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在偏房,要走过一条小走廊才到。
温扆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不远处的张建国。他提着一盏蜡烛,递给对面人一个篮子。
跳动的灯光下,一小块光斑跳到对面人的脸上。
是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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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想征求一下小天使的意见~
因为现在是工作日,我没什么时间日万(我没想到报应来的那么快QAQ),现在有两个方案,
一个是今天四千,周末给你们补六千
另一个是周末日万
你们喜欢哪个鸭~
第65章
张建国擦着汗回房间,刚好看见温扆喝着水走了出来。
两个人视线对视了一会,又默默移开。
温扆默默扫了一眼张建国僵硬的四肢,什么也没说就回房间了。
张建国咳了几下,挠了挠耳后,自言自语地嘀咕:“这鬼灵精…”
夜色正浓,钟淮踩着拖鞋懒懒散散地回到家,手上提着一个篮子。
他的家在村里最偏僻的角落,前年搬过去的。
他点上一根蜡烛,掀开了篮子的布,不同以前的馒头咸菜,里面摆着满当当的荤菜。
张伯不可能为了他突然煮得那么丰盛。
钟淮挑挑眉,看来他对那个知青印象还不错。
*
第二天依旧要干活。
很多知青都开始后悔来到这里,哭丧着脸拖着腰酸背痛的身体来到田里,比昨天还要有气无力。
陈颜休息了一天,比别人有精神多了
她扶着她朋友慢慢走去田里,看见正在喝水打算干农活的温扆,脸一红。
“娘子~我无以回报只得以身相许~”
朋友掐着嗓子,摆了个兰花指,声音怪里怪气的。
陈颜打了她一下:“干活也管不住你的嘴。”
两个人一下子嘻嘻哈哈闹作一团。
温扆的活已经干到一半了,他拎着镰刀轻轻松松一划,动作利落干净。
结果,刚打算进行下一步,镰刀头掉了下来。
温扆:…………
他捡了东西去找张建国,张建国也头疼了:“我用了好几十年都没事,咋刚到你这就坏了。”
张建国带着他四处借了一趟,可惜现在秋收,大家都急用,没有多余的给他们。
张建国挠了挠头:“那小子管的田小,可能还能借到,可是我现在走不开。”
“不如我先帮你干着,今晚帮你找他拿。”
温扆沉默了一下说:“你现在也累了,还是我现在去要吧,反正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张建国转念一想,反正温扆刚来,大家可能也以为他不知道那个谣言,便同意了。
“那我带你去吧,那小子…”
性子戾得很。
还没说完,温扆已经走得剩个背影。
张建国:………
这小子还不听指挥。
*
钟淮已经干完活了,他脱了上衣靠着树坐着,露出精壮的古铜色胸膛。
他分到一块比较偏的地方,周围都没有什么人。
原想着靠着睡一会,就见到远处有一块花花绿绿的东西正在靠近。
钟淮眯了眯眼。
什么玩意?
温扆刚走过来,便见到钟淮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温扆笑了笑:“钟先生。”
钟淮嗤地一声笑了:“花蝴蝶好。”
温扆:…………
温扆把手上的东西抬了抬,示意给他看:“张伯让我过来借个镰刀。”
听到张伯,钟淮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他随手把立在一边的镰刀递给他:“叫他记得还。”
温扆顺势接了过来,却一时没拿动。
钟淮正握着另一边对他笑:“拿不动啊?不如叔叔帮你…”
那边突然传来一道强势的力度,温扆拿过镰刀,对上钟淮错愕的眼睛,微微弯唇:“不用了,谢谢大板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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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温扆拿着新镰刀回到原位, 就见到陈颜脸红红的走了过来。
这姑娘挺容易害羞的。
陈颜站在他面前,有些紧张地搓搓手指:“谢谢你昨天帮我。”
温扆笑了笑:“没事。”
两个人一时有些沉默。
陈颜有些局促地看着他割麦子,说:“你,你回家后有什么计划吗?”
