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近枫不是不信苏丁。
能让赵朝恼羞成怒说出那样口不择言的话来,可见他和苏丁这婚结的和没结婚没什么区别。
他无所谓庆幸不庆幸,就是觉得:这特么是老天都在帮苏丁。
也得亏和赵朝没成,否则苏丁不得伤透了心。
他用一副认真求是的精神问苏丁:“试过几次?”
还几次?
苏丁骂他:“你要不要脸。”
接下来他是不是还得问个中细节啊?
他什么时候有这种嗜好了?
许近枫轻笑了笑,腆脸道:“我怎么就不要脸了?实事求是,这不是科学精神吗?我凡事问个究竟还错了?要不你问我也行,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丁捏着鼻子哼了一声。
他愿意炫耀他御女无数,她还不稀罕听呢。
许近枫点点头,道:“行,我也实话透给你,别看我那么多女朋友,其实都是障眼法。要不怎么换的那么勤?不换的勤一点儿,岂不是昭告天下我许近枫不行吗?”
……………………
苏丁听得怔住了,抿了抿唇,还是道:“我不信。”
电视剧和小说也不是这么编的,合着他轻轻巧巧一句话,他就把他自己从以前的大染缸里洗白白了?
是当她三岁小孩儿好糊弄呢吧?
许近枫挑了挑眉,道:“不信就不信吧,我也不能按着你脖子非让你信不是?”
苏丁狐疑的看着他,问:“你,你要是,真那什么不行,又干吗没事总撩拨我?”
许近枫大言不惭的道:“你别不信,我就对你有性致,对着别人我石更不起来。”
苏丁被他说得心脏忽悠一下,板着脸道:“胡说八道,你又满嘴跑火车,总之人嘴上下两张皮,随你说白说黑,我又没法去验证。”
许近枫笑了,道:“想要验证还不容易?”
他说着就凑了过去。
苏丁一把推开他的脸:“你滚。”
可心里还是半信半疑的。
许近枫也不恼,从善如流的退回去,规规矩矩的坐好,道:“该你了,你怎么个不行法?”
“我……”苏丁艰难的说了好几个“我”,才道:“我疼。”
许近枫哦了一声,像个问诊的医生一样没有一丝的惊讶、好奇和慌乱,他问她:“真疼假疼?就那儿疼还是全身都疼?”
苏丁一脚踢过去,不肯回答。
许近枫道:“你不说也行,回头试试我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苏丁只能道:“哪儿都疼。”
她有些烦躁的道:“你到底有完没完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想忏悔也换不回来,想承担也没什么可承担的,你还想怎么样?现在这样不也挺好?”
许近枫嗤一声,没好气的道:“你有病我也有病,都不是个正常人,哪儿挺好了?”
苏丁悻悻的道:“反正我觉得挺好,你嫌不好你去治,反正我就这样了。”
许近枫道:“那你更应该好好治了,食色,性也,连先贤都这么教导的,这是人之本性,你干吗要违逆本性?这是不正常的,俗称变态。”
苏丁自暴自弃的道:“变态就变态吧,我又不碍着谁。”
她赤脚下地,又给自己杯子里倒上红酒,赌气三两口喝光了,嫌不过瘾,又愤愤的倒了一杯。
许近枫瞅着她喝,也不拦,只悻悻的道:“还喝,还喝,喝不醉你。”
苏丁瞅着他道:“不是你让我喝的吗?我喝了你又心疼?小抠儿,一瓶红酒能有多少钱?大不了咱俩AA。”
许近枫往床头一靠,嗤的一声道:“傻,什么时候我心疼过钱?”
苏丁道:“那是,你多豪啊?一掷千金,反正钱来得也容易,自然去得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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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把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苏丁也没什么顾忌了,她指着许近枫道:“你也不用拿话老试探我,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以后不结婚了,不结了,你总该放心了吧?”
许近枫点点头,道:“不结也行,反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以后你就守着我过吧。”
苏丁嗤笑一声,道:“这么说,你也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你都不是好东西,我干吗守着你过?”
