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天天在翻墙(穿书)(2)

“喜双啊,以后,受气了就笑着不带脏字儿怼回去,你怼不赢就叫我。”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可别把这孩子憋坏了。

“小姐……怼……是什么……意思啊?”喜双还有些喘不上气。

“就是用小嘴使劲儿叭啦他,让他没话说!说不出话来!这条路还很长,我以后慢慢教你。”

用嘴吧啦?喜双琢磨这几个字,再想想小姐刚刚的做法,觉得自家小姐不仅变得武功了得,还心思灵巧,不再受气,心想莫不是梦里得了什么仙人指点?不管怎样,她很开心小姐能有这样的变化。

喜双把早饭摆好,三碟爽口小菜,加上温糯的粥。逐风院有配有小厨房,之前不曾用过,从前两日开始蒲池便让她按照她们自己的口味下厨。

蒲池这两天让喜双和自己同桌吃饭,喜双开始有些别扭不适,还会提醒小姐要斯文些,不过越来越适应喜爱这样易亲近的小姐了,也变得不再拘束。

蒲池端起青花瓷碗装的温粥,直接喝了起来,她上辈子因为出任务养成了吃饭迅速豪爽的习惯。

“呲溜,呲溜——”几口就把一碗粥给喝完了。

喜双看着她愣住了,这种吃法她从来没见过。

蒲池放下碗,解释道:“在你面前我就不拘束了,这样吃格外爽快!有些地方甚至吃饭越呲溜,就说明这饭越好吃。”

喜双学着也端起来大口喝粥,不过却呛了一下。

蒲池忙给她拍背:“慢慢来,你还不适应。”

这时,外面来了个年纪稍大,脸色肃正没什么表情的嬷嬷,她站在外间并没进来,只是声音透过屏风传了进来:“蒲夫人,奴婢听您声气儿足着,想必病已经好了吧,太妃娘娘头疾犯了,唤您前去伺候。”

蒲池给喜双顺气的手停住,她刚穿过来的两天还不太适应,就让喜双对外说她病了,想先适应着再来应付这些个牛鬼蛇神。

茹太妃,沈茹,沈清蓉的姑母,是先帝的妃子,当今圣上是和王爷是异母兄弟,不过圣上如今已年近五旬,和王爷差了三十个年岁,正因这样,反而对这唯一的幼弟爱护得紧,特准茹太妃出宫和儿子在王府共享天伦。

沈家也算酆朝都城的一大家族,族里出了户部侍郎沈清蓉父亲沈丘,沈清蓉的祖父也曾官至正一品,当过太傅,不过如今已告老。

蒲池勾了下唇角,心想还这沈清蓉动作够快的,这么快就诉苦去了,想到这老太妃,她心里有几分激动,书里小妾最后的枉死老太妃也有一份力呢,想到要和这样的人正面过招,她就暗戳戳有几分激动。

“李嬷嬷回老夫人说我这便过去。”她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喜双总觉得小姐这笑让人有点瘆得慌。

第2章 金子

李嬷嬷离去之后,蒲池一会换一身衣裳,一会儿要喜双帮她梳个坠马髻,一会儿又觉得这头饰有些艳,想着换些素些的,磨了有一刻多钟。

喜双在一边着急:“小姐,咱们赶紧走吧,那太妃娘娘可难伺候着呢。”

蒲池正在镜子前打量这身装扮,一袭银白色烟云素罗裙,一只白玉藤萝簪,配上她的黛眉杏眼,秀鼻樱唇,越看越入眼。

一边悠闲地和喜双说道:“这火气越大,人就越愤怒,她越愤怒就越易中我下怀。”

等蒲池到了太妃沈茹所在的安生堂,已经是快半个时辰之后了。

刚买进去一只脚,沈茹就冷声呛责:“当你自己是尊大佛了!还得又请又等么!”

“姑母别气,这头疾刚缓了过来。”沈清蓉温声温气。

“太妃娘娘,既然您看到我就不舒服,这头疾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我看我还是回去吧,省得您又犯了。”蒲池说罢就欲抬脚往回走。

“站住!”沈茹叫住她,“我让你走了吗!”

