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侵入同人)【穴酒/开瓢】狱友七宗罪(3)

作者:蜜蜂_Herr Biene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鸣瓢秋人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更多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绕过濒死的男人,爬上自己的单人床。床单被扯掉,他毫不介意地躺在床垫上,一只胳膊枕在头下,面对着贴满照片的墙。

灰发男人被这个人搞得快要发疯,无数的情感冲刷着堤坝,却连碎屑都没剥落;他看着鸣瓢秋人弓起的后背,脊椎露出漂亮的轮框,像一条蛇,从后颈游向腰窝,宽松的工装裤掩盖不了大腿与膝盖的轮廓,纤细又鲜明,到线条流畅的脚踝,同样有苍白的凸起。

富久田保津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下一下捋过自己的老二,想象在逗弄别人的那根,想看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想看他眼角眉梢都是渴望,想看他被脏污的液体裹满,沉进堕落的深渊……

可他越这样想,侧躺在床上,面对着逝去的妻女照片的鸣瓢秋人便越圣洁;他沉浸在巨大的悲伤里,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是某个人自渎的对象,颤抖的双肩指明了线索——他在哭泣,在另一个人的死亡旁边哭泣。

富久田保津忍不住爆了句粗,被这样的鸣瓢秋人深深吸引的居然是自己,沉进不可自拔的漩涡里也是自己,而且只有自己。

在那个瞬间,他想砸烂所有的玻璃,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和鸣瓢秋人打一架,最好在守卫到来之前把他摁在那张挂满照片的墙上狠狠地做,把他搞得乱七八糟,再也没有流泪的力气……像撕碎一只蝴蝶的标本。

这样过于暴殄天物。虽然不愿承认,但富久田保津在这一刻明白了自己的渴望;

他渴望得到完整的鸣瓢秋人,所以他必须等待。

在顶点来临的那一秒,富久田保津死死咬住枕头,即使是这样也压不住带着哭腔的尖叫。他死死地盯着双层玻璃之后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活像要把那个人拆吃入腹。

“鸣瓢……”他从喉咙间挤出破碎的名字。

腹中的野兽奇异般安静下来,另一个人的痛苦喂饱了它,当然,只是暂时的。

TBC

个人私设洞哥有双向感情障碍症,在理智和疯狂边缘游走的感觉我好爱。

第三章 Sin Three:Greed

漫长的迷梦,像是黎明前的晨雾,一半的意识已经清醒,另一半还在幻梦的泥潭。

“快醒醒,要赶不上大课了。”模糊的声音如同绳索,牵引他在混沌中跋涉。

男人睁开眼,看见头顶一片粉色的树冠,微风抚过沙沙作响,小巧的花瓣如雨一般落下,有几片正好落在他的鼻尖。

他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坐起来,放在腿上的单肩包已经被花瓣淹没了一半,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混杂着年轻人特有的嬉闹声,树上的鸟儿叽喳。

“喂,睡傻了你?快上课了!”

那个声音如此清晰,就在耳边响起,于是他扭过头,灰蓝色头发的同伴就坐在旁边,看见他迟钝的模样,挑起眉毛,气不打一处来,“别迷糊啦,不然我真的要给你一记清醒拳了,马上就上课了,铃声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吧!”

“听见倒是听见了……”刚醒过来的人眨眨眼,虽然面前的同伴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但他还是没太搞清楚状况,“这是哪儿啊?你是谁?我又是谁?”

“真服了你了,今天要是迟到都怪你!”对面的人磨了磨牙,恨不得一拳锤在这个迷糊蛋的脸上,“这是学校,教学楼操场旁边,你叫鸣瓢秋人,我叫富久田保津,是你好哥们儿,好兄弟,你真睡傻了?”

鸣瓢秋人眨巴眨巴眼,看看自己身上的制服和腿上的书包,半天憋出一句话。

“……真的?”

“我是真的要动手了——”富久田保津扬起拳头,却在半路改了主意,轻轻擂在同伴的胸口,“中午说好的一起修论文,结果刚开始你就打了无数个哈欠,说什么‘小津我好困先眯一会儿’就自顾自睡着了,还TM靠在劳资肩头,沉死了!”

“你看你看,我这儿还有你睡出来的口水印,证据确凿!”富久田保津侧过肩膀,露出蓝色外套上的一大片水渍。

“怎么还有沙子?”鸣瓢秋人好奇地伸出手指抹了抹,细腻的黄沙粘在指尖。

“上午体育课不是在练跳远吗,你忘了?”富久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肩头的手拍掉,“你什么时候又成问题宝宝了?走走走公共课要迟到了!”

