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就是在他身后的二少夫人的面容满是倦意,眼内也似有烦闷之状,可便是这般也还是让人慨叹其果是个娇艳明媚的人儿,就难怪二公子非要在华州行了迎娶之仪,又再呆到归宁之后方才还了。
元熹这初入萧府自是将着言语举止收敛了些,生怕萧家诸人由此对已生出来有厌嫌之意,不过待萧维一通的引见下来之后,倒才发觉,婆婆与嫂嫂还都是可亲的,尤其是嫂嫂,心思细腻,谈吐雅致,更为着萧维与自己的新房布置的极尽精美,显见得是个为人宽厚温和的。
而这萧家要说瞧着象是个不大好相处之人的也就只是那位大伯——萧维的长兄了,但也不是说他这人有多么的面目可憎,相反,人家也与着萧维一般,有着酷肖其父的修眉俊眼,只就是在他面上不知为何只有些让人生畏,且这般认为的还不独是自己一个,他自己的女儿好象都似不大肯与他亲近,没在他跟前儿时,活泼泼的笑闹真个不知有多讨人喜欢,可待瞧见了他时便就安静了许多,自己瞧着可少了不少的乐趣。
元熹自得见了萧缜这位大伯后倒忽觉夫君萧维是个易亲近的了,别的不说,至少与大伯相比,他那脸再怎样的冷也未有如霜似雪之时,自己比起嫂嫂已然是幸甚了。
萧维如何会知元熹心里的这些个想头,回得家中这两日暗暗地品择她的脾性,倒象是不再与以往那般对自己刻意远着了,因此上就只当是她已有了回心转意的念头,如此一来,他就又生出了得寸进尺的念头,竟想着要连连,一逞淫/威了。
“这两日人来人往的宴客你不累么?”元熹在着床里不耐地白了眼萧维,明摆着还是与先时一般,不肯要他得意。
萧维忙不迭地摇头,“喜宴如何会累人。”
“可我身子乏的很。”元熹索性就直接了当地将萧维急欲寻欢之意推拒了。
萧维不由得一脸的懊恼,“回京的路上你便时常说身子劳乏,这会儿到了家中就还是如此,过不了多久你我若是再往宁州去怕又要在路上耽搁半月,我这何时、何时才……。”
萧维这没出息的话还未说完元熹便就打断他道:“过些时候你自己返宁州去吧,我留在京中与嫂嫂一道侍奉婆婆。”
萧维诧然,立时便就坐起身来,“你要留在京中?”
“是,嫂嫂一个人侍奉婆婆,还要打理府中事项多有劳累,再加上伊伊她们姐弟三个要管教,属实太辛苦了,是以我才想着要留下来。”元熹竟是振振有词地道。
“你怎就未想过自己夫君的辛苦。”萧维不满地偏过头去低声嗤道。
元熹也未听得分明萧维在那里自言自语些什么,只狐疑地看了看他。
“你可还喜欢伊伊那孩子?我瞧着你闲时,与娘亲两个总好逗弄着她玩闹。”
萧维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倒让元熹不知如何回答了,好半天才缓缓地道:“伊伊言语天真,本性纯良,自是极讨人喜欢的。”
“那你便不曾想过也要有个这般可爱的女儿么?”萧维的目光内满是期盼。
元熹却是飞快地摇了下头,“还不曾想过。”
萧维自是有些泄了气,不过却还是不死心地追问道:“那你不妨此时想来。”
元熹微皱了下眉头,颇有些苦恼地对着萧维道:“你有所不知,我娘生我的时候甚是艰难,爹虽然不肯说与我听,可我也隐约明白,她那会儿是差点儿丢了性命,我怕我到时也与她一般。”元熹说罢,竟是带着几分小心察看起了萧维的脸色。
萧维的本意不过是想借着孩子为机,诱引元熹与自己多行几回颠龙倒凤的举动罢了,谁想却是牵出了这一节,思来想去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又无奈地倒回了被中。
“你我以后于此事上也不可过频,我如今一想到以后要生产之事就心内恐慌。”元熹这般说也不过是随口应对萧维罢了。
萧维只默默地躺在那里没有声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挨凑了过来,在着元熹身后搂紧了她闷声道:“有我在,别怕,大不了不生了就是。”
元熹愕然,猛地转过身来,与萧维脸对着脸,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
此时萧维的眼中竟满是挚诚,况他素日的为人元熹也清楚,少有乖滑弄巧哄弄他人之时,是以这会儿言语定是出自于肺腑之中,此等情形之下她如何还能忍心欺瞒于他,终就忍不住道:“其实也不是真个会那般,我这会儿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
萧维的面容骤然缓和了下来,可心中却并未如此就轻松了下来,不过也不肯再多言,只拍了拍元熹的背脊,低声哄道:“知道了,睡吧,不是说身子乏了么?”