蒲池停住,脸上一副歉意:“是我自作主张了,只想到了您的头疾,倒忘记听吩咐了。”

“你今早对蓉儿口出不逊,谁给你这个胆子,对户部侍郎之女置喙,我看你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沈茹苍老的声音自带威严,外间候着的喜双吓得一哆嗦。

蒲池表面作出惊惧之色:“太妃娘娘,妾身一直谨记身为王爷妾室的身份。”她知道老夫人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的出身,“我正是考虑到清蓉姐姐的身份才说那些话的,清蓉姐姐与王爷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如今只是孝期未过,将来定是王府的王妃呀,名声自然要顾好才行。”

沈茹神色忽的有些古怪,这蒲池什么时候这么乖顺了,要知道之前她依仗着圣上钦点的婚事,自视甚高,还企图勾引鹤儿登上王妃之位。

方才竟直言王妃之位会是沈清蓉的,要知晓之前她听到这个脸色就挂不住了,如今怎么……定是心口不一,指不定心里还在做着王妃的白日梦呢!

沈清蓉听到她这么说,不免有些得意。

沈茹被她噎了一瞬,而后训道:“日后这些话还轮不到你来说。”

“是,妾身愿在逐风院思过三天,为太妃娘娘念佛祈祷安康。”她乖巧认错。

“你这一个月都给我待在逐风院思过!哪儿也不许去。”沈茹变本加厉加罚,她想到鹤儿昨日南下刚归来,每日都给她请安,难免会和蒲池见到,她瞧这小妾的身姿样貌是极好的,万一鹤儿上心了……

正好她提起思过这事,倒不如把她在逐风院拘着,反正鹤儿根本想不起她这房小妾。

“是。”蒲池行了一礼,用一种极其颤抖的声音回道,低下的脸却是快要憋不住的盈盈笑意。

出了安生堂,喜双担心的追在后面问:“小姐,怎么样?太妃娘娘为难你了吗?”

蒲池张开双手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儿,笑道:“你看看我,缺哪儿了没?傻喜双,她最担心的,却是我最不在乎的,还能为难到我么?”

喜双听她这么说松了口气:“太好了,奴婢在外面担心死了。”

“禁足思过一个月啊我自由啦啊啊啊。”蒲池张开双手,像只鸟儿似的撒欢扑棱着。

“小姐,”喜双嗔道,“这还没事嘛!”

“喜双你以后就会懂啦。”她在前面继续飞着。

下午,蒲池换上新制的苍青长袍,腰间系上宽丝带,将一头青丝用一根木簪束起,脸色由于太白皙,她还扑了一层偏黄的细粉,再装模作样拿上一把扇子,便出去招摇撞骗、哦不,是闷声发财去了。

喜双当初小姐让她制这几身衣裳时就觉得不妙,如今果然,禁足思过令刚下,小姐反而和脱缰的野马似的,不过不得不说,小姐一身男装气质如兰,清立于世,她眼睛都要粘上去了。

蒲池一个翻身,如一阵风轻轻点上逐风院院墙,又轻轻降落在地面。喜双在后面眼冒粉色星星,不过?小姐为什么不走门?

蒲池躲过王府一众人,翻出王府高墙,朝着京城最大的酒楼,醉居楼摇扇悠悠走去,有多少生意就是在饭局上谈成的,古今都不例外。

醉居楼

一楼雅座,两个绸衣富贵装扮的中年男子正一边喝酒一边抱怨。

蓄了一把短须的男子说:“如今,这生意正是越来越不好做了,唉……”

微瘦的男子喝了口酒,道:“何兄若说难做,那天底哪里有好做的生意,”微顿了一下,似有些难启齿,“这次布庄实在难以周转,若何氏钱庄能挪一笔资金给我周转,我三个月定连本带利归还。”

“李兄,你我多年合作,我自然信得过你,只是,这次钱庄实在入不敷出啊。”蓄须男子叹气摇头。

“我布庄日后每年让利五个点给你!”微瘦的男子咬牙说道。

“这……李兄,钱庄的钱借出去收不回来,对方一个二个又是上头有人的,我真是有苦难诉,唉……”

……

邻座的蒲池扇子一收,生意来了。

当晚,蒲风脱下苍青长袍,换上夜行衣,蒙上脸巾头巾,去厨房拿了一把柴刀,便打算跳上院墙。

不料被喜双死死拦腰抱住,喜双一边哭诉:“小姐,你别想不开啊,什么仇怨要拿柴刀去砍人啊。”

“喜双……”她扶额,无语道,“我这柴刀只是拿来装样子的,吓唬吓唬他们不动真格的,啊乖,放手哈。”

蒲池再三保证她所行是正义之事,绝不伤己伤人,喜双才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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