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同人){德符}浦口风云(3)

作者:胡尘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德州感到符离温暖的指尖轻柔地划过自己被月光浸过的冰凉的手臂,蘸着酒精的棉球拭去可怖的血迹,最后,当眼前人用纱布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时,他再也忍不住了。

“阿符,”德州站起身,调转了二人的位置。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却丝毫不觉得冷,从见到弟弟的那一刻起,他就感觉有一团无名之火从他心里直烧到身上。“你嘴上怎么出血了?”

符离不自在地抹抹嘴角,心不在焉道:“哦,可能是……”

他刚说到一半,就感到自己的嘴唇被人温柔地吻住了。

德州轻吮这符离唇上的血迹,一股铁锈味氤氲开来。他感到符离下意识想逃避,于是将手指嵌入他的头发里,把他按向自己,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窗外炮竹声阵阵,如婚礼礼炮那般喜庆地响着,大概是大年初一到了。符离被德州吻得双腿发软,被人一下子顺势推倒在了沙发上。

德州开始脱去符离的衣服,寒风灌进来,□□的符离冻得打了个哆嗦。德州轻轻吻了吻他的脖子,问道:“阿符,觉得冷么?”

大脑一片空白的符离慌乱下点了点头。随机德州便把他横抱起,走进了卧室,一下扔在了床上。

这一摔让符离稍稍清醒了一点,他看着床前正在脱衣服的兄长,终于反应过来二人此刻在做什么。他开始想逃,却被德州一下子抓了回来,抬起下巴又一次摁在床上亲吻。

这一次德州却变得有些凶狠,像宣告主权似地长驱直入,容不得符离反抗。

符离想推开他,因为那是自己的亲哥哥;他推不开他,因为那是自己的亲哥哥。

他的哥哥,为他做了太多,他却有太多对不起哥哥的地方,也不知道如何偿还。他曾经对自己说,只要能让哥哥开心的事,他都愿意为他做。

谁知道他的哥哥会不会在某年某月某日就再也回不来家,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骨都不会给他留下。

我早知“poker”是谁了,哥哥。

我知道你瞒着我是为了我好,我……也有瞒着你的事。

对不起……

德州正欲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却忽然见弟弟眼角有泪水流出,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他轻轻吻着那两行泪水,同时恢复了一丝理智。

他知道自己此刻做的事有多背德,在他身下的是他的血亲弟弟。他们之间,再至死不休的浓烈爱情,也终究隔着一层名为血缘的东西。

这一夜的冲动过去,他的弟弟会不会真的……再也不回来了。

他开始颤抖。然而,符离却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无助一般,双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再接着,是一个落在他唇上的吻。

管他呢。德州此刻的想法只有三个字。

管他什么背德、什么伦理、什么隔阂,他现在只想把他的弟弟的一切占为己有,只想在他身上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他是我的。我喜欢他。

欲望再一次战胜了理智,他在符离耳边悄声道,“阿符,我要开始了。”呼出的气轻轻扫在符离耳廓,惹得他又一阵脸红。

后半夜,符离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寸都被兄长侵占着,身体与心里的疼痛逐渐被汹涌的快感吞没。符离不得不承认,德州真的很会做这事。

一片狼藉间,二人皆是疲惫了,符离像小时候那样钻进哥哥的怀里睡觉,迷迷糊糊间,他仿佛听见德州对他讲了一句话。

“我记得我同你说过,说我喜欢铁路,喜欢旅行,喜欢途中的风景,喜欢旅人们的笑意。”德州吻了吻符离的头发,“现在,在之前说过的那么多个喜欢里,还多了一个你。”

说罢,他便搂着符离,在温暖的小床上入睡了。

☆、浦口风云(三)

符离短暂的假期结束了,清早为符离打点好了行囊,准备送他去浦口火车站。

“阿符,外面冷。”德州看符离穿的实在单薄,便将自己的围巾摘下,绕在了符离脖子上。

符离偏过头,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想要躲避德州的动作,却被德州三下五除二系好。

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直视兄长的脸,德州好看的眉眼总会让他想起除夕的那个晚上,想起寒冷的天气,温暖的小床与炽热的二人。

谁都无法想象第二天他早晨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睡在同样□□的德州怀里是什么心情,他简直恨不得拿起兄长的□□就送自己去往西方极乐世界。

哥哥,你喜欢谁不好呢?我都能想象到穿着西服的你亲吻那身着婚纱的新娘时会有多迷人,全世界都会为你鼓掌,为你欢呼,为你祝福,你会活得比任何人都要美满。

你为什么不想过那样的生活呢,哥哥?因为我吗?

