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帝知道+番外(50)

作者:枼青衫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魏邵天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自己拿起火机点上。

纪云飞吐一口烟,直奔主题,“我再问你一遍,魏秉义人在哪?”

“我只是个契仔,卖命打工的,哪知道这么多?”

“你不想说,那就多住几天。告诉你个好消息,我那帮同事在你的场子里搜到不少好货,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玩栽赃?”魏邵天揉了揉脖子,伸腿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正好,席梦思睡久了,想换换硬板床,有益健康。”

纪云飞起身,“好。你什么时候睡腻了,我再去泰安帮你请律师。”

听到律师两个字,魏邵天眼神一变,咬着滤嘴动了动下颚。

玻璃窗对面的徐毅鸿仔细观察着魏邵天的一举一动,十分钟的谈话,他毫不露怯,纵然知道是演技,也未免太过天衣无缝。

纪云飞推门进来,在监视器前站了一会儿,“你怎么看?”

徐毅鸿已有结论,“他知道我们关不住他。”

纪云飞点头,若有所思,“他听见被栽赃没反应,听到请律师反倒紧张。里头有问题。”

徐毅鸿清楚,那或许是他唯一的弱点。

作者有话要说:

题材问题有些内容不能细写 只能带过

三观问题爱情故事 看完图个开心就好

第35章

茶水间,徐毅鸿逗留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烟。

桌上的茶水泡成了褐色,隔夜茶,最是伤身,宋瑾瑜拿起来喝了一口,味道和想象中一样。从昨天开始,她就被拘禁在此,警方收到消息后,分两队行动,徐毅鸿派人蹲守在她家附近,纪云飞带队去夜场拿人。

说是保护,实际她现在和受审的犯人也无区别。

底面发黄的挂钟不急不缓的走着,徐毅鸿脸上挂着的焦虑,宋瑾瑜再明白不过。她是律师,恰好读过治安法的内容,询问查证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时间一到,再不情愿也要按规矩放人。

现在是下午三点,还剩五个小时。宋瑾瑜开口道:“我要见他,单独。”

徐毅鸿的眼神中透露着不信任。

她敢提出这个要求,就有谈判桌上的自信,“单独的意思是,没有任何人在场,也没有监视器。”

徐毅鸿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她的要求,思索片刻,反问了一句,“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知道。”

“记住他是谁,也记住你自己是谁。”

仿佛害怕她会忘记什么,徐毅鸿走过去,用力握了握她的肩膀,“记住这一点。”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哪怕陷得最深的时候,她都不敢忘。这些年,她全是靠信念过活。她知道造物之初便有善恶,也知道手上沾了血,一世都洗不干净。

徐毅鸿走出茶水间,过了一会儿,才打开门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只有五分钟,我会关掉监视器。”

宋瑾瑜通过绿漆走廊到另一栋楼,木门换做了铁门,墙皮剥落,隐隐还有84消毒水的气味。

四面是墙的审讯室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条凳子,魏邵天歪坐在一条凳上,门打开,他抬头盯着进来的人,笑得很轻蔑。

宋瑾瑜拉开凳子在对面坐下,刚要开口,就被他抢了声,“有烟吗?”

魏邵天将目光移向别处,长腿搁上桌,不耐烦道:“那就有话快说,没话快滚。”

宋瑾瑜咬着下唇,盯着他看了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的目光越是穷追不舍,他就越是焦躁不耐,终于哑着嗓子扯了句,“看够了没有?”

他身上没见有新伤,只是头发长了,胡子也冒出了一圈,衬衣早也皱了。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警方布置的所有蹲守点都扑了空,反倒是他自己昭告天下,大招大摇的摆排场。

魏邵天昨晚被抓,到现在过去才十几个小时,说是问询调查,扣上的帽子已从聚众寻衅滋事上升到非法藏匿毒品,如果他继续不配合,再被安上新罪名也不出奇。

冷光灯下是明晃晃的手铐,时间有限,她必须赶快把话说完。

“我是律师,可以帮你脱罪。我们之前签过协议,名义上我还是……”

他打断她,“已经不是了。”

一句话便将她堵死。

宋瑾瑜看着他,恨得咬牙切齿,“你当真是个烂人,无药可救。”

此时此刻,他竟理所当然的朝她点头,“我是啊。很意外?”

