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心悦君兮君懵逼/重生之断念(24)

作者:月团团/小侯爷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沈檀眉头皱的更深,扭过头坐回榻上,冷冷地说:“走了便走了。”

白玉笙倚着门,冷笑了一声,将那条子放在沈檀桌上:“都说我外甥是江南第一飘逸的风流人物,没想到竟然被这俗礼所牵绊。”

她转身假装要走,却听见沈檀在她身后幽幽地说:“我沈檀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白玉笙低了头,嘴角微微上翘,“果然还是薛梨儿”,她想。

“虎头,薛梨那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她走回房中,坐在沈檀身边,柔声道。

沈檀自嘲地一笑,眸子变得黯淡起来:“不怪我又能怪谁?不是我,梨儿也不会一把火烧了薛家,小鱼的腿又怎么会废了?”

“哪又怎么样?说起来,当年你也只有十四岁。如果非要怪,就要怪你师父没把话讲清楚。”白玉笙苦口婆心地劝着沈檀,尽管她知道,这件在沈檀十四岁那年发生的惨剧,是这个看似温润淡泊的男子心中难以磨灭的心魔。

“师父他,说了。”沈檀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隐逸门的武功,不能外传。”

沈檀的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书卷,半晌才把手松开,那书卷的纸张化成片片碎片,落了一地。

唐莘骑着马,不到二三个时辰,就到了那绿洲中的寺院。这地方建的也算得天独厚,沙漠之中,生出一汪碧水,润泽了一方土地。又或者,这原本是一处水草丰泽之地,随着草木干涸,却只是一池一寺了。

这寺院就叫做一池寺。唐莘拴好了马,沿着湖边小径走下去,就看见那寺院的山门在灌木掩映之中紧闭。

她刚要伸手去推,耳边却传来洪亮的钟声。暮鼓晨钟,寂寞沙洲静,钟声过后,一切又静的不像在人间了。

寺中庙堂里徒留两个软垫,大概这寺里本来就没有几个僧人。为了示敬畏,唐莘盈盈跪下,拜了一拜,遥遥祈祷母亲安康。说来好笑,唐莘的娘亲是个吃斋念佛的人,可是唐莘在长安的时候,却很少陪她去寺中祈福。

眼前耸立那罗汉比常人大数倍,令人心生恐惧和敬畏,她心中默念,“若是神佛有灵,请明示唐莘。此番重生究竟是为何。”

自从她重生以来,慕白坠崖,裘宝贤获救,母亲染疾。。。

重生,到底是善缘还是恶果呢?

唐莘在寺中走了一圈,却不见人,也未曾见到那断念花。只有后院的门扉微掩,她想了想,试探着把那门推开。

院落中扫的干干净净,地上还有扫帚扫过的印子。唐莘轻唤了两声,却没有人应答。她正准备去退出院子,却听见身后清晰的脚步声。

难道那是师父?看到自己字条追了过来吗?

唐莘脸上一朵红云飘过,呼吸微微发颤,却又在想,莫不是这寺中的和尚回来了?

那内院的门轻轻被推开了,眼前那人苍白清瘦,却俊美无匹,唐莘瞬间后退一步,呼吸瞬间凝滞,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连心跳声也听不见了。

那男子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走进这院落,他走到唐莘跟前,一把拉过她,将唐莘拥在怀中:

“莘儿,你安好无事,我便放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男子出现了,本猴爷不敢相信自己的爪子了

第25章 花会开

唐莘被那人紧紧揽着,几乎透不过气来,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半晌,唐莘才回过神来,用力将那人一把推开,怒气冲冲地吼道:

“你干什么!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唐莘,我大难不死,你难道不是应该先问我为什么会安然无恙!”眼前那弱冠青年一袭白衣微尘轻染,他虽然面容憔悴,却神采飞扬,掩饰不住满脸的笑意。

唐莘后退了一步,倒吸一口凉气,她倒不觉得自己会生出幻觉,可是眼前的事情太匪夷所思。她伸出手,想要拍自己的脸,可是手还没打到脸上,就被那人一把捉住。

“你没做梦,”那人爽朗笑道,“我没死。”

唐莘的手被那人牢牢握住,动弹不得,风的气息自那人身上传来。慕容白嘴角轻轻上扬,剑眉斜飞,眼睛里似乎闪着光芒,再也鲜活不过。

唐莘走上前,伸手戳了戳他的前胸,软软的。

“还真是活的!”她想。

“你在山崖下遇到高人了?”一句话讲出来,唐莘才发觉自己声音哽咽,“还教了你神功吗?”

