧的眉头总算得以舒缓。

贴在肖自南额头的那只手被握住,肖自南另一只手贴在脸侧,歪了歪脑袋,比了比他自己,又比了比余风,意思是,余风是不是被他给弄醒了。

上一次在清城,肖自南因为饮酒过度的缘故,突发胃溃疡,第二天醒来嗓音都是哑的,但不管怎么样,好歹还能够开口说话,这一次却是只能用肢体语言,连比带划的来表达自己想要说的内容,余风心疼不已。

余风摸了摸肖自南的头发,他摇了摇头,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肖自南拉着他握住的余风的那只手,放在他的腰间,又往下移了移,意思是还是这两个地方酸疼。

余风原本对青年是满心的愧疚,因为他这一个动作,耳尖染上一层薄薄的殷红,愧疚当中俨然夹杂了些许的赧意。

肖自南是个但凡身体舒服一点,就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的人。

他用手肘撑起身体坐直,“啵”地在余风的耳尖上亲了亲。

“叩叩叩——”

有人敲门。

“应该是医生过来查房了。”

对上肖自南困惑的眼神,余风先是轻声地解释了一句,这才对门外的人道,“请进。”

余风的猜测是对的,的确是肖自南的主治医生过来查房了。

不过来的人不止主治医生一个,身后还跟着一对相貌惹眼,气质还很出众的中年夫妇。

妇人的手里还捧着一束漂亮的花束。

很多年前,肖自南还住在徐维厚徐老先生在江大家属楼的院子里的时候,是见过余风的父母的。

余安跟季明明夫妻二人的长相,是见过一眼,就绝对不会轻易忘记的那一类。

肖自南认出了夫妇二人。

他握着余风的手,倏地抓紧。

一时间,肖自南抓着余风的那只手,是松开也不是,继续握着也不是。

余风的眼底亦是闪过一抹意外,对于父母的到来,他事先也并不知情。

想来应当是季清将南南住院的事情透露给了父母,父母这才特意来了医院一趟。

“杨叔。父亲、母亲。”

余风起身,依次对进房的三人打过招呼。

杨守成,季明明以及余安三人也分别朝余风点了点头。

之后,余安,季明明夫妇二人的视线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病床上,也就是肖自南的身上。

收到夫妇二人的视线,肖自南脸皮一阵发烫。

“伯父、伯……”

出于礼节,肖自南下意识地出声唤人。

除了伯父两个字尚且只能够勉强听得清,伯母两个字更是沙哑得不像话。

肖自南自己听了都觉得刺耳得很。

季明明眼露意外,应该是完全没弄明白为什么肖自南会说不了话。

余安则一脸平静,脸上倒是没有流露出什么心绪。

即便如此,肖自南还是尴尬到不行。

他只能竭力控制住涌上脸庞的热意。

他发烧了么,发烧本来就会引发喉咙的不适,说不出话也是正常的。

肖自南拼命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朝余安跟季明明夫妻二人欠了欠身,勉强算是对夫妻二人见了礼。

余安点头,季明明则回以微笑。

季明明唇角噙着温婉的笑意,眼底却闪过一抹担忧。

季明明多年前见过肖自南。

可毕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记忆当中,依稀记得住在自己父亲院子里的是一个长相白净的少年,性子挺安静的。

但是那个时候少年虽然不说身体多健硕,但至少挺健康的一个孩子。

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太过……瘦弱了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年还在发烧的缘故,面色瞧着不大好,透着一股子羸弱之气……

季明明将买来的花束插到病床旁边那个透明的玻璃花瓶上,转过头,“老杨,这孩子的嗓子……”

“别担心,我检查看看。”

杨守成走到床边,他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医用手电筒,弯下腰,视线与肖自南平视,温和地道,“来,张开嘴,让我检查看看。”

肖自南下意识地看向余风。

“乖,张开嘴,让杨叔看看。”

余风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疼的。”

只是检查下扁桃体有没有发炎而已,哪里会疼,余风分明是平时把人当小孩儿哄习惯了。

肖自南微窘。

他哪里是怕疼,他是怕这位杨医生检查出他之所以讲不出话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而是因为喊得太厉害了……

包括余风在内,四双眼睛都在望着自己,肖自南窘到不行,不过还是配合地张开了嘴。

季明明将青年同儿子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有些意外于青年对余风的依赖,更为惊讶的还是余风对肖自南那温柔到不可思议的语气。

余风自小沉稳持重,待人接物谦和有余,温情不足。

季明明从未见过儿子如此温和的一面,不由地感叹爱情这种情感实在太过神奇了。

杨守成仔细观察过肖自南的口腔,他关了手电筒的灯,站直身体,对季明明道,“发烧引起的扁桃体肿大。没关系,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输的液里头有加了退烧跟消炎的药剂。只要烧退了,扁桃体发炎的情况也会自然而然跟着好转的。这几天按时吃药,应该过几天就能够好了。”

闻言,季明明松了口气,“那就好。”

季明明只是一开始有点接受不了肖自南有过婚史,又是独身一人,同父母决裂这样的一个近乎是叛逆少年的身份。

可她也明白,以余风的性格,一旦认定便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她能够反对的了的。

既然不能反对,也就只有去接受。

在她心里,已然是将肖自南当成余家的一份子来看待了,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跟丈夫两人一起来医院探望肖自南了。

季明明对肖自南的关心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并不仅仅只是出于场面需要的客套话。

肖自南不自觉地握紧了余风的手,他的眼尾有些发红。

余风的母亲能够对他能够这么友善,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毕竟无论是论家世还是个人条件,他跟余风的差距都不是一星半点,无论季明明是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还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被迫妥协跟接受,他都已经非常感激了。

“来,既然醒了,就顺便再量个体温,看看烧退了没有。”

肖自南配合地接受体温的检查。

杨守成把一个耳温枪放到肖自南的额头,“三十七度八,还是有点烧。不过这高烧算是退下来了。如果接下来没有再烧的话,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谢谢你,杨叔。”

余风由衷地感谢道。

杨守成摆了摆手,“职责所在,分内的事情。”

肖自南原本是提着一口气,生怕医生会提及那些不该提的内容。

好在这位杨医生似乎很忙,在给他检查了身体,又替他将手背上输完液的针给拔了之后,就跟他们告辞出去了。

肖自南大大地松了口气。

杨守成出去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季明明、余安、余风一家三口,以及病床上的肖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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