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掉马后成了男主+番外(2)

作者:J平方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说话间两个人就到了里间,顾以牧笑嘻嘻地把药箱往桌子上一放,做了一个撸袖子的动作,说道:“哎呀那就好,要是你主子是什么急症的话,也就只有我这个跛脚大夫能用了,凑活一点吧。来吧,你主子呢?”

得顺赶紧把他领进去,顾以牧一眼就看见了趴在床上的那个人。

大约是因为生病的关系,那人的肤色很白,额头上布着一层细密的汗,浓重而锋利的眉紧皱着,像是泼在宣纸上的一团墨,黑白分明,他半张脸隐没在跳动的烛火里,浓密的睫毛就在在眼睑上投下一片影子,看起来无害极了。

“小顾太医,”得顺紧张地抓着衣角,小心翼翼地问:“主子受了二十庭杖,到现在都没醒……是不是很严重?”

顾以牧把药箱放下,随手摸了一下男人的额头,不出意外的滚烫。他一边给男人把脉,一边问:“小得顺,这里就你们两个人住吗?”

“嗯,主子不喜欢人多。”

“啧啧啧,可怜见的,”顾以牧摇了摇头,显然是把这话当成了男人哄小孩儿的说辞,这人脉象太虚,一看就是多年沉疴积压下来,二十庭杖足够要了小命了:“没啥大事,现在他这样药汤也灌不进去,先上药吧,小得顺,你来帮我把他衣服脱了。”

得顺虽然年纪小,但做事很麻利,在看清楚男人身上的伤时,饶是顾以牧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人……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本预收《太子妃拒绝金手指》《女尊大佬嫁人后》,欢迎戳专栏收藏~以下为文案《太子妃拒绝金手指》周如翡有一个秘密,她能看见鬼!

天下人却只知道周家四娘妙手回春,堪称女华佗,却不知前朝医圣掏出被开了瓢的脑子往她身上扔,大骂她这种庸医不要说是他教出来的。

天下人都只知道周家四娘满腹经纶,才华不输当朝状元郎,却不知刚去世的宰辅大人破口大骂天下文坛将衰,逼着她诗会大败状元郎。

天下人都只知道周家四娘温良贤淑,媒婆要将周家的门槛儿都踏破了,却不知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此刻正与其他鬼打得肠肚横流,只为争吵何为淑女。

……

周如翡有一个心愿,她想嫁给当朝废太子。

因为废太子虽然爹不疼娘不爱,身娇体弱还是个短命鬼,但他命中富贵,妖邪不侵,而周如翡……怕鬼!

她战战兢兢地抓住祁清的衣角,做出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一件事:“请……请让我留下来。”

如同一道暖阳,照进了废弃的东宫……

软萌怕鬼太子妃×温良如玉废太子有鬼怪,不恐怖,半宫斗《女尊大佬嫁人后》切开黑大苦苦×糖心饼小甜甜女尊将军一朝穿越,成了某个不受宠王爷的正妃,只觉得自己的三观每天都在被刷新呢!

男人竟要抛头露面三妻四妾?女子竟负责三从四德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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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的小相公竟然是个任人欺凌的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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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女子,理应宠爱夫君,在外担得起天下,对内包容宠溺,更何况她的小夫君腰软腿长好扑倒,怎能人旁人欺负了去?

巧的是,傅·重生·扮猪吃虎·承禹也是这么认为的……

第2章 黄粱一梦非虚妄

密密麻麻的旧伤触目惊心,刀伤、鞭痕、烧伤……还有很多顾以牧认不出的伤痕,难怪这人的脉象如此虚弱,他强行将目光移到这人的腰上,若是身体弱的人,二十庭杖能直接要了人的小命,这人的腰上肿了一大片,大片大片的淤血已经成了紫黑色,恐怕伤及了内里,包扎得却过分简单,大概是得顺自己弄的,顾以牧皱着眉,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上完了药。

“好了,若是明早可以退热,就没什么问题了。”

顾以牧伸了个懒腰,去外间写方子,得顺感激地站在一边,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攥着衣角,紧张地问:“谢谢小顾太医!啊,宫门现在已经落锁了,怎么办?”

顾以牧噗嗤一声笑了:“今晚我还得留下来呢,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就把我祖父的招牌给砸了,小得顺,你不会是不想管我的早膳吧?”

