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是波澜不惊,宋思渡高冷地点了点头。
但是江淮岳一点也不配合他,那个人大步过来一把抱住宋思渡,开心从眼睛里从嘴巴里跑出来,藏也藏不住,他说,“好想你啊,崽崽。”
宋思渡可能不知道自己笑得多么放肆,但是他听到了自己声音,叹息的,像沙漠跋涉的旅人终于遇到清泉,“我也是,好想你。”
两个月不见,江淮岳的头发长了一点,宋思渡变白了一点,两个人互相打量,看着看着又亲到一起。手指缠绕,呼吸交替,两颗怦怦跳动的心终于来到了同一频率。
亲昵过后,江淮岳就催促道,“你把你桌子上理一理,我本来想帮你整理,但是东西太多了,我怕我收了你找不到,所以只擦了你的柜子。”又说,“把你床单给我,正好我上去把我俩床单都换下来洗一洗。”
宋思渡没有异议,丝毫没有多想地打开行李箱,把床单递给江淮岳。
然而他还是太天真了。
等宋思渡被按在新换的床单上进入时,他就知道了“人心险恶”,特别是饿了一个暑假的男朋友。
宋思渡的软肋被顶着碾,他情不自禁地抬起腰想逃离,但却被江淮岳掐住了不允许动。手不准挡住眼睛,因为江淮岳要看。连咬住自己下唇闭嘴也不行,江淮岳发现了会把手指也伸进去搅弄。
不仅如此,江淮岳一边撞还要一边问:“爽不爽,崽,我操你爽不爽。”
宋思渡忍无可忍,他锤了一下床想威慑,可惜手上没劲只显得猫咪挠人样轻飘飘的,“你做爱怎么话这么多”,又软下声音哀哀道,“当我默认行不行。”
江淮岳不置可否,把人抱起来坐自己腿上,这个姿势进的又狠又深,宋思渡一下子按住了江淮岳肩膀。
不过这点微弱的抵抗很快就被操开了。
宋思渡随着江淮岳的动作沉浮,像一叶扁舟溺死在风雨下。本来就被舔咬得敏感的乳头还在被手指捏着玩弄着,宋思渡避无可避,便也迎上去放纵了,随他狂风骤雨也好,和风细雨也好,低低的压抑着的呻吟从浇了蜜糖的喉咙里溢出,宋思渡在江淮岳怀里软了,硬了,坏掉了。
等江淮岳终于把安全套取下来,宋思渡已经完全脑袋空空了。
他转身往自己床上爬,只想什么也不管大睡一场。
但是江淮岳抓着脚踝又把人拖了回来。
宋思渡蹬腿挣开了那只本也没抓紧的手,说,“我不来了,我想睡觉。”他非常生疏地装可怜示弱,眼神不敢对视,全身上下写满了“尴尬”,但他的声音却是柔的娇的让人欲念顿生的。
江淮岳又硬了,但他还是平稳着声音说:“好,让我帮你擦一下你再睡。”
宋思渡看看江淮岳拿在手上的湿纸巾,又看看江淮岳双腿间的精神奕奕。想了想,叹了声,他把脱在一旁的衣服盖在江淮岳头上,闷声说:“不要偷看。”
江淮岳愣了一下,手还下意识地抓在衣服上,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被含进了一个湿热柔软的地方。他吸了一口气,放下手摸到了宋思渡的头发,往下就是脸颊,因为姿势的缘故,他把宋思渡的右脸微微顶出了一个弧度,江淮岳的手好奇地蹭了蹭,然后被宋思渡拉下来十指交握着。
衣服盖住了视线,但江淮岳可以想象,宋思渡现在脸上应该是冷的,口腔里是热的,眼睛里是平静的,耳垂上却是绯红的。
手指和唇舌轮番抚慰,舔了一段时间便受不了似的歇一歇,手指代替舌头去包裹去伺候。黑暗让江淮岳感官更敏锐,那些细微的舔弄声、喘息声传入耳,使他更大更硬。
等到要爆发时,他伸手挠了挠宋思渡的下巴,自己释放了出来。
拽下衣服,宋思渡还是没能完全躲开,下巴上溅了一点,不过更多的溅在了胸膛上,还红肿着的乳头正往下滴白色的精液。
江淮岳深呼吸,脑海里大声警告自己做个人。刚刚拿在手里的湿纸巾不知道扔哪里了,他又拆了一张,尽量稳重地帮人把精液擦干净。
全程宋思渡都是眼神乱飘。他不觉得帮江淮岳口交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就是非常不好意思,更何况他知道自己技巧好不到哪去,牙齿也实实在在地磕了好几下。他不想听到江淮岳对此的评价,第一次做差生的忐忑和懊恼让他心里发虚。
但是江淮岳还是开口了,他揉了揉宋思渡的下巴,亲了一下嘴角,退开来,没忍住又亲了一下,“嘴巴酸不酸?嗯?”
宋思渡磨牙,顺从地随着江淮岳擦拭动作翻身,避而不谈只说:“怎么?还想听我夸你么?”
江淮岳在他背后笑出白牙,擦干净最后一点残留的润滑液,又亲了一口还泛着指印的臀尖,拍拍人屁股示意好了。
宋思渡头也不回地爬到自己床上,闭上眼就开始睡觉。他是真的有些累了,一开始还能感受到江淮岳帮他盖了一床毯子,窸窸窣窣地在收拾东西,后来就意识不清了。
迷糊中他听到有呼吸声靠近,伸手胡乱地挥了一下,然后就被一只熟悉的手握住了,宋思渡努力睁开眼睛,但到最后也没能成功,只能闭眼似而非似地嘟哝着,“江淮岳?”
江淮岳轻柔地拍拍人的肩,又凑上去吻开皱起的眉头,掀起毯子躺下来,把人往怀里带,用小小的气音哄道,“我在呢,崽,快睡吧。”
窗外是明媚的阳光,一只小鸟停留在窗台上,轻巧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这之后,它将要飞翔,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如窗里好眠的两人一样的幸福。
我好了我快乐了我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