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梯(83)

“砰——”

又一枪!

闻严看着后方瞄准的方向,迅速预判,金硕开车躲避。

然而他们都知道,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等快到山顶,金硕突然一踩刹车,闻严抬头一看!

三辆黑色商务车早已经等候多时,每一个车顶上都坐着一名枪手,正举枪瞄准,前后夹击!

金硕眼带冷意,从副驾驶座也拿出一把|枪,对闻严说道:“待在车里,别出来。”

“砰——”

像是无声催促,这一次是直接打碎后座的车玻璃。

闻严低头躲避,而后听到那人喊了一句:“下车!”

金硕准备开门下车,又是一枪警告。

右车窗破碎。

目标如此明显。

闻严勾唇一笑,盯着前方车辆,让金硕稍安勿躁,而后他自己开门下车。

然而闻严并没有离开那车很远,跟对方说道:“你们是谁?!”

对方不答,闻严当然也没有指望。

“你们如果是要我的话,让他先走。”

对方车里一直没有下来人,而闻严又什么都看不到,腹背受敌,如此被动的情况下,闻严吃不准对方什么态度。

索性他心一横,捡起一块碎玻璃抵至脖间。

脖子立马见了血,闻严开口:“不是要配方吗?让他走!”

他看见有人收了枪,走到中间的那辆车前说了什么,闻严注意了一下唇形,并不是汉语。

交谈了几句之后,那人抬眼盯着闻严,兀自笑了:“既然你想死的话,那不如死的痛快一点。”

闻严瞳孔睁大,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见最开始围堵着他们的车辆一辆辆的后退,到了一定范围才停下。

闻严猛地回头,突然意识到不妙,立刻冲着车内的金硕大吼:“老金——快下车!!!”

先是一簇不知何处的火光,闻严看着车内的金硕惊恐的表情在自己面前不断的放大,越放越大,可金硕就是不出来!

闻严迅速跑上前想要将金硕拉出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嘭!!!”

火光蹿升,巨大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世界炙热又破裂。

闻严到最后都是金硕不断放大的表情,他到最后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金硕要推开他。

车里的炸|药爆炸,公路炸断,车辆翻下悬崖。

翻腾的火焰像云,爆炸声惊起山林一片飞禽。

好像命运玩弄,历史重演。

闻严终于知道,闻国朝在死之前,有多疼了。

情人节特供—《千晚一个安》

晚上好,路从期,这里是《千晚一个安》情人节特别节目,戴上耳机了吗?有没有好好的躺在床上?今晚不讲晚安

小故事故事,今晚想讲你。

最近又做噩梦了吗?

说实话,我以前经常做关于你的梦,一大早醒来,挺起的小帐篷需要安抚,凌乱无措的心情也需要安抚。

所以我总爱找你,像是烦躁的夏天拥抱冷饮,躁动的猫咪嗅闻猫薄荷。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我喜欢你,因为你存在的理所当然,找到你就会在你身上蹭一蹭,“哥俩好”的抱一下,揽过你的肩,所有社交领域可占有的部分我通通侵占一个遍。

直到有一天,我看着你的嘴唇萌动了想亲你的想法,看到女生凑在你身边会去跟她们争风吃醋,我开始恨不得天天围在你身边。

我开始留意你的体育课,期待两个班能在同一节。

我开始拼了命让你注意我。

我知道你的存在理所当然,我没有担心过会失去你,我永远都在担心没有全部拥有你。

我才发现那不是好朋友的占有。

我会看到你身体的美好从而觊觎。

我会嗅到你身上的香味心跳加快。

我会抱着你,蹭着你,无师自通的脑补了好多春宫大戏。

当我发现之后,我从来没有过害怕。

我也想像追你的女生一样,等了你三个小时只为要到你的电话号码。

我也想跟那些女生一样,崇拜的围在你身边,眼睛带光的看着你。

我想追你。

在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之后,我先像贺章出柜。

想替你,替我们的感情铺好一条较为顺畅的路。

我可以先挨一顿我妈的打,吃几天她的冷落,告诉她,她的儿子喜欢男生。

她会打我,会把我扫地出门,可我是她儿子,她总有一天会接受的。

然后,再然后,我就把你带回家。

我那么喜欢你,绝不让你跟着我吃这种苦。

我喜欢的人,不能因为我喜欢他,而受这种无妄之灾。

是不是很幼稚?哈哈哈,你不要笑我了。

突然说这么多肉麻的话还真得很不适应。

情人节那天得天气会怎么样呢?

