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梯(55)

闻严被贺章骂的一脸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要笑不笑的问:“你是说路从期坐我床上等着我呢?”

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顺着贺章的思路想了一下,竟然觉得‘婚后生活’这四个字一时之间对他吸引力极大。

于是闻严心情极好的瞬间原谅了贺章骂自己的一番话,不等那边贺章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给路从期又打了过去。

路从期倒是很快接通,声音极小的“喂”了一声。

闻严一张嘴差点咧到耳根,装模作样的问:“你在哪呢?”

路从期:“你不是不回来了吗?”

闻严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一脸狼狈,一边打了辆车对司机师傅说了声:“去实验高中。”

“我这就回去……”他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欠揍又得意的说道:“你就在我床上等着,不准走听见没有?”

闻严屏息闭气的等着路从期的回答,其实也就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直到他听见路从期那一句:“嗯,我等你回来。”

于是一直提心吊胆的心情突然舒展开来,他浑身飘零无依、胆怯害怕的心情突然有了归处。

闻严一路踏雪翻墙回来,等到他回到自己宿舍的时候,宿舍的已经是酣声一片,路从期从里悄悄的开门,将闻严放进来。

他的眼睛闪着光般从路从期开门的那一刻就笑的弯起来,操场积雪反射着冻人的白,闻严搓着手将冻得冰凉的手轻轻搭在路从期的脸上,对他咧了咧嘴。

两个人明明也才几天没有见面接触却像是隔了几十年,看着对方的一切都觉得亲切又新鲜。

路从期忙将闻严让进来,一边抓过他手想要给他捂暖,闻严却突然像是被踩到脚一般立马将手抽了回去,任由路从期的双手尴尬的杵在空中。

路从期没说话,神情错愕的看着闻严。

然后他便看到闻严脸上也是尚未褪下去的慌张和排斥,进而像是突然意识到刚刚他做了什么,张张口打算解释些什么。

“没事,我不冷……”闻严错身避开路从期,轻声催着他说道:“赶紧睡吧,快上来。”

他佯装无事的打着哈欠,将被子铺好在上铺催着路从期。

像无数次闻严找借口来和路从期挤一块睡,趴在上铺催路从期早点睡一个样子。

路从期仰头,立马从善如流的也装作没任何事发生的样子,答了一声:“这就来。”

两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彼此都不敢动弹半分,过了会儿,路从期感觉到闻严从身后抱住了自己,本来路从期是背对着闻严的,闻严对此颇为不满的硬生生将路从期掰了回来,令他面对着自己。

闻严眨着眼,要笑不笑的等着路从期说话。

然而路从期却也只是伸手捂住他乱放电的眼,用耳语的音量说道:“睡吧,明天要考试呢。”

像是终于确认路从期并没有将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闻严这才放心的睡下。

卷二:第四十六章

像一般这种阶段性的月考,闻严根本不用为此努力的都能得个倒数第一,因此所有人也都没对他抱有什么别的期望,

偏偏闻严是个一到考试就特别会瞎努力的一个人。

无数张纸条把他当中转站似的先是传到他这,而后由他雨露均沾的纷发给整个考场的人。

偏偏大家都是最后一个考场的,水平半斤八两的次,就算是成绩掺水那也是一群学渣努力出来的结晶,反正总体都是为了考试,场场努力,齐心协力,谁出考场谁是狗。

闻严待在教室最后一排转着笔,一边为了英语的作文绞尽脑汁的抄阅读理解。

紧接着教室内一阵骚动,闻严看热闹的一抬头,发现路从期搭着校服站在窗口处。

他站的地方显眼又不碍事,闻严一抬头就能看见。

也许是闻严咬笔一脸为难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路从期脸上笑意为尽,下巴缩在衣领里,随着他张嘴在窗户上不经意间留下了一层热气。

“卧槽,学霸啊,学霸救命……”

“咳咳!大家认真考试。”

闻严在作文的最后一句写了一句英语,将卷子举着让路从期看。

路从期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笔迹和那一句英语,脸一红,慌张的左顾右看了一阵,佯怒的皱眉埋怨闻严行事嚣张。

