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叮嘱,“若是二公子的事情有一丝风声走漏,你就提头来谢罪吧!”
“哪敢!哪敢!小的这就去办!”
闵福连滚带爬的出去了,肖沣百打门前看笑话一样的盯着他,他行了礼赶紧走了。
肖沣百嘴角挂笑,这母老虎果然还是出名的,他进了门,靠在门框上敲了敲,“我听说夫人最近时常上火,这些狗奴才,回头我替你教训他们……”
有些天没见着肖沣百了,裴玉欢到生不出什么感情,自从肖沣百活着回来,她仿佛就在逃避,逃避他们之间的一切。
她始终不是秦子艾,占着她的身体,和她爱的人,她心里有亏欠,可这份亏欠她只能弥补在孩子们身上。
可眼见着自己要亲自生孩子了,她不知道如何面对。
这有了自己亲自生养的孩子,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偏心,到时如何去说。
“你来做什么?”
“我来求同房!”
“又来!现在肚子大了,不方便,老爷,你就忍不得吗?”裴玉欢显然是不高兴,她冷着脸。
好在肖沣百这人死皮赖脸惯了,他坐到裴玉欢身边。
拉着她的手一阵摩挲,祈求道,“你想哪里去了,我不过是思念娘子,想时时刻刻看着你!就算不同房也行,同床我也不介意!我保证不乱动!”
裴玉欢,“……”
信你个鬼!
作者有话要说:陆续在改错别字,更新不稳定。
等完结一起看。
感恩~
第53章 神力
十月底, 天冷了下来, 飞雪迎冬,大瑞之年。
枝枝的病况一直不曾好转,沈秋也查不出什么缘故。
如今肖北淮也越发的胆子大了, 每次沈秋来, 他都站在长廊下等他, 然后和他谈说一二。
裴玉欢见他对药理有研究感兴趣, 便特许他抽时间去跟沈秋学习, 沈秋也同意了。
两个月过去了, 裴玉欢的肚子又大了两圈。
她和肖沣百的感情渐渐的好转,她怀着孕忧思太多, 总会患得患失, 奈何肖沣百像个狗皮膏药,死活粘着她, 她拗不过, 就同房了。
这感情果然是久处不厌, 日久生情。
因着一些缘故,肖千冷的生母后来一直不曾出现, 直拖到鹅毛飞雪降落,她才又出现。似乎是经历了什么。
这天, 裴玉欢和小河看完枝枝,就看见闵福来报,她神色微微有些变化,看到是等到了。
她吩咐道, “小河,我想起来了厨房里有些梅子,是枝枝爱吃的,你去拿些给她。”
小河一听,喜滋滋的点点头,“是,夫人。”
顾不上闵福来这里干啥,他一个做下人的也不问那么多,就是听命。
其实小河何尝不知闵福这个人狭义至极,一听说枝枝得了精神障碍,就躲得远远的,再不提两人的感情。男人若是做到这般绝情,不嫁也罢。
他替枝枝认清了闵福,自然也看闵福不顺眼,总管也不叫了,便跑了。
闵福脱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心里还念叨着小河傻,这被人玷污的姑娘他还惦记,真是要命。
两人相互不顺眼。
裴玉欢见在眼里,她皱了皱眉,“闵福,你可曾去看过枝枝?”
“不曾!”闵福忙撇清关系,“我和枝枝交情甚是浅陌,她是个姑娘家,我一个大老爷们怎好意思去她闺房!”
裴玉欢心道,你还知道你是个大老爷们,一点担当都没有。
莫说枝枝不是被玷污,就算是他也不该如此冷漠。
枝枝真是错看了人。
裴玉欢心里念着枝枝出事绝对和肖千冷脱不了干系,可她这些日子却不曾见肖千冷有啥做的不当之处,完全寻不住把柄。
况且,她曾有机会看过他的手,并未有何不妥。他应当是个普通人不过。
闵福躬身在裴玉欢的面前,“二公子的生母我已经安排了进府了,夫人,我怕人怀疑,先让她在我那里候着呢!夏清看着呢!”
