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但心底是不以为然的。
女人太主动了,掉价儿。
就像刚才那一场梦一样的情#事,他虽享受了,却仍然对方怡大为轻贱。
再有个好爹,就她这样的行事作风,终究让人不齿。
不过这也说明她对许近枫没什么真情。
这个念头最能让赵朝愉悦,他甚至幸灾乐祸的想:他俩狗咬狗两败俱伤才好呢,都不是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
第49章 怀疑
《执迷不悟》
赵朝心揣鬼胎,磨蹭了半天才回到包房。
方怡不在。
他莫名的松了口气。
方怡这种女人就像罂粟,看着招人,真吃下去可是会致命的。
赵朝自认没那个福份,也没那个本事降服她这胭脂虎。
可不沾也沾了,他真怕方怡疯起来不管不顾,会当着许近枫的面就露出什么端霓。
许近枫的底线,赵朝从没试探过,但他直觉那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赵朝坐下正胡思乱想,门一响,方唐和许近枫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赵朝忙站起身,脸上露出惊讶:“枫哥,你这是怎么了?方先生……”
许近枫嘴角都是血,方唐眼眶青紫了一大块,不知道的还当俩人刚才打架去了。
许近枫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抹了把脸,道:“我就说这酒我不能再喝了,老方非踏马的灌,这不,脑袋犯晕,人就摔那儿了。”
方唐骂他:“你还有脸说呢,你摔就摔吧,还带累了我,这酒是我灌的?不喝就说话,谁稀罕灌你?”
许近枫哈哈笑,道:“不怪你,我还得谢谢你呢,不是你接我那么一下,我这脑袋就摔到洗手池子上了,一准得开瓢。来,我敬你一杯,谢谢兄弟的救命之恩。”
俩人又喝了半杯,赵朝殷勤的替二人满上。
方唐转悠着脑袋,忽然问:“咦,方怡呢?”
赵朝心跳都停了半拍。
偏方唐又看他,又问了一遍:“你见着方怡了吗?”
“没有。”赵朝脑仁差点儿炸开,强忍着才没失态,像个木偶一样,生硬的吐出这两个字。
方唐皱眉。
许近枫勾着方唐的肩道:“她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姑娘,还能出事是怎么的?你要不放心就打个电话。”
方唐口齿不清的道:“你就会说这种便宜话,敢情不是你妹妹。”
他有些谑笑的望着许近枫道:“要是换成苏丁,你会怎么样?”
许近枫哈哈大笑,道:“我能怎么样?她都结婚了。”
方怡打过电话来,说是遇到个朋友,就先走了。
赵朝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
方唐和许近枫两人喝得醉薰薰的,直到结了帐,脚底下划着符号就出了饭店。
赵朝这会儿清醒得差不多了,主动替他二人叫了代驾。
喝醉了好,他那点儿心虚没人瞧得出来。
他比往日还要殷勤、小心。
方唐拍着他的肩道:“赵儿,今儿怠慢你了,哪天我请你喝酒。你是个好人,比枫子实在,跟他相处你可得小心点儿,别哪天让他卖了你还得替他数钱。”
许近枫踉跄着一推方唐:“你踏马的少挑事,赵儿是好人你也白气恨,跟你又没关系。”
方唐重重退了两步,腰就硌到了楼梯扶手上。
他喝醉了,也不知道疼,还洋洋得意的笑着:“谁说,跟我没关系的?一回生,二回熟,不都是这么来的?”
赵朝忙道:“方先生客气了,要是您肯赏脸,还是我请你。”
方唐重重一拍:“没问题,有事说话。”
“好。”
许近枫坐进车里,还口齿不清的问赵朝:“我送你?”
