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侵入同人)【穴酒/开瓢】狱友七宗罪(4)

作者:蜜蜂_Herr Biene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在Dogma形成的风暴里,所有的记忆,所有的过去都被撕成碎屑,变成杂乱的拼图,只有还记得一切的他面对满地的碎片,决定自己要拼成名为鸣瓢秋人的男人怎样的人生。

富久田保津突然不想早点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诺,拿着,加了沙拉酱和鱼干——双倍的。”

还冒着热气的章鱼烧装在镂空的盒子里,木屑般的鱼干在热力下卷曲,像是有生命似的扭动。富久田保津把盒子递给自己的友人,看他火急火燎地打开盖子,扎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刚做好的小心——”

“哇烫烫烫!!!”鸣瓢秋人自动帮他补完了剩下的话,滚烫的内芯让他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张开嘴不断地哈气,眼角也被烫得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向外冒。

“你急什么,我又不和你抢,自己是猫儿舌头又不是不知道……”富久田保津把包里的薄荷糖翻出来,觉得自己把他丢在路边一个人去买章鱼烧真的太蠢了,这种家伙就应该把他的脸按在玻璃上看着滚烫的食物在模具里滋滋响。

凉冰冰的糖果确实让火辣的舌尖好受不少,鸣瓢秋人眯起眼睛笑得开心,捧着盒子小口小口地咬,沙拉酱和鱼干把盒子撑的满满当当,同伴总能记得自己最细微的偏好。

咦,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告诉他的来着?这个问题甫一出现就引起一阵恍惚,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跟着富久田保津边吃边走。视线被眼前的食物挡住,他也懒得看路,反正另一个人总能带他去任何地方——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仿佛……仿佛这个人就是自己存在于此的证据,是风暴中的船锚……自己是不是曾经也有过这样的锚?不,不是现在的富久田保津,是另一个……另一个女孩,有着绿色的眼睛……

富久田保津走下一段台阶,突然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咦,人呢?

一声压抑的痛呼回答了他的问题,富久田保津回过头,看见鸣瓢秋人正捂着脚腕坐在楼梯上,没吃完的章鱼烧正顺着台阶往下滚,滴溜溜停在他的脚边。

“对不起……嘶,我没看见有楼梯……”鸣瓢秋人觉得自己今天诸事不顺,好像老天偏要挑他在思考的时候找麻烦,脚踝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不用看也知道红肿了一片。

富久田保津叹了口气,走上去背对着委委屈屈的人蹲下来,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看见鸣瓢秋人通红的眼角,被压抑的冲动在他的意识里横冲直撞,逼迫他撕开温和的表面露出獠牙。在沙漠中他说出的每一句话皆是出自真心,包括想背起酒井户,就像现在这样;

“上来吧,我背你。”

“可是……”鸣瓢秋人眨眨眼,“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

“能一路蹦到医务室吗?还没走到校门口呢,别废话了快上来。”富久田保津啧了一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鸣瓢秋人只好慢慢挪到友人的背上。双脚离地传来微妙的失重感,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的双腿徒劳地晃荡着,被另一个人的手牢牢扣住膝弯,投下了稳定的锚链。

“别乱动,你很沉的好不好……”

感受到背上陡然增加的重量,富久田保津缓缓站起来,两个人的包都交了给鸣瓢秋人,他扣住背上人的小腿,沿着马路往回走。关于鸣瓢秋人的体重他是实话实说,当一个人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另一个人身上时,平日里习以为常的引力突然变得鲜明无比。[或许不只指向地面。]他想。

富久田保津突然感到莫名的烦躁,脑海中像是堆满了不可控的炸药。他不知道这样的未来到底会延伸向何方,自己一时冲动改变的因果又会在什么时候降临;现在有两种选择摆在他的面前,一如拼图的两种形状;

一种是把它原模原样地拼好,直至审判之日的来临;

另一种是把所有的无关因素都剔除,留下最纯粹的本我,彻底改变鸣瓢秋人的人生轨迹,像发酵的面团一般,塑造出自己想要的模样,把他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同类,享用他人的痛苦,圈养成群的羔羊。

这两种分裂的思想在他的脑海中撕扯,他竟想贪婪地全部捕获。

“小津我和你说哦,刚才在等你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特别可爱的女生,刚才和我们上的同一节课,你说我要不要去问她的名字……”