“有啊。”
温扆把割下来的麦子捆在一起, 偏头冲她一笑:“回家和我女朋友结婚。”
哗啦。
陈颜心碎了。
【好惨哦】
【大家好,我叫女朋友】
【楼上的滚开,主播已经和我订婚了谢谢】
陈颜勉强的笑了笑:“这样啊, 那挺好的。”接着,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低着头眼红了一圈,转身默默走了。
张建国过来顺手把温扆装满的筐子提起来,吹了声口哨:“小子有女朋友了?”
温扆无奈地帮他扶了扶:“一大把年纪了, 还蹲墙角。”
“我这不是操心你的婚姻大事嘛, 哪像另一个坏小子。”他说着叹了口气:“造孽啊……”
谣言四起后,以前一直登门找钟淮的媒婆都走光了。
虽然钟淮自己乐得清闲,张建国却愁得头都秃了。
温扆没说话, 见他拿好了筐子, 转身拿起镰刀继续干活了。
*
晚上知青要开会,地址定在村长家。
生产队队长拿着喇叭到处喊,安排人坐好。
温扆坐在窗边, 旁边是和他一起来的陈颜她们。
会议快要开始的时候,陈颜她们才姗姗来迟, 她红着眼睛, 鼻子也红红的, 队长见了也不好骂她, 直接让她坐过来了。
结果,陈颜走到温扆身边,见到温扆旁边的椅子上贴着自己的名字,沉默了一会,转头和自己的朋友说:“我和你换位置。”
气冲冲的,还带着鼻音。
温扆没忍住笑了,刚好和窗边的笑声重叠在一起。
温扆偏过头,就见到钟淮咧着嘴,露出一排整齐白净的牙齿:“花蝴蝶好啊。”
还叫上了。
“你怎么在这里?”温扆问他。
钟淮指了指不远处的屋子:“我家在附近。”
他也听说今天知青要开会了,本来不打算来的,结果没忍住好奇,就摸过来了,刚好看见那个知青坐在窗边。
钟淮咬着烟吐出个烟圈:“你不太受姑娘待见啊?”
陈颜见他扛着镰刀,头发乱糟糟,有点害怕:“你是谁啊?”
温扆看着钟淮,唇角浅浅的弯起来:“看来你也是啊。”
钟淮嘁了一声,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站直:“走了。”
他步子迈得很大,背影笔挺,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夜里。
陈颜咬咬唇,扯了扯温扆的衣袖,见温扆低眸看她,有些不自在地小声说:“那个人是叫钟淮吗?”
温扆微微颔首。
就见她害怕得嗓子都颤了颤:“你,你以后别和他玩了。”
温扆侧身避了避,将袖子从她的指尖抽出来,他看着她,眼眸很黑:“为什么呢?”
“他对女生做了很脏的事情。”陈颜没法说出那个很脏的字眼,只能急切地告诉他:“他真的很坏。”
温扆没说话,见陈颜依旧有些紧张地等着他回应,只是简单地说:“我有数。”
窗外的夜色正浓,钟淮沉默地捡起遗漏的筐子,他看了一眼窗内,里面一片亮堂,人声喧哗,温扆正支着下巴认真地听着生产队队长讲话,而自己站在阴影里,就像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
他嗤地一声,眼尾染上凉薄的笑意。
谁稀罕。
*
温扆回家后,就见张建国正瘫在竹椅上翘着二郎腿看报纸。
报纸边沿已经有些泛黄。
温扆放下水壶,张建国就转过头来:“回来了?”
“嗯。”
张建国打了个哈欠,指了指桌上的用竹子编成的罩子:“饭做好了,你自己要温可以去煮个热水放一下。”
温扆拿起罩子,见张建国低头看报纸,看得专注:“最近有什么事吗?”
张建国弹了弹报纸:“有也不知道啊,报纸是从垃圾站捡的,也不知道放多久了。”
他把报纸放一旁,见温扆在煮热水,就慢吞吞地挪了过去:“你和那小子相处的怎么样?”
温扆看着翻滚的热水,笑了笑:“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