“你办的好。走吧!我们一同前去。”
裴玉欢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她和肖千冷的渊源太深,若不是她从前了解他,今生一定会相信他的话。
可偏偏,裴玉欢所经历的一桩桩、一件件事,都指向肖千冷的特殊,他是个会巫术的巫人。
姚嬷嬷说祖上曾见过巫人有巫术,他们传授的人不多,也就是说并非所有人都会巫术,要看谁是天选之巫。这也就说明肖千冷就是那个天选子。
待想清楚之后,这些事便能解释的通了。
枝枝必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如梦一般到现在还不曾清醒。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只有见过他生母才知道。
裴玉欢想着,脚步更加稳重些。
两人自是到了闵福的住处,她前脚迈了进来,后脚夏清立刻请安,“夫人,吉祥。”
夏清本来是个侍卫,让他给闵福打下手,自然是屈才。在闵福手下练练,倒也不是什么错事,要想做好肖府的掌管师爷,他得有闵福的圆滑才行。
想来这磨合也差不多了,她挥挥手,“夏清,晚点去找老爷,以后就做这府上的侍卫统领吧!”
夏清本来就是想报恩,他对做什么都没什么要求,如今官升一级,自然是傻了。
不过夫人让他做什么他都是开心的,他抱拳道,“夫人,我跟随了将军这么多年,发誓此生要跟随将军。如今将军去了,秦家府邸也没了,小主子就是秦家,也算是继续效力秦家。此番恩情,感激不尽,多谢夫人!”
一旁的闵福也傻了,这平日里能打能骂的人竟然要和他平起平坐了,当下脸一黑,却不敢发作。
裴玉欢看笑话似的盯着闵福看了一眼,她叹口气,“闵总管,你也有功,此事你功不可没,得空去管账房领赏吧!”
“是!谢夫人!”闵福一听钱乐了,心想他的地位也升不上去了,这样有封赏也行。只是,便宜了夏清。
不过他怎会表现出来,只是拉着夏清贺喜,希望他能替自己说说好话,“恭喜夏兄,你这是大喜呀!”
夏清才不吃拍马屁那一套,他是个木讷的人,自然后也说不得好话,“一屋住的喜什么喜的,都是夫人仗义才有我的今日。多谢夫人!那妇人正在偏厅。夫人要见吗?”
“闵福,你去带人过来吧!”
“是!”
不大一会儿,一名年轻妇人便进来了,她衣缕澜衫,看样子是受过苦的。
可那眉眼却是像极了肖千冷。原来他的生母竟然生的这般秀气。即使是受了委屈,也掩饰不住好看的皮囊。
不过衣服穿得寒酸,对比裴玉欢身上的锦衣绸缎,当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她本该是巫国王子的母亲,本该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人,如何会像今日这般落败。
她拖着大肚子,示意旁边的位置,“请坐!”
那妇人只字没说,她来的时候已经摸索了这里的环境,打量着这屋子,原比她想象中的要小很多,不过也十分富丽堂皇。
听说这里并不是夫人住的地方,她还听外人说肖府是有名的贵府,那她儿子住的地方自然比这更好。
她儿子是王子,住在这里倒也不是委屈,毕竟沛水常年窝在深山之中,再好的条件也比不上这京城。
何况肖家也是显贵之家。
她缓慢的开口,似有防备之意,“我没有见到我儿子,自然不会同你多说。”
“未闻大名,我叫秦子艾,是这肖府的主母,我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你也听说了我们肖家的事吧,不然你也不会来的。况且,你我本没有牵绊,我没必要骗你。”裴玉欢理理袖子,她强装着镇定。
巫人做事一向小心谨慎,这妇人若不是走投无路,怎会来这里。裴玉欢不急,她只要戳中利害关系,还怕她不配合?
“好吧,夫人,我就明说了吧,我要带走我儿子!”
裴玉欢敛着笑意,再次理理袖子,她平静的望着坐在一旁的妇人,从始至终,她都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肖千冷的生母,此时却确定了。
她轻笑,“呵呵~”
这一笑,那妇人倒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以为这是不给她带走之意,便站了起来,强硬要求,“他是我儿子,你困住他又有何意义?”
夏清以为她要动手,忙拦住她,裴玉欢轻轻摇头,她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自然不会动怒,“夏清,你们先下去,我和她单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