引线被点燃了。

鸣瓢秋人被狠狠地掼到墙上,后脑和粗糙的砖墙猛烈撞击,突然的刺痛让他眼前暂时黑暗了几秒,整个人也昏昏沉沉。他忍着痛拼命睁开眼,不明白为什么前一秒自己还好端端趴在友人的背上,下一秒就被扔在幽暗的小巷。

“你突然搞什么……”他看着面前的人,伸出手想搭上对方的肩膀,“是不是那个女生是小津看上的,所以才这么生气?”他迟疑地问。

没有得到回答,富久田保津狠狠地给了他的侧脸一拳。

这条小巷在背街面,又是正午,清净地没有路人经过,就连阳光都只吝啬地投下一角。富久田保津把肩上的手挥开,看着对面的人因为站立不稳摇晃着想要跌倒。于是他索性捉住鸣瓢秋人的两只手腕,把他像标本一样钉在墙上。

他的目光在受困者的脸上游弋,因为刚才那一拳,鸣瓢秋人的嘴角裂开一个口子,脸颊也高高肿起,看起来狼狈不堪。

只有那双眼睛,那双该死的绿眼睛依旧无比澄澈,没有厌恶,没有憎恨,只是疑惑与愤怒,甚至还有藏得极深的担心与愧疚——愧疚自己可能抢了哥们喜欢的女孩子。

[别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那群懦弱良善的羔羊之一吗?]

富久田保津在心里嘶吼,[你应该憎恨我,应该厌恶我,应该恨不得把我撕成两半,就像我想对你做的那样——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了吗?]

他不想再听鸣瓢秋人的猜测,也不想再看见那双正直明亮的眼睛,冥冥中似乎有些丝线不受他的控制,把他们向某个未来牵引,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天空操控。尽管不愿承认,但富久田保津确实对这种不可知的力量感到恐惧,他害怕极了。

鸣瓢秋人还想要解释什么,可富久田保津索性凑过去,用吻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几乎是发泄般地在上面留下深深的齿痕。鸣瓢秋人睁大了眼,紧紧闭着嘴,于是富久田保津一脚踹在他受伤的脚踝上,剧痛迫使他张开嘴发出痛呼,另一个人的舌头便探进来纠缠,直到氧气耗尽。富久田保津趁着另一个人愣神的功夫把上颚磨过一遍,尝到了淡淡的薄荷气息,粘在追逐的舌尖。他舔过怀中人被自己打裂的嘴角,浓烈的血腥气掩盖了薄荷的味道,沿着一个又一个亲吻,从下巴流向脖颈。

“你最好还是憎恨我……不如从现在开始。”富久田保津喃喃低语,空出一只手探进鸣瓢秋人的裤子。

不论嘴上怎么反驳,鸣瓢秋人的身体倒是很快地给了反应,快感如海潮般涌上来,混杂着脚踝与后脑的刺痛,逼得他抬起头大口呼吸,露出苍白的脖颈。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好友发了疯一样伤害自己,又肆意侵犯这具身体。缺少氧气令他昏昏沉沉,几乎一只脚又探进了混沌的边缘。

“小津……小津……”

他想要另一个人停下手中的逗弄,这太超过了,剧烈的刺激令他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可是富久田保津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把喘息变成惨叫,牙齿陷入皮肤,血漫出来打湿了皱成一团的制服。

痛苦与快感混杂在一起,把鸣瓢秋人的大脑搅得混沌一片,他低下头死死地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瞳,里面映出自己的倒影,绿色的眼睛。

绿色的眼睛,女孩,深海中的船锚。

所有的存在都被搅浑,澄澈的河流变得脏污无比。风暴中心的人不甘困于平静的风眼,挣扎着醒来,向着肆虐的障壁伸出手去——

鸣瓢秋人发出一声嘶哑的哀鸣,突然探过头咬住富久田保津的脖颈,他们两个互相撕咬,像囚笼中两只走投无路的野兽。

不甚锐利的牙齿咬开皮肤,温热的液体喷了鸣瓢秋人一头一脸,在富久田保津把他的肩膀彻底撕裂前他终于咬住了对方的喉管,坚韧的软骨在牙齿间咔咔作响。唯一的冲动就是把面前的人杀死,撕碎,来安抚心中的恐惧与愤怒,找回那么一丁点的掌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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