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喻黄]长风+番外(17)

作者:米洛的葫芦里有道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黄少天罕见的话少,喻文州反倒话多了起来,两个人推杯换盏,都喝了不少。喻文州这人酒量好,千杯不倒,喝了酒就像喝水似的,反倒是林郊,刚开始还嘻嘻哈哈地说自己能喝几壶,还没几杯,就说起了胡话。

那日没来得及细看,而今日黄少天仔细一打量,林郊倒是长得清秀,却是个会功夫的,从说话来看,倒是没什么可多疑的,不过黄少天很是防备,心里默默思量来思量去的。

林郊趴在桌子上,眼神迷离。

“二位这是上哪儿去?”说完,林郊还打了个酒嗝。

“嵩山少林寺。”喻文州给林郊的酒杯再次满上,“林少侠呢?”

林郊还没来得及说,只听外面一声惊雷,伴随着雨声,轰然炸开。

“杀人了——!”

题目诗:山雨欲来风满楼,出自许浑《咸阳城东楼》

第16章 长顾流光不忍抛

黄少天动若脱兔,他向来危机意识极度敏感,反应也要快过别人。他第一个动作便是横跨出一步,站在喻文州身前,长剑出鞘横在胸前,做了个防守的姿势。

外面的哭喊声和雨声错综交互,店里人声嘈杂,一下子,小镇就像炸开了锅一样。

林郊趴在桌子上,喝得有点多,这会儿清醒了,抬手拿袖子抹抹嘴边的酒水,一脸的茫然,随着众人的目光也站起身来,探过头去。

“杀人了真杀人了!”刚刚一位胆子稍大些的,走出去看,这会儿被吓得够呛,捂着心口浑身湿透地进来,整个人脚步都踉跄起来,“快别出去,我刚刚看到一个白衣人,哎呦,杀人那叫一个爽利,咳,剑一挥——”

然而他还没说到关键的部分,就已经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只有死人无法说话。

一柄漆黑的玄铁剑穿胸而过,溅起几点血花,空中洋洋洒洒,点点滴滴,灿若春日新桃,转瞬间,沉重的躯体倒下,再无生气。

一道白色身影闪过,仗剑而立。

身后一道惊雷落下,闪电照得苍茫大地宛若白昼昭昭,一地的鲜血流淌,刹那间看得清晰,转眼又归于夜色无垠。

“出来。”那人薄唇微抿,眉眼间戾气闪过,却透着别样的英俊。

没错,英俊。

眉飞入鬓,长身玉立,若不是刚才兔起鹘落的残忍,这当是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样貌。

“你进来啊!”林郊晃晃悠悠往前走了两步,有点站不稳,回手扶了下椅子,“怎么,嫌脏啊?”

陆晚棠这样的神情,林郊知道,他又坏了他的事情,恐怕是真生气了。

白衣男子没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林郊。满店的人吓得躲在墙角,也都拿眼睛看着林郊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惹恼了白衣人,这人便要大开杀戒。

“你可真麻烦。”林郊揉揉眼睛,又揉揉太阳穴,觉得酒喝得有点多。他回过头,黄少天目光犀利而极具攻击性地看着他,身后的喻文州抿着唇,一只手扶在黄少天肩上。他是个没功夫的,林郊早就知道,不过他倒看不出来害怕。

也是,有剑圣在前面横着长剑护着,换我,我也不害怕。林郊心里还默默吐了个槽。

“酒很好喝。”林郊回头冲喻文州说,“就是喝得有点多。谢谢你招待。”

空气似乎凝结,言语被冰冻,没人说话。喻文州还没来得及开口,形势又是一变。

林郊转身的瞬间,长剑破空而出,他人还没回过身,剑快过了意识和身体,已然冲着白衣人的身前,决然而去。

“叮!”