元熹自是从善如流地就此安睡了。
而接下来这几日,萧维还真个似修心忍性了般,再未有轻举妄动之时,元熹先就是在内里庆幸,庆幸自己终是能少受了那事儿的苦楚,可有时每每见着萧维那欲求不满的难过形状就又暗愧不已,只觉自己此番言语似有不妥,直到这一日,宫中的太医忽就上了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少了点儿,以后会再补上一些装修还在进行中,太累人了,真烦啊
第79章
元熹初时尚未明白太医过来府中为何,直待人家特为着自已看诊过后方才尽晓,原是萧维心中惶然,只恐她身子将来真个要受生养之苦,是以才请了太医欲为其先行调养着。
“夫人的身骨确是比照寻常女子纤细些,气血也是不足。”
宫中的这位老太医才一开口萧维的心便就提了起来,元熹也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唇,偷眼看了下萧维。
萧维忙故做泰然地对着她笑了笑。
“这等境况真若将来有了身孕却是要多受些苦楚。”
萧维听到此处,在着太医身旁再也沉不住气了,直急切地问道:“到时可是会、会伤及她的性命?”
元熹心内一颤,只想着自己当日那话多半还真是要一语成谶了。
老太医忙笑着摆了摆干瘦的手道:“那就要看到时是何等样人在夫人身旁伺候了,宫中不乏妇科圣手,请了来照看夫人几日,想必多是不会有性命之虞的。”
萧维内里终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却还是小心地追问道:“她平日里可还是要用些汤药调理身子么?”
“自是要的,在下这就为夫人开方子。”老太医说罢,几笔便就书就了张药方,再又嘱咐了几句如何服用,而后才就告辞回宫去了。
萧维待将其送走后便就吩咐了人快些去为元熹抓药,再又仔细地叮嘱了碧阑等几个小心着侍候,每日里莫误了元熹的汤药。
碧阑等几个自都一一地应了下来。
“不过就是个补身子的药罢了,那么小心做什么?”元熹这会儿心里已是踏实了下来,反就觉萧维行事有些过于谨慎起来,那一脸的肃正模样倒好似自己得了什么大病似的,想来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在意自己能否生养的,先时倒是半点儿未显。
萧维就只好脾气地对着元熹笑了笑。
而元熹到了这日的晚间却才发觉,萧维最在意的怕还真不是她能否生养,若不然也不会在才一得知她身子无大碍后便就三番两次的欺身上来,端地是全无有了顾忌的模样。
元熹先时尚能忍着那股隐隐的钝痛,只咬紧了唇任萧维骑压在她身一路的急攻猛进,可到了后来就实有些耐不住了,就想着将其推将下去,可彼时她整个身子早都被人摧折的无有了半分的气力,手臂不过是堪堪才能抬起,哪里还能敌得过那越战越勇之人了。
“累了?”正自在着紧要关头,热汗滴落、气息粗重的萧维也看出了元熹的难过,只就还舍不得从她身上下来罢了。
元熹依旧是未有半点儿声响,恨恨地瞪了萧维一眼,不过在这着薄纱轻笼,红烛摇映的床帐之中,她这形状反倒别有了一番风情,直更象是娇媚的相请般,是以萧维的背脊处顿就再度酥麻起来,内里又凭添了股豪壮之势,而后自又是好一番的狠冲劲捣。
元熹的口中终是轻轻地逸出了一声绵长的轻吟,其中隐还含着泣意,萧维心内自是备感疼惜,忙就含糊着问道:“可要我再快些?”说罢,还真就劲腰疾送,意欲速战速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