若是当真出了事,最迟明日就会有消息,到时候盘查出宫人员,他必定会被怀疑,不如在这儿躲风头。

得顺不知他想,生怕他生气,连连摆手,脸都涨红了:“不不不没、没有,小顾太医是大好人,嗯……那个,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看着这孩子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顾以牧心想在这冷僻的地方能吃上什么,但还是揉了揉得顺的脑袋,笑着说:“那就多谢小公公啦。”

顾以牧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得顺收拾了一间厢房,和整个院子的格局一样简单,他随便洗漱了一下就睡了,坦然自在得好像这从悬崖边上跨过去的一天什么都没发生。

半夜的时候应该是下起了雨,瓢泼的雨点吵闹得很,说话声好像是隔了一层似的,顾以牧烦躁地皱了皱眉,这才发现,眼前的场景是一片荒山,黑云乌压压地悬在头顶上,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

很奇怪,他很清楚地认识到,这是在做梦。

豆大的雨点打在华盖上,一个孩子有些紧张地拉住了旁边一人的衣角,问:“先生,这雨下得愈发大了,咱们何时回去?”

那是一个长袍素衣的女子,顾以牧知道,那是她自己。

但梦中的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大雨下的山林,雨水溅起的泥点打在她的长袍上,鞋底进了水,被冷风一吹像是要冷到骨缝里,仿佛在应和着孩子的话一样,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从雨里冲过来,慌忙禀告说:“君上,前方山路难行,恐要塌方,君上龙体要紧,还是先回去吧。”

那小小的孩子竟然是一国之君,可齐国的王子们却都没有这个年纪的,这梦就显得有些荒唐了。

齐国多年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雨,就连说话声都遮掩了去,顾以牧听见自己的声音又冷又硬,毫无回旋的余地,和她平日的性子天壤之别:“将军岭处于北周驻军腹地,待天灾过后必定会杀回来,此次找不到,再想夺回将军岭,难如登天。”

“可是先生,”小国主疑惑地看着顾以牧:“若北周杀回来,我们不就被包围了吗?”

诸位臣公站在雨里不敢发一言,顾以牧反问:“君上怕死吗?”

“不怕。”

“君上应该怕死,只有敬畏死亡,才能更好地活着。”顾以牧的目光落在雨幕里,目光又远又深:“但有些东西,比生死更重要,所以将士才能视死如归。”

“先生……先生,找到了!找到了……”

原本波澜不惊的顾以牧身体一僵,目光微不可查地变得痛苦,她忽然觉得难以呼吸,然而声音却依旧平静:“在哪儿?”

“就在前方一里,衣物虽已腐烂,但腰佩奔虹,身上箭矢刻着北周军标志,确是督主无疑!”

顾以牧心里一惊,缇刑司督主季秀林,叛主求荣,以宫奴之身坐拥神武、龙武二军,齐建国后又一手缔造了天下人闻风丧胆的缇刑司,权势滔天,满身骂名。

可那又如何,他仍旧是唯一一个在朝代更迭之中手握重权的奸佞,前朝末期能搅乱朝纲叛主求荣,齐国初建照样能只手遮天,哪怕天下人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也不敢在他面前有半个字的出言不逊,甚至在家宅之中、卧榻之上,也不敢说他一个不好。

修罗场上,人都是知道害怕的……

顾以牧震惊于这些人竟是为了季秀林的尸骨而来,却不知是来收尸的还是来鞭尸的。

然而梦中的顾以牧大步冲进雨幕,一行人训练有素地跟上,没过多久一个巨大的泥坑就出现在了面前,尸体腐烂的恶臭即便是倾盆的大雨都冲刷不掉,小国主的脸色有些发白,紧抿着唇挨着顾以牧。

而顾以牧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将视线定格在泥坑旁的尸体上,青衣麻布被雨水冲刷出原来的颜色,背上插着七八根断箭,尸体明显被野兽啃食过,部分地方露出了白骨,小国主顺着顾以牧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反胃地捂住了嘴,只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天空被一道巨大的闪电撕裂,所有人的脸色在大雨里被照亮了一瞬间,惨白的脸色像是十方地狱里的恶鬼,紧接着便是轰隆雷声,暴雨和雷鸣很好地遮掩了这荒郊野岭中的孤魂嚎哭。顾以牧看见梦中的浑身都被雨打湿了,咸湿的液体被雨水冲刷干净,她捡起那一柄华而不实的佩剑,心脏像是被按下了什么机关似的剧烈抽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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