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看了,我晕】
【这是什么绝美下颌线,美哭了】
【心动,是爱情呀】
【求他出道!】
…
慕有哥那默默无闻的前几年,干过替身,跑过群演,没日没夜的工作、学习、找机会,比起那些科班出身,或是一路顺风顺水的演员明星,她更能吃苦些。这部戏有很多难度高又危险的工作,她都尽量自己完成,一个月拍下来,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淤青。
《罗束》剧组严肃,《白匣子》剧组压抑,与他们相比《山鬼》的剧组欢快许多,大概是因为这是个平均年龄相对来说比较年轻的团队,每天片场都很热闹。唯一让人发狂的就是B组的严姗导演,吹毛求疵、脾气狂躁,江湖人称严炸毛。
晚上有一场夜戏。
大家都很累,直到十一点半,景才搭好,是一场在妓院里的群戏。
除了慕有哥,全是群演和特约。
林瑛被一个道士追了半个月,困在了妓院。她附到客人的身上,藏在人群中,身边舞-妓们搔首弄姿的扭动着,其中一个紫衣女子躺到了她所附身的客人怀里,推也不是,摸也不是,紫衣女噘着嘴就要亲过来,林瑛被吓得从客人身上出来,道士拿着符就冲了过来。
“停停停停。”
这场戏已经拍到第九条了,场面几度失控,尤其是这个紫衣女子总是在这出错,要么眼神有问题,要么动作不行,要么忘了词。
严姗早就不耐烦了,摔了本子大步走过来训斥她,“你怎么回事?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是个风尘女子!扭扭捏捏的,你演的是黄花大闺女吗?还能不能演?”
紫衣女频频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导演。”
“从哪找的人?浪费时间,都几点了?大家陪你在这浪费时间,不能演赶紧换人啊。”
紫衣女本就因演的不好而急的慌乱,再被导演这么铺头盖脸的骂,情绪失控地哭了起来。
“哭什么?妆花了谁给你补!这人谁找的?下次能不能找点专业点的!”
片场除了她的狂叫无人敢出一个声,慕有哥看着紫衣女眼泪哗哗的,为她说了句话,“导演,别生气了,再来一条,给她十分钟调整一下,正好我也补个妆,大家先休息一下。”
影后发话了,严姗自然给几分面子,平了平情绪,“辛苦了,那大家休息十分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演砸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谢导演。”
紫衣女眼泪不停,慕有哥去安慰她,“与其在这淌眼泪不如静下心好好思考待会怎么连贯地演。”
“谢谢您替我说话,都是我耽误大家时间了,真的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把情绪调整好,别哭了。”慕有哥问蒋静,“带纸了吗。”
“带了。”蒋静抽出几张纸来递给紫衣女,“擦擦吧。”
“谢谢您。”
“我也是从群演过来的,四年多,数不清挨过多少骂,骂完了,导演转脸连我是谁都不记得。”
“可是你演技这么好。”紫衣女不哭了,目光里尽是崇拜,“我觉得你好厉害,第一部电影就拿了影后。”
“很少有人一开始就会演的,我不是天赋型选手,都是日积月累,从书里和无数个小角色里沉淀下来的。”慕有哥弯了弯唇角,“你长得很好看,身材也那么好,好好磨炼学习,等到将来有一天机会来了才好抓的住。”
“谢谢您,我会加油的。”
“去找化妆老师补个妆,争取待会一条过。”
“好。”
…
今年春节在剧组过,大家伙围一起吃饺子、看节目。
王导突然问慕有哥,“欸,今年晚会没请你和周文?”
“我也不清楚,公司没跟我说。”
“不应该啊,周文也没上,奇了怪了。”
肖旨倒了点醋在碗里,“哥哥,你那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可能要到年底吧。”
“这么久,说不定到时候咱们这剧都播了。”
“哪这么快?”王导嘴一撇,“最起码明年喽。”
肖旨被饺子烫的话说不清楚,“哥哥,听说你那个电影拍的特艰难,你还把自己关了一个月?”
