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十三岁(111)

作者:大梦三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是是是。”俞疏桐明目张胆敷衍道,“郡主请接着说,民女听着呢。”

“没了!”倾云瞪了她一眼,“我昨儿约他跟他说我不愿意,但他非要我再考虑,我就来找你了!你说我该不该考虑,还是直接拒了他?”

这倒是把人难住了。

俞疏桐两手一摊道:“郡主都不清楚,民女如何清楚?”

“你那张嘴能说会道,怎么这时候没得说了!”倾云捏了捏她的嘴,倏而脸一沉,“你是不是怕说错话往后我怪你?”

“郡主说到哪儿去了,”俞疏桐笑了笑道,“民女话说出口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何会怕人算账?只这事,谁也不知二殿下的真心,让民女如何评判?放在旁人身上,民女的回答也一样。”

“那你还能没点自己的想法!给我说!今天你不说也得说!”倾云蛮横地怕了下桌子,今天她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誓不罢休!

俞疏桐哭笑不得,又是给她递点心,又是给她倒茶:“郡主先喝口水,吃口点心,方才早膳也没吃多少。”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移我的注意!”倾云捏了块点心往嘴里一塞,嚼了几口咕咚一咽,目光犀利望向俞疏桐,“吃完了,快说!”

“民女其实也没什么想法。定国公夫人……就是现在回陆家的那位二小姐,她篡改了我家的账本,现被关在牢里,郡主也只我爹因何罪名被抓,那陆家二小姐,与我爹的事脱不开。此事事关重大,二殿下焉能作壁上观?郡主且看着吧,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同苦虽不会让人彼此仇视,但却可看清人心。”俞疏桐说完,将茶递过去,微微一笑。

“乍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再一听,你这又是什么都没说!”倾云一口将茶饮尽,掷杯于桌上,斜瞪着她,“小心本郡主治你个敷衍了事之罪!”

“不敢不敢。”俞疏桐连连摆手,低头直笑。

倾云哼了一声,再坐了片刻就回了王府,被子一蒙,睡死过去,谁来叫都不起来。

俞疏桐送走倾云,在屋内坐了会,叫人把她们府里的潘管事叫来。

那潘管事自俞疏桐去官府告状便战战兢兢,不知何时用得上他,等了这些时日却没了动静,他才放下心,下人又来找他说:“小姐叫您过去一趟。”他这心里,就如烈火油烹,始终没个头,早知道……哪来那么多早知道!

前些天才安置好儿子,今天就轮到他了。

潘管事寻到俞疏桐的院子,等下人通报,得了准允,轻手轻脚进去,“小姐,您找我?”

“听说潘管事前些日子安排儿子去逢河念学堂,人到了吗?可有住的地方,可有书童相伴?逢河商人来往甚多,又是产茶的大地方,令公子在那可能安心念学?”俞疏桐问道。

“逢河是我老家,父母虽不在了,但老宅子还有人看顾,不愁吃住。”潘管事捏了捏袖子道。

“那便再好不过了。”俞疏桐点点头,目光转向潘管事,“如此一来,潘管事也能专心去做事了,是吧?”

“是。”潘管事哪敢有别的话说。

“那过几天就自己拿着账本去衙门报案吧,”俞疏桐看着他道,“就说原国公府夫人胁迫你篡改俞府账本,其他的潘管事如实说就是了。”说完静静看着他,等他回话。

潘管事不敢有意见,连连点头,回去收拾好前几个月保留下的账本,敲响了衙门的鸣冤鼓。

第105章

京兆府尹陈学裕在府衙内听见有人击鼓,便连忙升堂。一问什么事,又是俞府和国公府那一摊子事!

这回还有切实的人证物证。

此事牵扯到北海的案子,马虎不得。第二天上朝时,陈学裕就当着朝臣的面把这事向皇帝报了。

皇帝即刻下命搜查定国公府,俞敬谦的脸当即就青了,下朝先回府里让李氏多看着点府里的东西,别让人拿住把柄,再马不停蹄跑去京兆府的牢房骂陆曼。

“咱们府里一应账务都是你在打理,你走了,这府里还过不过了!如今有俞府的人说受你逼迫篡改账本,陛下下令搜查国公府,看有无那些东西,你走了就走了,把你自己做的事全推给国公府!现今谁也不知你都在那账本上记了什么写了什么,府中又有哪些东西是脏的是干净的,搜查的官兵一来,哪管三七二十一,只管照着那账本找,若是找出东西了,你也逃不了干系!别说继续坐牢了,脖子上的脑袋都得掉!”