她受不了他拿这样的态度来对待她,他明明有口可以辩,明明可以自证清白,却憋着口气,不肯扮一秒的好人。

她更受不了他眼神中的回避闪躲,口气中的放荡不屑,仿佛最初他们未相识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坏到骨子里的地痞流氓。

关于他的秘密,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却什么都知道。

“魏邵天我告诉你,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除非我自己愿意。我今天来见你,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她深吸一口气,望住他,“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没完。”

桌子对面的人好像愣了一下,才说道:“哦。我好像是还欠你什么,如果我还能出去,一定搏命还你。”

“你的命值多少钱?你以为就算出去了,也还是那个安城大佬,大把兄弟为你卖命?你当警察是蠢的吗?抓不到魏秉义,他们随便安个罪名,都够让你坐死在牢里。我知道你没做过,可证据在他们手里,你人在里头,只要他们不松口,外面的人怎样都帮不到你。你好不容易搏到今日,难道真想看泰安撤牌,换人当家?”

她说了这一通,说得眼红气短,他却好似半个字都没听进去,目光始终不曾落在她脸上。

“我欠你债,也是情债,不欠你一分钱。你要说够了就赶紧滚,这地方晦气,不适合你这样衣著光鲜的大律师。”

高窗排风扇透出一丝微弱的日光,彼此都沉默半晌。

“阿添,我信你的。”

魏邵天抬起头。

“哪怕世界上没人信你,但我信。”

五分钟时间已到,她抹掉眼泪,站起身,走到门边时,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那我说魏秉义已经死了,你信不信?”

宋瑾瑜走出审讯室,靠着墙,从口袋里拿出气雾剂深吸了一口。

徐毅鸿站在走廊尽头,短短五分钟,他的烟点了又掐,掐了又点。

就是这短短五分钟,实际事态已有转变。

她脸上尚有未擦干的泪痕,徐毅鸿喉咙一痒,兜在裤袋的手里捏着一团纸,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

“刚接的电话,有人出重金保释他。”

徐毅鸿说,“那人你也认识。”

香港傅宅。

傅桓知迈入大门,佣人伸手来提包,二楼传来傅云山中气十足的声音。

“引渡?你知道明天报纸会怎么写吗,阿爸住半山,阿仔就住赤柱,一家人好歹是街坊!”

傅桓知微微皱眉,上到二楼,见佘玉馨正襟端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喝着咖啡,仿佛只是个看客。老大傅柏良在老位置看报纸,老二傅柯兴人还未到,今日有赛马会,比起回老宅听训,当然是带着小蜜去看自家跑马比赛更重要。

傅云山在中厅踱步,才挂了一通电话,许开驰又将另一通电话递上,低语一句,“是刘处长。”

傅云山平复了下情绪,接起电话,先是一番寒暄,然后去到侧厅讲电话。声音远了,傅柏良适才放下报纸,长吁一声,也不知在叹谁的气。佘玉馨则搁下杯碟,微笑示意傅桓知来她身边坐。

尽管家中氛围一贯如此,表面其乐融融,实际淡薄疏离,傅桓知还是觉得今日的气氛很不对味,于是问:“阿爸在生什么气?”

佘玉馨摇头道:“还不是为那个扫把星,和他阿妈一样,简直是来讨债的。”

傅桓知一周才回家一趟,自然模样要做的孝顺,长年累月,演惯了竟也不觉累,熟练的上手给佘玉馨按摩,“阿妈,他是阿爸的儿子,也是我的弟弟。”

“唉,不提那对母子了,晦气。”佘玉馨分外享受的闭上眼,“阿仔工作辛不辛苦?”

“现在公司情况好多了,我每天六点能准时下班,周末去打球见朋友,不辛苦。”

“你演了这么大一出戏,现在满世界都知道我有了儿媳,那些个贵妇阿婆是消停了,换成传媒日日追着我问。可儿媳在哪里?我这个做婆婆的都还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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