“二十多天。”
“厉害厉害。”
慕有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王导,我跑过您戏的龙套,不过您肯定不记得我。”
“啊?”王义震惊了,“是么?哪部?”
“《苍山传奇》,凝参的一个贴身侍女,两场戏就死了。”
王义当然不会记得这么个芝麻粒小角色,“《苍山传奇》啊,还是四年多前吧?”
“对,我刚入行不久,二十一岁时候。”她又说,“当时我还演了一个兔子精,化了特效妆。”
“这我倒记得,是场群戏吧?”
“对。”
肖旨开起玩笑,“王导,您这就没有慧眼了吧,看看人家赖总。”
“怪我怪我。”王义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赖红城还是可以的,很会看人。”
肖旨问:“他怎么发现你的?听说是路边,真的假的?”
“对。”
“伯乐呀。”
正聊着,严姗导演来了。
王义说:“又迟到,赶紧自罚一杯。”
“应该的。”严姗接过酒杯,“我先敬大家,新的一年,希望下面的拍摄顺顺利利,来年片子大火!”
…
慕有哥已经在剧组待两个月了,她与闻川的联系越来越少,大家都忙,常常忘了彼此。
吃完饭,她就回了房间躺着,蒋静给她送了两瓶水上来,讲了讲明日的拍摄日程,就回自己房间了。
慕有哥趴在床上翻着剧本,宋致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她刚接通,就听到那头两个侄儿吵闹的声音,“姑姑!姑姑新年好!”
“新年好。”
慕有哥将手机放远些。
哥哥一家住在自己的别墅里那么久了,她也懒得管了,反正宋致一个人也无聊,让他们陪她吵吵架也不错。
“有哥啊,有哥。”宋致连叫她两声,“忙不忙啊?”
“忙。”
“这么晚还在拍戏吗?”
“看剧本。”
“那就不打扰你啦,你好好看,明天再聊。”
“好。”
挂了电话,她突然想起闻川来,好久没联系,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干嘛。
于是她给闻川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许久才接通。
慕有哥看着手机里那熟悉的昏暗车库,“你什么时候回宁椿的?”
“很久之前。”
“你是对这车库有什么执念吗?”慕有哥叹了口气,“这么喜欢这里。”
“嗯。”他正在画画,抽空看一眼她,“有事吗?”
“怎么,打扰你画画了?”
“没有。”他将手机放到画架上,“可以边聊边画。”
“多出去走走,别闷坏了。”
“好。”
“要不要来我这?好久没见了。”
他没回答,半晌又说了个“好”字。
慕有哥抠着床单,“不想来啊。”
“想。”
“一点都不诚心。”她翻了个身躺着,“行了,你好好画画吧,等拍完我回宁椿。”
“好。”
“晚上吃的什么?”
“还没吃。”
“怎么还不吃?这么晚了。”
“不饿。”
“好吧。”她自言自语着,“我吃的饺子,吃了十二个,韭菜鸡蛋馅的,还有香菇肉。”
语落,两相沉默。
他的心在画上,她又一时找不到话题。
“你画吧,我去看书了。”
“好。”
她刚挂断,又打了过去,“我给你买个店铺做画廊吧,你想在北京还是宁椿?”
“不要画廊。”
“为什么?”
“不喜欢。”
慕有哥沉默了。
他停下笔,看着手机里的她,“怎么不说话?”
“等回去再说吧。”
“好。”
“挂了。”
…
第40章
大年初一, 闻川被林茹叫去家里吃晚饭。外头的理发店都关门了, 闻川自己把胡子刮了刮,头发剪了剪,整理的条条当当出门。
林茹一见他笑得不能自制, 揪了揪他的头发, “小川, 你这头发谁给你搞得?不会是你自己剪得吧?”
“对。”
“什么时候剪得?这也太搞笑了。”
“早上。”
“大年初一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