“嗯,本来我也不是好东西,可我对你好,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好不好?”
苏丁眼圈红了,她一边喝酒一边掉眼泪。
酒喝完了,她才转着杯子道:“你也不用拿好话填补人,咱俩要论到这份上就没劲了。不如喝酒……”
“也是,说不说的,彼此心照。”
许近枫夺过苏丁手里的红酒瓶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斜眼瞅着苏丁:“红酒是不是不过瘾?咱俩应该来瓶白的。”
苏丁呵呵笑,道:“白的就白的,谁怕谁。”
她的话开始多起来,思维也和舌头似的打了结,转来转去,又转了回去:“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还想占着锅里的。”
许近枫默默的望着她,虚浮的辩驳了一句:“真……不是。”
苏丁冷笑了两声,道:“你其实也并不是多喜欢我,我都明白。什么只对我有性趣?这话二十多岁的时候听着还会挺激动,可现在嘛,我觉得……嗯,肉麻,还怪没意思的。”
说着说着,她抬起了脸。
半天又摸摸自己眼眶,有些迷糊的道:“没眼泪啊,也是,都过去多少年了,伤心也不算伤心了,哪儿还有眼泪?
其实男人算什么呢?我又不稀罕男人,也不稀罕那种事。我其实也没多难过,也没多伤心,就这样,一个人过就一个人过呗,也挺好。”
许近枫捧哏道:“我不觉得,咱俩一加一就更好了。”
苏丁斜了他一眼,道:“你?呵。”
许近枫逗她:“你呵是几个意思?你不稀罕我?可我稀罕你啊,可稀罕了。要是不稀罕你,我至于无缘无故的把你养到这么大,养得这么水灵吗?”
…………………………
越说越胡说了。
苏丁忽然就笑起来,指着他道:“你这人,喝醉了吧。你不是说你不结婚吗?”
许近枫很是不要脸的道:“人的想法是会变的,你不能说因为我以前有过不结婚的念头我就是渣男,而我现在有了结婚的念头我就擅变。
再说,我结过了。”
苏丁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你和方怡嘛。哼。”
“你哼又是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你贱呗,为了赚几个钱,不惜卖身。”
苏丁越说越义愤填膺,白了他一眼道:“亏得你还有脸说赵朝呢,你和他有什么区别?
都是卖,还卖给的是同一个女人,谁比谁高贵?
不过你比赵朝还差劲,好歹人家卖成了,你呢?卖都没人买,是不是活该啊。”
苏丁酒劲儿上来了,说话没什么逻辑。
她还伸手去扯许近枫的耳朵,说话也口无遮拦,全然不顾这么诋毁许近枫,会不会伤他自尊,也不怕惹他生气。
许近枫问苏丁:“你和赵朝断的这么痛快,恨不恨啊?恨赵朝还是恨方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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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芒刺
《执迷不悟》
百醉疏狂/文
苏丁很认真的想了半晌,喃喃的问:“赵朝是谁?方怡是谁?我干吗要恨方……哦,他俩鬼混到一起了。”
许近枫摸了摸苏丁的发顶:可怜的,喝这么点儿酒就喝糊涂了?
她要真能把赵朝和方怡都忘了才好呢。
苏丁像只猫,很享受的眯了眯眼睛。
许近枫心头一软,也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摸挲着。
他不嫌累,苏丁也不嫌痒。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丁昏昏欲睡。
许近枫收了手。
她有些不满的睁眼看他。
许近枫道:“睡着了?”
“才没有。”
苏丁脑袋明显的往下重重点了下,却不肯承认自己醉了,好像承认了就输给了许近枫一样。
她还很努力的重拾刚才的话题:“不恨……吧,赵朝也挺……可怜的,你说他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呵,娶谁不好,干吗非得娶我?好在迷途知返……”
许近枫嘀咕:“他可怜个屁。什么鬼迷心窍?分明是见色起义。”
苏丁瞪他,道:“还有,你还打他了呢,我都看见了。”
许近枫露出一口白牙,道:“揍他都是轻的,是他活该,怎么着,你心疼啊?心疼也没见你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