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帅又在作死了(19)

这么一想,沈砚山就靠得更近,恨不能把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他疯魔了似的喜欢小鹿,她身上的每一样他都喜欢,好像她这个人就是老天爷为了他而生的。

她的一切,都能满足他曾经对爱人的幻想,就连她是左撇子这件事,都好像能和他对上。

大概爱情就像算命,似是而非,自己对号入座。

“开始吧。”他打起精神,对司露微道。

司露微做好了一声巨响的准备。

然而扳机比她想象中更难。她用力扣动,没有成功。

她愣了愣。

沈砚山重新让她瞄准:“再来,用点力!”

这次枪响了。

手枪的后座力还是比司露微预想中更强烈,她的手被沈砚山捧住,没有后仰,但整个手掌都震得发麻。

耳边更是轰鸣不止。

沈砚山等她停歇了半晌,才道:“再试一次。”

他扶着她的手,教她如何瞄准,说了很多技巧,然后让她开了三枪,都打中了靶子的边沿。

沈砚山鼓励道:“很不错。”

然后,他放开了司露微,自己退后站到了她的斜后方。

司露微无意识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她紧张了。

沈砚山松开了她,她就好像瘸子丢掉了拐杖,她虚虚的不敢动。

沈砚山见她磨蹭,想着要是自己的兵,非要抽她一鞭子——怕个屁啊,又不会死!

只要不丢命,沈砚山什么都敢做,当然丢命的他也敢。他从小跟老四就是沈家两大祸害,上天入地无恶不作,一个是祖父的宝贝,一个是公主的儿子,反正捅破天也有人能补上。

有些亡命徒是被生活所迫,而沈砚山和老四则是天生的楞种。

沈砚山拿出了他的全部耐心,在旁边看着司露微,只是眉头拧成了一团。

司露微终于把所有力气都用上了,对着靶子开了一枪。

不成想,失去了沈砚山双手的扶持,那枪的后座力超过了她的手劲,她不由往后微仰,子弹邪冲向上,把高处树梢里的鸟窝打了下来。

鸟窝里还有几枚鸟蛋。

司露微待耳鸣过去,看着鸟窝愣神,沈砚山则把鸟蛋装到了口袋里:“晚上回去煮了吃!”

司露微:“……”

“再来一次。”沈砚山道,“别怕。你知道不会让你流血,更不会让你死,有什么可怕的?”

司露微整了整心绪。

这次她要稳很多。

然而一枪放出去,子弹又不知打到了哪里去,她双手已经略微发颤了。

“如何?”沈砚山走过来问,“还想学吗?不想学没关系,我那些子弹留着卖钱也行。”

“想学!”司露微声音有点哑。

“那感觉如何?”

“动静太大,我有点怕。”司露微如实道。

她手上有劲,适应了枪的后座力之后,她已经能握紧它。但是那响动,每次都要让她心里先发怯。

“消音器也有,但是很难弄,贵,一杆只能用一两次。”沈砚山道,“这太奢侈了,你要克服。”

司露微睁大了眼睛。

她都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

“是什么?”

“是前几年美国人发明的一种东西,装在枪管上,能减少射击时的噪音。但是很贵,不好买,一根消音器作用不过两三次,后来也没什么效果了。暗杀的时候比较好用。”沈砚山道。

司露微定定看着他。

他知道很多事!

若不是他家遭难,他估计不会落入他们这些人的圈子,司露微想认识他都不可能。

谁家少爷会低头看一眼做工的女佣人?

她在这一刻有点走神,心想他会不会也难过?毕竟他家里用得起枪,肯定是个豪门,他家破人亡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充满了愤怒和不平?

“……怎么了?”他见她看着自己愣神,不由狐疑。

司露微收回了视线:“没什么,就是觉得五哥什么都知道。”

沈砚山很高兴。

她夸他一句,他能美半天。

他哪里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他们见识有限,就显得他事事通晓。

这话他不说,他像个大尾巴狼似的,很骄傲道:“现在知道你五哥很好了吧?”