慕容白的喉咙动了动,用手指拍了拍唐莘的头,轻哼一声:“我自然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唐莘围着他,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总算是看不到什么皮外伤,她刚要问慕容白怎么会在一池寺,却听见他幽幽地说:“你给我竖的墓碑,我看见了。”

唐莘一哆嗦,觉得好像有阵阵寒气从慕容白身上散发出来。

“也太简陋了些吧。”

“周围又没有别的东西,刻那个木牌都十分费力。我又不是没有打算,回去以后给你重新弄个。总是要去长安通知你家人的。”唐莘连珠炮一般地解释着,急的脸都红了,却再次被拥入了那人的怀抱。

慕容白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别描了,越描越黑。”

这人也太不知好歹,仗着自己死而复生,就不停占自己便宜,唐莘刚要将他推开,却听见一池寺的钟声再次响了起来。

她和慕容白对望了一下,种种狐疑从心里生出,这寺院安静得诡异,况且这钟声的间隔,也太大了。

唐莘和慕容白循着钟声向寺院的后方奔去,沿着那钟塔拾级而上。慕容白大概是颠簸了一路,走得上气不接下气。唐莘打趣地问他是不是没吃饱饭。

“为了赶过来,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出乎唐莘的意料,慕容白点点头,轻声说:“本来路上驿站还可以喝口水,可是我的水囊不知什么时候从马上掉了。”

唐莘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人,大概还是没饿透。她心里却还庆幸,慕白总归是自己当日遇到的慕白。

二人距那塔顶钟座还有十几级台阶的时候,唐莘好像看见在钟座旁有什么东西。她心往下一沉,不顾慕容白,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还没跑到塔顶,唐莘已经看清了那是什么。果然不出所料,一名僧人倒在钟塔旁,八成是凶多吉少了。她走到钟塔顶层,俯身查看,但这僧人发须皆白,想必是年事已高,也不知是不是死前受了惊吓,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有道是生前修行,死活依然逃不过狰狞。唐莘偏着头不去看那人双眼,哆哆嗦嗦地将他眼皮合上。那人身体尚且柔软温热,看上去死去不多时。刚才那钟声,大概是这老僧人一生最后一击。

男女有别,唐莘不便检查他的尸身,可是她心中却又好奇这人死因。她求了慕容白两三次,他才不情不愿地将那僧人僧袍解开,用一根手指挑了那僧袍的一边,意图把那僧袍翻过去。

唐莘看他干得别扭,急得深吸一口气,把袖子一撸,将慕容白推到一旁,准备亲自检查。手刚一碰到那人的僧袍,她就后悔了。死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息,虽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身旁还有人,但是要接触到那尸身,唐莘突然身子发僵,头皮发麻。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人外袍除去,刚要解开内袍的时候,只听见慕容白不悦地喘了一口气,沉沉地说:“男女授受不清,纵然他已经作古,你怎么能亵渎僧人呢。”

明明一上来就搂搂抱抱,不成体统的是他,怎么倒数落起自己来。唐莘愣在那里,瞠目结舌地看着慕容白走到近前,看他一边喃喃地抱怨,一边皱着眉头检查那僧人的尸身。

“慕白,其实咱们也没认识多久吧。”唐莘凑在他近前,小心翼翼地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唐莘眉头一拧,竟然无言以对。

不多时,慕容白检验完毕,拍打着双手,漫不经心地说:“一掌毙命。”

唐莘想要凑到近前去看,却被慕容白伸手拦住,“虽然是个尸身,还是个男人。姑娘家还是矜持些的好。”

唐莘泄气,脸上一热,又不愿争辩。她总是翰林家的女儿,被人这么一说,也确实觉得不妥,只好跑到一边儿坐下,等着慕容白把那老僧的衣服重新套回。

那慕容白看唐莘那副窘样,不由莞尔一笑,主动将坠崖后的精力告知与她。想到慕容白这么个爱惜羽毛的人,在那农家吃糠咽菜,唐莘觉得心里好像三伏天吃了西瓜一样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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