闻严提前交卷,从教室里跑出来忙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孙姨让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家,防止你一放假就乱跑。”

闻严上前一把揽住路从期的肩膀将他往怀里带,一边说道:“那你说声就行了呗。”

“你这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贺章都逮不到你,我怕你走早了。”

闻严心虚的将路从期往怀里带的紧了些,勾肩搭背的朝着校外走去。

月考后的三天假期,其实如果路从期不来,闻严也是会回去一趟的。

但真的一回到家,孙柊也只是没什么表情开门而后朝里让让,不懂表达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对闻严也只是嘱咐一句:“从期的房间也准备好了。”

反倒是路从期每一次都礼数周到的多次道谢:“麻烦阿姨了,我就住一晚。”

孙柊冲路从期点点头,示意厨房里有保温着的热菜。

闻严带着路从期进厨房一掀锅盖,四样菜全都是闻严和路从期爱吃的,两个人在厨房里了然的相视一笑。

吃完饭,闻严坐在他床上等着路从期洗漱完打算去他房间来个偷袭,倒是没想到路从期先跑到闻严的房间外而后规规矩矩的敲了三下门。

闻严一开门,看见路从期擦着半干的头发,赤着脚站在屋外。

路从期:“我来是想……”

“嘘!”

闻严忙不迭将路从期拉了进来,做贼似的防着楼下孙柊听见什么。

“???”路从期简直哭笑不得看着闻严:“以前不也进过么……”

说到这,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是为彼此做贼的举动哭笑不得。

闻严房间地暖开着,倒也不冷,偏偏闻严自己一看路从期又赤着脚忙心疼的让他坐在床上,拿出一双棉拖递给路从期。

“不用……真的不凉,我不爱在家穿拖鞋的……”路从期作势要躲,坐在床上扑腾着双脚要把拖鞋踹到一边去,闻严简直服了路从期这个臭毛病,干脆自己半跪下来抓住路从期的脚踝不让他动弹。

闻严:“多大人了,你着凉怎么办?你爸还不杀了我?”

脚到底是个比较敏|感的部位,闻严攥着他脚腕的时候像是直接点了路从期的定穴加哑穴,好半天不见路从期再动弹说话。

闻严将拖鞋给他穿好,就着这个半跪的姿势抬头欣赏着路从期羞赧加无措的表情。

路从期的脸红虽然暴露了他的状态,但眼睛却盯闻严盯的实在。

屋内温度不断上升,气氛恰好之际,路从期伸直身子半跪在床上攀着闻严的身体想要讨一个恰好好处的吻。

闻严紧着呼吸,闭眼准备俯身迎接。

偏偏脑子在这个时候突然闪现出昨天一个个交错、淫|乱的画面,令闻严仿佛触电似的一下子清醒,慌张的避开路从期,用手挡在两个人之间避免两个人更进一步。

路从期盯着闻严看了半响,心有所感的问道:“果然。闻严,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路从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闻严就大喊不妙,知道路从期怕是在昨天晚上就怀疑了,怪不得他妈的这么主动,操!

闻严脸不红心不跳的扯淡道:“什么发生了什么?你都还没有朝我撒过娇,就想白得一个吻呢?”

“……”

路从期像是不认识闻严似的,歪着脑袋审视了一阵闻严,而后不确定的问道:“撒娇?”

“嗯啊!”

路从期这辈子还没学会怎么向大人撒娇要东西。

他小时候没这个机会,尽管俆秋阅有耐心的劝导过他,不希望他太早成熟长大,希望他有个小孩的样子,可以管大人撒娇要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小心的问过徐秋阅:“那……”路从期小心的抬眼看了一下俆秋阅,他眼睛大又干净,澄澈的像是水下的玻璃。

“该怎么撒娇?”

路从期问的小心又疑惑,看着与自己平视的俆秋阅问。

俆秋阅心狠狠一疼,但怕路从期多想,就捏着他肉肉的脸颊,笑了:“比如……跟我说,我想要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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