陆曼安稳坐在牢房里,磕着跟牢头要来的瓜子,听他在那说,等他说完了,拍拍手上的灰末,淡淡道:“掉就掉,反正掉的不止我一个人的,我怕什么?能跟你死一块我还挺高兴的,这样你就不能跟茧霜的牌位一起死了。对了,要是真查出点什么,茧霜的牌位怕是也保不住了吧,那起子官兵说不准拿你祠堂里的牌位都收了去烧火做饭,你专门给她立的牌位啊,就成人家的柴火了。”

“她也不曾得罪过你,你为何带她如此狠毒!且先不说她的事,你把国公府里的账目同我说一遍,我心里好歹有个底。你不说,你那丫鬟也替不了你,遇上事也不知你如何安排的,国公府因你沾上了那贪污的事,你同我和离就能撒手不管了?”俞敬谦道。

“因我沾上的?”陆曼笑了声,“当初是谁不顾提醒往陷阱里跳的?人家看你是姻亲,给你挖坑,你就高高兴兴往里跳,现在倒好,反怪我?我给你收拾烂摊子还成应当的了?你可莫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就是我那丫头,你也别告诉她!我怕啊,我这个夫人的形象要垮了!”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陷阱不陷阱,我已经跳进来了,不想着脱祸脱灾,还能想什么?你那姐姐坐在宫里,外头的事交给你,你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而今我也不要你什么,国公府你留下来的烂摊子,你自己解决了,我就谢天谢地了!你不肯解决,好说也给国公府留条生路,此事一出,国公府在陛下面前自然不同往日,说话也要比以往谨慎几分,更不说当真查出些什么!国公府若是毁在你手里,满府的人都得找你消恨!”

俞敬谦暼着牢房里顾自嗑瓜子的陆曼,自己说了一通,她全当耳旁风,感情这些事都是自己惹出来的?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陆曼!”俞敬谦见自己说完了,她还在嗑瓜子,不禁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陆曼不慌不忙扔开瓜子皮,懒懒抬眼,“定国公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完了,免得日后脑袋掉了,说不出来了,我也遗憾。”

“我方才说的那些话你听没听进去!你当国公府没了,你就能安安稳稳吗?”俞敬谦质问道,“那些账本不都是你的吩咐,下人才做的吗?你当你能脱得清干系?”

“我看破生死,管他们要我生要我死,反正,能拖着你一起死,我觉得也值!”言罢陆曼转身不在对着他,表明了不肯再听他说话。

俞敬谦气得无法,再次空手而归。到了牢房外,正要上马车,旁边盈盈走来一豆蔻少女,朝他一拜喊道:“二叔。”

“你来探望谁?”俞敬谦停下上车的动作,回身看向来人。

俞疏桐径自起身,直视他道:“我来问问陆夫人,何以如此陷害我爹。二叔与我爹是亲兄弟,陆夫人又曾是二叔的夫人,她这般对我爹,二叔可知晓?”

“一切皆是她的作为,我如何知晓?”俞敬谦道。

“枕边人的事二叔焉能不知晓?”俞疏桐笑了笑道,“不过我倒是忘了,二叔与陆夫人并不和睦,难怪到现在将军府与二殿下都无反应。”

将军府是陆曼的娘家,二皇子也是因母妃出身将军府才与定国公府牵连起来。陆曼与俞敬谦和离,就是把这两层关系硬生生掰开,让定国公府孤立无援。到了关键时候,没人出来帮定国公府说话,没人出来给定国公府担保,这才让皇帝毫无阻碍地下了搜查的命令。

俞敬谦自然清楚其中利害,但这话从俞疏桐的嘴里说出来,不难让他联想到秋宴上那让陆曼发疯的茧霜牌位,就是她捡起来当场质问的,也因此造成了后头一系列的事。

“你当时是故意的?”俞敬谦沉声问。

“二叔说什么?”俞疏桐似有些不明白,“什么当时,什么故意?”

“秋宴上你娘牌位的事!”俞敬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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