赵朝想也不想的道:“不用了,我还有点儿事得去趟单位。”
许近枫挥手:“那行,你忙,回头电话联系。”
………………………………
等车子开出去了,许近枫才重重的瘫坐在靠椅上。
睁开眼,他拿起手机,瞪了半天,找着苏丁的微信,敲了几个字:【丁丁,我喝醉了。】
苏丁回他:【回去好好睡一觉。】
许近枫哼了一声,回:【你就是个白眼狼,我可都是为了你。】
苏丁回了他六个点。
许近枫让代驾把他送到苏丁以前的房子里,开了门重重摔到床上,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睡不着就开始打电话骚扰苏丁:“你过来,我头疼。”
苏丁没好气的道:“谁让你又喝那么多酒的?可千万别说是为了我,我可承担不起,这锅太沉了,我不背。”
许近枫笑了笑,道:“我真有事和你商量。”
“不去。”谁相信他谁就是傻子。
他喝醉了酒,万一再失控呢?
上过一次当,还能再上他第二次当?
许近枫了然的笑了笑,也不生气,只道:“丁丁,你觉得赵朝这人的人品怎么样?”
要是怀疑赵朝别的方面也就罢了,可要说他的人品,苏丁是绝对不怀疑的。
她对许近枫道:“你别胡乱歪派人,赵朝人品挺好的。”
“切,你别这么迷之相信好不好?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你才认识他多久?”
苏丁低头不说话了。
她有点儿怀疑周秦给许近枫打过电话,说过赵朝想要请周奇帮忙拿项目的事。
但苏丁一想,赵朝利用周奇,和许近枫卖身给方怡,想借此攀上方怡她爸有什么差别?
苏丁咬牙道:“你想说什么?周秦都和你说了?你凭什么站在首德制高点上评判人?就算他真的有私心,可你和他是老鸹落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
许近枫笑得肚子疼,打岔问苏丁:“谁是老鸹,谁是猪?”
苏丁气得抚额,道:“我就是个比喻,你们是大哥别说二哥。”
许近枫呸了一声道:“他凭什么和我比?我什么样,你这么多年是亲眼看过来的,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他可不一样,你怕是连他的底线在哪儿都还没试出来吧?”
苏丁生气了,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要么拿出证据来,要么就闭嘴。”
否定赵朝,其实就是在否定苏丁识人的眼光。
许近枫宽容的笑笑,“得,我闭嘴。”
挂了电话,他轻哼了一声道:“证据?你当我拿不出来?我那是不想拿。”
………………………………
方唐回到家,第一件事先问家里的阿姨:“方怡回来了吗?”
阿姨忙道:“回来了。”
方唐把衣服一甩,径直去了楼上。
他问方怡:“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方怡抽了一枝女士的烟,点头了吸了一口,道:“我不是说过了嘛,不过是逗他玩玩。他心心念念的想要风电的项目,为了这个,他连苏丁都拿出来当垫脚石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肯拿出来的?”
方唐坐下,冷笑道:“垫脚石?你别太自信,临门一脚,还不是让苏丁跑了?”
折辱苏丁的目的并没达到,方唐一点儿都不看好方怡和许近枫的未来。
许近枫对谁都无情无义,这么多年,唯一的软肋也就是苏丁一个罢了。
他所有的道德、底线、人情以及法律意识,全在苏丁一人身上。
对别人,许近枫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方怡坐到方唐对面,吐了口烟圈,嘴角似笑非笑的翘了翘,道:“跑就跑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一想到她能撬动苏丁的男人,方怡就有一种报复的畅快。
她就是想让苏丁失去一切,变得一无所有。
凭什么她想干干净净的上岸就能上岸,还能找个老实人嫁了?
那“老实人”岂不是太吃亏了?
方唐警告方怡:“总之我提醒你,别太大意了。”
方怡道:“我知道,你放心,这项目给谁我也不会便宜许近枫。”
………………………………
苏丁销了婚假,工作和生活都渐渐上了正轨。
其实真正的生活乏善可陈,除了上班下班,也就到了周末才能有点儿自由的时间可以放松休闲一下。
但最近赵朝忙着跑项目,时常加班,每天很晚回来不说,周末都没得休息。
苏丁倒还像没结婚一样,行动出入都是她自己。
周秘不无羡慕的说她:“你这和单身没什么区别嘛,太让人羡慕了。”
苏丁无语,人心真是不知足,单身的羡慕结了婚的有知心知意的另一半,结了婚的又羡慕单身的有绝对的自由,这都什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