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105)

作者:春山居士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说完话也不见聂珏应一声,只得无奈的出了屋。

聂珏垂了眸,眼中只有手里的玉玦,她绞着这块玉玦,心中只恨不能将牧甫从地底下挖出来再杀一次,临到了死都还在给她使绊子,杜修彦退场,她前面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费,她得重新找一个人,这个人必须是无条件的支持赵承治,且对赵承治日后为帝无任何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说明:

1,戚婉是重要角色。

2,没有狗血,没有狗血,没有狗血,全文重要配角只服务政斗!!!!

3,玉玦的寓意--决断或决绝。

第96章 九十六个澹澹

高庭渊回京那日,正好赶上了正旦宴。

席间女帝开怀畅饮,对高庭渊大为嘉奖,“澹澹,此次塞北全靠你才扭转的局势,你想要什么?朕都能赏给你。”

高庭渊侧眼看向聂珏,她低下头娴静的犹如一株与世隔绝的兰草,他看着就有些收不回眼,连女帝的问话都是敷衍,“陛下,塞北复地乃是全军的功劳,微臣一人不敢独享。”

小儿女之间的情思,女帝岂能看不出,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总不会说出,也打着哈哈就过了,心里却急着一定要升他的职。

“时间也过的快,瞧着就到年尾了,今年事多,好的坏的都有,朕和爱卿们也都算是熬过来了,朕敬爱卿们一杯酒,你们辛苦了。”

满座臣子都起身山呼万岁。

女帝一杯酒毕,娇容显出温婉,对着肖正商问道,“肖爱卿,朕记得妍儿及笄了,可许配人家了?”

肖正商望了望高庭渊,身姿挺拔,面容俊朗,谁家有女儿的都惦记着这样的女婿,他怀揣着欣喜回女帝,“回陛下,小女还未说亲。”

女帝点点头,“肖爱卿,趁着今晚,朕想做主给妍儿指一门好亲事,就怕你舍不得。”

“自,自然是舍得的,有陛下赐婚,那是妍儿的福分,”肖正商嘴都快咧到耳边,喜意露了满脸。

“如今陆爱卿中风,陆家也跟着遭了灾,老父缠绵病床,鹤吾又没个娇妻伴在身侧,朕看着都心疼,”女帝音色低沉道,“朕记得无宴和鹤吾玩的好,他们几个从小一处长大,情分上比别人都深,若妍儿嫁给了鹤吾,也算是佳配,肖爱卿,鹤吾这个女婿你当是满意的吧。”

陆鹤吾得了杨梅疮私下谁家不知,这么个人谁还敢把女儿嫁给他,可女帝先前给肖正商架了太高的楼,肖正商到现在反应过来了,竟无法驳了女帝,他心中暗暗叫苦,也只能憋屈的应承了下来,“回禀陛下,陆公子样貌出挑,性格洒脱,微臣把女儿嫁给他,也是放心了……”

他放不放心女帝岂会在乎,女帝自己放心了倒是实话,“鹤吾年后就要走,你们两家的婚事就提前办了吧,妍儿身子弱,就让她待在京里,也好让肖爱卿你有个照应。”

肖正商几乎是咬碎了一口牙,他无辜的女儿成了女帝牵制陆鹤吾的棋子,可他连反抗的权力都没有,字字句句都是他答应下来的,女帝连强迫都没做,却布好了陷阱诱他往下跳,这怪得了谁,怪他自己蠢。

一场宴终于结束,各人都散场。

高庭渊被女帝留住了。

“澹澹,那许有乔咬死了是你父亲迫他延迟时间,朕想着你早已知晓,你既把许有乔活着带回了京,那自是想让朕来定夺了,”女帝一口气哽在喉间,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些年,朕也知他爱个权势,可没想到他竟如此不看情势,好在你懂事,朕对你是一百个放心。”

高庭渊斟酌着她话里的用意,问道,“陛下,您打算怎么处置我父亲?”

“一脉血亲,朕又怎么舍得处置他,”女帝无奈道。

高庭渊说,“您说他两句吧,您的话他最听,微臣只想着他安分,您若是由着他胡来,指不定还得出事。”

“唉,晚上你们入宫,朕找机会单独说说他,”女帝瞧他面上斑块的红肿,说,“你这次回来,朕想着得给你升职,在塞北受了不少罪,回去让太医看看,这脸要是破相了,姑娘家爱俏,得嫌弃你。”

高庭渊说,“官职的事全凭陛下安排,微臣的脸回去敷点药就没事了。”

女帝便放他走了。

他出了朝华门,见前方聂珏正要上马车,便跨着步到马车前,托着她的手把人送上去了,自己也跟着钻进了马车里。

“在等我?”