司露微突然笑了下。

她也没什么想笑的,就是觉得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比垂头丧气要好。想起他刚刚醒过来时,阴郁得过分。

那段时间,他一定很痛苦。

当然,他现在在外面还是挺阴沉的。

沈砚山则是僵了半晌。

司露微很少笑的,笑和哭这两种情绪,几乎不显露在她的脸上。

对他,她更是难得露出好神色。

他此刻很想拥抱她,亲吻下她的唇。犹豫了再三,他还是没敢,因为她恼了起来真会发疯。

“小鹿,你笑起来真好看!”沈砚山眼底有了痴迷之色,“再对我笑一笑。”

司露微则是正了神色。

一个女的,好好的对另一个男的微笑不止,那不成了浪蹄子?

司露微做派稳,怕别人觉得她轻浮,都想要占便宜。

“再笑一下?”沈砚山心里痒得难受,“小鹿,就一下。”

司露微为难低垂了头:“哪有逼人家笑的?我笑不出来……”

此情此景,气氛很不错,沈砚山就没有过分要求什么。

他拿出子弹给司露微。

司露微这次耗费了二十颗子弹,终于适应了声音和后座力。她手上有劲,对力道有了把握之后,她对着靶子打了一枪。

没打中……

看沈砚山瞄准的时候,她觉得简单极了,随便就是靶心。

沈砚山在身后道,“今天到这里吧,已经很好了。你不要着急,五百发子弹够你学大半个月的,能学会。”

第24章 讨好沈砚山

沈砚山每天下午四点准时回家,然后带司露微去学枪。

有次还下雨了。

雨势不小,司露微总有点看不清,无所适从。

她穿了蓑衣、带了斗笠,更显得笨重。

沈砚山则道:“别人要杀你,可不管刮风下雨,也不管你穿戴什么,开枪不要受自己和外界的影响。”

司露微就咬牙学。

她最开始学的时候,两天之后就学会了瞄准,第三天打中了靶心。

打中之后,沈砚山就把线往后挪了挪,增加了距离。

距离一长,她又失了准头。

这次下雨,是她第四次拉长线了,视线里那个靶子有点遥远。

她怎么都瞄不准,心情特别烦躁。

沈砚山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她耳朵上亲了亲,凑在她耳边道:“小鹿,别慌!开枪就意味着要杀人,杀人时候得专心。”

司露微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把枪对上了他的胸口。

教枪可以,但他又亲了她的耳朵。

这是第二次了。

她感激他,却又对这样的亲昵起反感,浑身就像被毒蛇舔了一口,又疼又凉又恶心。

“五哥,别拿我当窑姐取乐。我以前就说过了,我一生都可以服侍你,但我不做你的女人。”司露微脸色发青。

沈砚山心里也凉。

秋雨一阵阵打在他脸上,他心中丝丝缕缕起了寒雾,几乎要迷住了他的眼睛。他总不忍心怪她,觉得她立场分明,是个磊落干脆的,他很喜欢!

越是喜欢,越会因为得不到而难过。

要是一般的喜欢,大不了毁了她,或者干脆放过她。

他是既不肯用强,也不肯放弃。

他轻轻握住了枪管:“我唐突了。”

回家之后,他放下了司露微,自己骑马走了。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回来。他没回来,司大庄也不回来,司露微一个人在家。

好在如今是大庭院,家里还有四个仆人,她不至于害怕。

但心里格外不踏实。

她回想自己那天的话——别拿我当窑姐取乐——她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沈砚山给她的枪和子弹,够买十个花魁了。她司露微又不是什么花容月貌,哪里配得上那么昂贵的东西?

他对她好,这毋庸置疑。

哪怕她不接受,她也不应该如此令他难堪。

她想到了这里,自己也很灰心,又陷入了自我厌弃之中。

她惴惴不安等待着沈砚山。

五天之后,沈砚山和司大庄回来了。

沈砚山没什么,司大庄则是满脸被酒色熏陶过的飘飘然。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