青铜剑与玄铁剑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拉开了大幕,整个场面陡然已经变成了二人的对攻,长剑破空带来阵阵剑风,刹那间,行云流水般的剑招源源不断,两个人战在一起。

林郊哪里还有半分喝醉的样子,他目光如炬,薄唇微抿,一招一式,犀利至极,青铜剑看准各处死角,快如闪电般,而白衣人也不落下风,见招拆招,一时间双剑相碰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个人衣袂飞扬,几乎看不清面孔。狭窄的店面被利用到极致,桌案、椅子甚至于碗筷酒杯,都成了这场剑光飒飒对战的道具,一时间碎片飞扬,如天女散花般飞得到处都是。

黄少天护着喻文州后退几步,手腕轻轻一翻,飞来的碎片就改了飞行路线飞到了别处,没一片落在喻文州附近。

“林郊和那人……”黄少天回头,似在思量,却又觉得不太可能,“看起来熟悉极了。”

“为什么?”喻文州问。

“看林郊的出手,他的剑术绝不在我之下。”黄少天皱着眉,“可是那白衣人每一次出手,他似乎都洞悉得到意图,而白衣人的每次抢攻,他也洞悉得了,他们太过熟悉对方的剑术,这样打下去,根本没个胜负。”

“这样的默契,该不是一般人之间会有的。”喻文州也渐渐看出了门道。

林郊斜里刺向右边,而白衣人的视角几乎看不到,却精准地背身出剑,用力挡住这一剑的攻势,而招式未老,他继续长剑前探,取中路刺过去,林郊也能在瞬间回过神来,滑步一退,避开锋芒。与其说他们在对打,还不如说在配合。

而这一切终有尽头。

白衣人猛然一剑刺出,林郊看在眼里,却没有退。

玄铁剑轻轻一送,剑尖刺入左肩骨肉,发出沉闷的声响。林郊一步未退,站得笔直,手里剑却砰然落地。

“你刚刚起了杀气。”林郊目光直视对方,“陆晚棠,你想杀我?”

陆晚棠眼神一慌,还没来得及收剑,林郊却又向前踏了一步。

剑尖刺得更深,鲜血如注,缓缓流下。

“把剑放下。”

陆晚棠被这句话说得一愣神,他侧过脸,只见喻文州一步一步走过来,表情严肃而认真。

“你伤了他了,把剑放下。”

喻文州走过来,而黄少天则立于身后,目光警告之意显而易见。

玄铁剑收回,陆晚棠不敢看林郊的眼睛,转身逃也似的消失在天地雨帘之中。白衣身影闪过,几乎是几个起落之间,就再也看不到。

“你没事吧?伤口我来处理一下。”

林郊眼神追随着那抹白色身影,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追到,他放空似的凌空向后一躺,整个人自暴自弃似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他想杀我。

“好点了没有?”喻文州站在床前,“伤口帮你处理过了,伤得不重,他下手很虚。”

“谢谢你。看不出啊,喻大夫,这伤口包扎得漂亮,我喜欢。”林郊还有力气冲喻文州开玩笑。

“你知道我和少天是谁。”

林郊点点头,“是,在天目山上我就知道了,我是一路跟着你们的。”

“跟着我们做什么?”

林郊漫不经心地扯了扯被子,盖得更加严实一点,“我本意是追着黄少天看的,不过我不介意以后追着你看,我比较喜欢你多一些。”

喻文州哭笑不得,林郊一看就是在说谎。

“你若是心里不痛快,说说也好,我一个手无寸铁的读书人,向来没什么攻击力,不介意的话,可以与我说。”喻文州剪了剪灯花,回头对林郊说。

“哎呦,你是手无寸铁,可是黄少天却不是,我能敢怎样,黄少天还不一剑给我串成糖葫芦。”林郊笑了两声,牵动了伤口,疼得直皱眉。

“慢些。”喻文州远远地搬了椅子坐下,“那个白衣人,是你的朋友?”

林郊笑起来,这回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整个人又是想笑,又扯得伤口疼,躺在床上直发抖。

“不是朋友。”林郊笑够了,终于开口,“比朋友亲密多了,我和陆晚棠,就像你和黄少天。”

“哦?”

林郊长叹一声:“他是南疆人,饮雪堂副堂主。”

喻文州皱眉。

“别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不是,出身这玩意天生的,我也改不了。”林郊咳嗽两声,“我与他相识了八年,这八年我们参悟剑道,过得像神仙似的,互不问身世。太平盛世,游遍天下自在自得,何须问出处?过得开心最重要。”

“也是今年年初那段日子,互相再也瞒不下去了。他是南疆王爷的小儿子,饮雪堂的副堂主,我呢,你别用这种目光看我,我可是武林正道。”

年初,正是中原武林与饮雪堂对抗之势渐渐明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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