聂珏往他脸上看,塞北这次他挨了不少罪,脸上都有冻红,那双搭在腿上的大手满是冻伤,她瞧了还是微有不忍,自车柜中取了药瓶出来,递给他,“抹一点吧,怎伤成这样了?”

“你给我抹,”高庭渊平摊着一双手到她面前,紧紧盯着她道,“雪天里待了一夜,虽然冻得很,不过倒是值。”

他看聂珏的眼里带着火,烧的她面颊都烫起来,只得取了药膏给他敷。

高庭渊从她的眼看到她的唇,每一处都渴慕的想去触碰,他耐心的等她上完药,手便拉住人,轻轻一拽,将人揽进了怀,“又瘦了。”

“白抹了,您的手不想要了?”聂珏连忙扯了块布把他的两只手包好。

高庭渊看她双眉微蹙,低头来寻她的唇,叼着那细肉慢慢的品,只觉心间所有的柔情都给了怀里的人。

他托住聂珏的腰让她动不了半分,只得在他怀里被他啃咬,被他的热情软化,他的头缓缓往下移,她感到颈项处延申出来的酥麻快要将她淹没,她迷失在这艳情里,细喘的声听着她不自觉的想逃,却逃不掉。

马车里两人相互的纠缠像是永无止尽,直到那马车停了下来,外面御奴的声音像一把利剑穿进来,“高大人,前面快到侯府了!”

聂珏才从迷乱中醒了,她的手抖的撑不起力道,推着快要埋进她胸口里的人,微弱的嗓声已有了哭的预兆,“您,您到了……”

高庭渊听出了她的害怕,强忍着把头抬上来,伸着手指帮她把领口扣好,瞧她脸都白了,一颗心软的像蜜,舔着她的唇哄道,“别怕。”

聂珏像只幼兽蜷在他腿上,被他托起放到一旁的软榻上,他压着她在那榻上吻的入了魔,手却规矩的拉过被子帮她盖住了身,起身时,凝视着她嫣红半张的唇咽了咽口水,哑着声道,“我下去了。”

聂珏看着他下了马车,拉起棉被盖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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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宫里来了人,请高仲瑾和高庭渊入宫。

一家人齐聚,杯盏交酌亦是乐事。

待到吃饱喝足后准备走时,女帝叫住了高仲瑾。

其他人都离开了,就连宫人都退出殿外,女帝注视着他道,“兄长,你为何要动塞北的粮草?”

高仲瑾呆了呆,“陛下,您此话何意?”

他神态太过自然,若不是女帝提前知晓,真当他不知情,“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许有乔已经全部都招了!”

“塞北是何等至关重要的地方,你在京中搬权弄势朕都可以装作没看见,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了粮草,你想让澹澹掌军权,朕理解,但是你这样做,若是不慎,大齐就可能被匈奴倾吞,这罪过你担待得起吗?!”

她说到气愤处,眼里都起了泪,“兄长,朕自小和你最亲,朕记得幼时无论你得了什么好的玩件,第一个想的都是朕,这些年过去了,难道权力已经占据了你的所有,你连朕都不顾了吗?!”

高仲瑾怔怔的看她,转着轮椅到她身边,举手想像以前那样抚她的头,却被她偏过身躲了,他急急的辩解着,“烟烟,此事绝不是我所为,我岂会为了军权而弃你不顾?那许有乔的话不可信啊!”

女帝回身看他,“那你告诉朕,谁在这个时间会去碰粮草,他许有乔难道不是你的人?”

高仲瑾睁大了眼,瞪着她,“你认定了是我?”

“兄长!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不承认这事就不是你做的吗?这些年,你仗着是朕的哥哥,做过多少错事,你见过朕责罚你没有?可你不能做了不认,你的心里难道一点愧疚都没有吗?”女帝的凤眼凌厉,竟是有戾气突现。

“我没做!你让我认什么!就是那牢里的栽赃也讲究证据,许有乔的话就能当证据吗?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信不得?”高仲瑾对她太失望,一母同胞竟比不过外人的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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