我有没有给你送花送礼物?

如果送的礼物你不喜欢的话,记得悄悄告诉我。

晚安,宝贝,希望你今晚没有噩梦。

或者,希望噩梦里有我。

卷二:第六十九章

“据报道,嫌疑人先是上了一辆越野车之后,驶上高架桥,朝着盘山公路开启,而后发生爆炸。车辆翻下悬崖,车内二人,无一生还。劫囚人姓名金硕,一家夜总会老板,生前……”

路从期一言不发的关掉电视,骂了一句:“扯你妈蛋。”

他身上伤口未愈,手臂脱臼这会儿还难看的吊着。

栾冰已经去外面哭过一回了,这才回来。

一看见遥控器就知道路从期已经知道消息,但她觑着路从期脸色如常,更加担心了:“从期,你别憋着,你哭出来吧……”

她费了一番功夫把路从期从他家里救了出来,而后路从期就一直待在这里。

喝酒。

抽烟。

他磕着烟盒,看了一眼栾冰,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略显笨拙:“你也信新闻里那些东西?”

“法医在现场找到一名十七岁的骸骨,伤口均吻合。”

路从期嗤了一声,别过头去。

“你们学校寒假已经结束了,训练营你不去,开学你也不去……从期,已经毁了一个了。”

路从期不以为然,坐在高脚凳上,转着高脚凳玩:“毁?什么叫毁?”

栾冰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靠在吧台上,姿态慵懒的看着四周形形色色的人,有人冲他抛媚眼,黑暗处搂着学生妹上下其手,被灌醉的人被同伴扶着去洗手间……香水、烈酒、香烟。

路从期眼底尽显反感,却不知从哪来的底气,姿态慵懒,嘴角带嘲。

他的长相不适合做出嘲讽的表情,像是干净的五官涂上浓妆。

路从期摁着烟头,头也不抬的说道:“我从八岁就在这儿待着,我妈没地方去是你收留了她。”

他站起身,像是被浓烈的香水呛了鼻子,亦或者是被熏到了眼睛。

路从期双眼布满血丝,带着股自暴自弃的悲伤说道:“你知道我本来是什么样……”他动了一下脚尖,抬头看见有人推门进来,目光一直追寻着那人,嘴角一勾:“毁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他见那人脱下呢子外套,扫着肩上落雪,而后若有所感的抬头正和路从期打了一个照面。

路从期朝着那人靠近,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在这里跟您见面——孟局。”

孟施正不耐烦的挥走想要往他身上凑的女郎,一看见路从期过来忙收敛起脸上烦躁神色,听罢笑了一下:“都在说路队的省心儿子突然叛逆期来了离家出走呢,你找我是想让我替你说情吗?”

路从期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听见这话却神色如常。

孟施并没有要在这里长待的意思,路从期也不想没那个耐心跟他周旋下去,索性直接开门见山道:“闻严他现在在哪?”

他突然沉声说话,语气严肃,像是一条毒蛇般紧盯着孟施,眼神笃定而坚持。

孟施眉宇挤成一道‘川’字,神色复杂的看了路从期一会儿,而后说道:“你要见他?”

路从期像是被这四个字震慑般,连带着骨架都紧绷了起来,他略带紧张的点点头,一双眼窜起两团明火,是灼人的欣喜。

孟施却不被这种情绪感染:“我也觉得他还活着。”

他不知看向何方,目光空洞。

好像周围人对孟施只是一道道快进到扭曲的缩影,人群尽头有个少年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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