可我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你的弟弟。

我们不能堂堂正正地牵着手走进婚礼的殿堂,不能获得众人的祝福,更不能拥有孩子。这件事若是被传开来,你我还会遭受万人唾弃。我们只有对方可以依靠。

哥哥,趁还不晚,放手吧。

“阿符?”德州揉了揉正在发呆的弟弟的头发,“怎么了?”

符离避开兄长的手,心不在焉道:“没……没事。”

德州宠溺地看着他,嘴角轻轻勾了勾,替他拿好行李,“走吧。”

初六的浦口火车站跟除夕那天一般的人来人往,不过这次人们大多是来送行的。德州与符离长久地伫立在站台,皆是沉默。

“阿符,上去吧,外面冷。”德州低头叹了口气道。

“嗯。”符离正欲拿着行李踏上车厢,却忽然被德州抓住了手腕。

“阿符,我能抱抱你吗?”他听见德州这样问。于是,他便转过身,占据主动地抱了抱他的哥哥,这一抱用力又决绝,相比“我舍不得你”更像是在说“我会活着回来,你也是。”

你我一定都有可以看到中华民族振兴的那一天——

符离再次转过身,上了车厢。有风吹来,微微吹乱了他的头发,德州想伸手帮他理好,却发现再也够不着了。

他静静地站着,凝视着这节火车,看着他由静止到启动,再到慢慢消失于他的视线里,载着他心爱的人,驶往北平。

符离也沉默地注视着他的哥哥,那像一樽完美的艺术品立于站台上的哥哥,他的眼睛里仿佛只剩下了这列火车,或者说,这列火车里的自己,再无其他。

直到符离再也找不到德州的身影,他才终于转回了头,将脸埋在了他的哥哥的那条围巾里,那里满是他的香味,就像那晚的味道一样。

哥哥。他呢喃着。

我爱你啊。

送走符离的第四天,德州又一次见到了“灰狐”。

那是他们地下小组的情报站,德州戴着耳机,聚精会神地破译着电报代码。

“怎么样?”见德州神色凝重地摘下了耳机,“灰狐”担心地问道。

德州蹙了蹙眉,道:“于明日晚中央饭店,暗杀北平伪临时政府行政部总长,梁殊平。”

“灰狐”神色一变,随机又轻蔑地一勾嘴角:“切,杀就杀,伪政府当我们□□是吃素的么?”

“此时不可惊动。”德州深思熟虑道,“梁殊平其人,并非什么头脑简单的货色,只是花天酒地了些,到时候可能……要拜托你了,胡菲。”

“灰狐”,原名胡菲。

“行。”胡菲摆弄着她的勃朗宁1900式□□,妩媚地笑笑,“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德州拿起符离送他的那只烟斗,深深吸了一口,又长长地吐出来,缓缓道:“夫妻。”

胡菲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饶有兴趣地问道:“那poker有太太了么?”

德州摇头。

“那……有喜欢的小姐吗?”

德州的表情似是凝滞了一瞬,随机,他神色如常道:“有,只是……”

“只是她不喜欢你?”

只是他最好不要喜欢我。

那晚的冲动过后,德州其实也一个人想了好久。他想,他对符离的爱是扭曲的,所以,符离若也是……也喜欢他,他也不可能给他旁人眼里平凡正常的生活。那假如,他能看着他娶妻生子,那符离会不会比他私心里的那样要快乐呢?

德州凝视着手中的烟斗,轻轻叹了口气。

“叫几个接应,明天明天你再去弄去头发,化个妆。记住,穿好看点。”

胡菲拨弄着自己的一缕刘海,漫不经心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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