等到两个人背着书包百米冲刺到教室,上课铃已经落了几分钟。趁着老师转过身讲课件的功夫,富久田保津拉着鸣瓢秋人偷偷摸摸从后门溜进去,找了两个靠墙角的座位坐下大喘气。

“真有你的,哈……哈,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回头?真神了!”鸣瓢秋人掏出书,竖在桌子上凑近同伴的身边说悄悄话。

“我当然知道她什么时候看着我们,这你就不懂了吧。”撇了撇嘴,富久田保津从包里翻出一盒薄荷糖丢到他的怀里,“占一占你这张嘴,再聊下去就被点名了。”

鸣瓢秋人切了一声,还是翻开糖盒,倒出两粒塞进嘴里,冰凉的味道彻底驱散了睡意。可是大学的公选课向来枯燥无聊,目力所及的同学大都歪七扭八昏昏欲睡,也只有旁边的怪物才认真听课做笔记……他瞥了一眼旁边奋笔疾书的友人,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哎,不对,这样的怪物学生还有一个。

他看向第一排正中间端端正正坐好的背影,女孩的身姿纤细,背挺得笔直,墨色的长发挽成辫子搭在肩膀上,露出后颈大片雪白的皮肤。鸣瓢秋人的位置有点偏,正好能瞧见一点女孩的侧脸,鼻尖和下巴的弧线是想象中的小巧温柔。

他看的入神,没注意到身边人早就停下了笔,看过来的眼神晦暗不明。

下课铃响,教室里的声音嘈杂起来,翻动书本的声响,书包拉链拉开的声响,无数椅子翻开又合上,女孩子们叽叽喳喳讨论着今天的便当内容,男生们忙着抢占永远不够的篮球场。

自己的手腕突然被抓住,鸣瓢秋人激灵了一下回过神来,那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已经站起来,准备收拾书包,他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到下课。他抬起头,对上富久田保津的眼睛,仿佛有种极尖锐的钉子藏在那双浅金色的眼瞳中,扎得他坐立不安。可没等他反应过来,莫名的笑意就在里面漾开,眼角眉梢都弯成柔软的弧度,说出的话语也轻柔;

“又发什么呆呢,下课了,还是说你打算在这补个午觉?”虽然这么说,富久田保津手上加了力气,把座位上的人薅起来,另一只手抓着两个人的书包带,挤进出门的人堆中。

他听见另一个人的小声咕哝,大概是在腹诽“小津你怎么这么暴力”之类的吧,他没空去想,更多的嘈杂声音把他包围,女孩子的笑声,温柔的声线落入耳膜就像地震;他听见那个名字,来自往昔迷梦的鬼魂。

[鸣瓢秋人应该听见了吧。]他想,[这难道不是自己想要的效果吗?]

只要在此刻放手,因为人群的推搡制造踩踏事故,按照鸣瓢秋人的性格一定会冲上去保护,顺理成章地相识,交换号码,坠入爱河……就像任何一对一见钟情的情侣一样。之后的展开不过是过去的重演,他尽可做一个旁观者,甚至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电灯泡,在之后的几年里扮演好“鸣瓢秋人的友人”这一角色。

剩下的,就是等待悲剧的重现。

可他怎么舍得松开这只手腕?

富久田保津磨了磨牙,即使是在幻梦中皮肤的触感依旧鲜明,他能感到手掌下面清晰的脉搏,一下一下的敲击;鸣瓢秋人的手腕很细,轻轻松松就能圈住,拇指扣在食指的最后一个指节;而他又握得很紧,突出的桡骨硌痛了掌心,在韧带上研磨,凿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他不止一次地想象自己握住这一小片皮肤的场景,总是破碎的一段,露着锯齿的皮肉和灰白的骨茬,可当这个渴望真的实现,富久田保津反而觉得这样更好——现在他可以把鸣瓢秋人整个拽到身边,听他吵吵嚷嚷,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急躁和张扬。隔着衣料微高的体温也能透过来,另一个人呼出的吐息全都扑在他的耳畔。

[全部都是我的。]

这个贪婪的愿望一经出口就盘踞在富久田保津的心脏,他清楚现在这个天真单纯的大男孩不是小神探酒井户,而是真真正正年轻过的鸣瓢秋人,是他生生错过二十多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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